南无风(62)

作者:酒中荡起烟痕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直至那一抹红消失,他都背对殿门,没有挽留;他脚步徐徐,始终没有回头。年下帝王愣傻攻vs傲娇阴煞精分受 标签: 强强 年下 关键字:主角:南昱,风之夕 ┃ 配角:明却,渔歌晚等多如繁星 ┃ 其它:四宗,阴阳 用我满腔滚烫,暖你一世凄凉! 点击展开

入住到西原宗门指定的客栈后,一行人经过十几日车马劳累,无暇欣赏那星空夜色,躺下就起不来了。

南昱也很是规矩,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房中,一觉睡到天亮。

早到了几天,西原法谈会还未正式开始,便自由活动了。

陵光君一到西原便不见了人影,南昱问了明朗,他也不知道。风之夕只说他应该是见故人了。

西原奎宿长老俞秋倒是很热情,抵达的第二日便登门拜访了,硬拉着风之夕就要出门去逛。

“师叔他不喜晒太阳,不如就在客栈闲聊吧!”南昱及时阻止。

“嗨!你这小徒弟管的还真宽啊!”俞秋一抹络腮胡道:“我就是想带着你去烤个羊吃吃。”

我当然管的宽了,你要拉着我的人走,我若笑脸相送,还是个男人吗?南昱暗吋着。再说西原这个地方没遮没挡的,太阳又大,风之夕畏光的事,南昱隐隐觉得和他体内的阴煞之气有关,此事他并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尽量不要在白日里出门,哪怕是戴了斗笠遮了面纱,在这种烈日下,难免还是会有不适。

“烤全羊好啊,不如晚上吧,凉快些,再备上美酒如何?”南昱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

俞秋是个爽快人,一口答应,乐呵呵的就去准备了。

南谷门风严厉,行事讲究端方雅静;北境严谨,门人皆沉闷毫无情趣;东岭浪漫自由,骨子里又透着骚气;而这西原,真可以用豪放不羁来形容,虽有门规,也形同虚设,穿衣着装全不按规矩,不管是长老也好,弟子也罢,完全无法从外表分辨,都是清一色的便装,怎么舒服怎么穿。

还有就是意外的热情,热情到你恍惚中觉得是不是上辈子就跟这个人认识,打了招呼就直接上手,紧紧一抱再问对方如何称呼,来自何处。

南昱也就罢了,可时不时还得提防哪个不长眼的去抱风之夕。

好在风之夕长了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一般人朝他一笑,见他没有任何回应,也就不敢上前,绕路找别人去了。

晚上的篝火全羊宴甚是热闹,火上架着的羊子烤得滋滋冒油,看着就让人流口水,西原人吃喝都不讲究,也没什么餐具,拿在手里就啃,啃完就大口喝酒,喝了酒就想唱歌,一起身张口就来一曲,引来一阵欢呼,唱着唱着还嫌不带劲,干脆就跳起来了,围着那篝火,很快就跳成一圈。

来自其他各宗派的弟子,很多都没有见过这阵势,被带得疯疯癫癫也跟着跳起来,也不管彼此认不认识,反正就是莫名的高兴。

于是除了风之夕和南昱,连明朗都被带动了,半推半就的被拉了出去。

若不是因为风之夕,南昱也会入乡随俗,反正这载歌载舞的事他在京城也没少干。可他知道风之夕不习惯这些,光用想的,风之夕跳舞的画面,就让他觉得太过诡异。

哪怕俞秋不死心连续拉了风之夕几次,都被他正色拒绝了,才遗憾的摇头便跳便离开,一副既不喝酒也不跳舞,你的人生还剩下什么的表情。

不过南昱倒觉得这样不错,在一片喧闹包围下的二人世界,竟然有一种异样的宁静感。

他将烤好的羊肉分细递给他的师叔,风之夕接过细细品尝,看他吃得有滋有味,南昱也挺满足。

“你在笑什么?”风之夕道。

南昱道:“我在想你跳舞的样子。”

风之夕皱了一下眉,许是自己也幻想了一下,笑道:“没那可能。”

“嗯,我知道。”南昱笑道,凑近他耳边:“就算要跳,也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有点咸。”风之夕道。

“什么?”南昱还想着跳舞的事,脑子没转过来。

“这羊肉。”

“啊!哦,我去给你倒杯茶。”南昱说罢就起身离开去找水了。

寻了一圈,除了酒,硬是没有看见有水,更别说茶了,看来只有回客栈才能喝了,南昱暗道自己失算了,看来这地方出门得自己带个水壶。

刚要转身回来,一个黑衣男子迎上前来。

“这位道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南昱怔怔的望着他:“我们认识?”

“不认识。”黑衣男子道:“不过有一个人,你一定认识。”

☆、血亲

风之夕见南昱心事重重的回来,手里握着个什么东西。

“没,对了,这里没水。”南昱有些心绪不宁。

“嗯,我们回去吧。”风之夕起身道。

回到客栈,南昱跟着风之夕进了屋,还是有些恍惚。

“你怎么了?”风之夕问。

南昱将手里握着的东西递给他,风之夕拿过一看,是一只龙头钗,不解的看着南昱。

南昱脱去外袍,将里衣撩了起来,露出腰间的胎记。

风之夕仔细看了看胎记的形状,又看了看发钗,神色一变:“是那个黑衣人给你的?”

“师叔看见了?”

“嗯,类宿长老怎么会认识你?”风之夕道:“他叫孙索,西原的长老。”

“这是你母亲的信物吗?”风之夕问他,又用手抚了一下南昱腰间的胎记:“这龙钗的形状和你的胎记一模一样。”

“应该是吧,那个黑衣男子,孙索。他说我见了这个东西就会明白,让我明日去一个地方,说这个龙钗的主人要见我。”

“去吧!”风之夕将龙钗还给他,见南昱表情复杂,又问道:“你想去吗?”

“我不知道。”南昱抬头望着他:“说不清,我自小没叫过谁一声娘,母亲这个称呼和形象,我觉得太陌生。”

“那你在□□的时候,叫秦王妃什么?”风之夕问道。

“就叫秦王妃,她也不让我叫她母妃,小时候不懂事跟着平阳叫她,她听了很不高兴,呵斥了我几句,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叫了。”南昱低头望着地面:“而且我对她也没什么记忆了,只记得她和父王总是吵架,那时候太小,听不明白他们在吵什么,总之就是她一个人在大喊大叫,父王不说话,大概就是说一些父王没出息,要么就是她不想活了之类的话,我和平阳都还小,躲在屋里不敢说话,结果都是父王夺门而出,留下她一个人在房里哀嚎,到现在我能回忆起来的,全是她歇斯底里的哭声。”

风之夕不语,静静的听着南昱面色沉重的回忆过往。

“她想必是真的不想活,我六岁那年,平阳四岁,秦王妃在屋里上了吊。”南昱深吸了一口气:“父王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下人们把我和平阳拉开了,没去看,丧事怎么办的也完全没有印象,那时真的是太小了。”

风之夕看着南昱,他虽然说起这些的时候云淡风轻,可他知道南昱对亲情的看重,甚至对母爱的渴望。

南昱抬起头见到风之夕的神情,莞尔一笑:“没那么苦情,这些年过得挺好的。说起这个许宋,”南昱还是无法管那个女人叫娘:“你说她既然当初生下我就离开了,现在为何又要与我相认呢!对了之夕。”

“嗯?”风之夕没想到南昱会用这样的语气称呼自己的生母。

“你还记得我们在百兽山遇刺的事吗?”南昱问道,显然他关注的点在别处:“那个孙索,号称千里夺命索,会不会是他?”

“我想过,当时只是觉得他是西原人,便没有多想,再说他也没有杀我的理由。”

“若是许宋呢?”南昱道:“她是东岭人,那她手上就可能有神木,现在她又在西原出现,而且与孙索之间貌似有联系。”

风之夕一惊:“你怎么知道他们有关系?”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广姬傀儡□□的事吗?”

风之夕点头。

“我们为了引开简万倾,做了假的神木箭流落出去,简万倾中计跟踪出去了,同时跟着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许宋,另一个拿着长弓的,我想就是孙索。”

风之夕沉默不语。

“我得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南昱走近风之夕:“若是此事与你有关,那我更要去探个虚实。”

“我与许宋并无交集,”风之夕对南昱说道“这里面恐怕有内情,你先不要想太复杂,既然是母子相认,你去就是。”

南昱笑道:“母子相认?要不要再来个抱头痛哭。”

“南昱。”风之夕正色道:“天下的父母,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你要懂得珍惜,再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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