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奸臣(91)

作者:君复竹山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关键字:主角:祝临,薛斐 ┃ 上京有对混公子。楚国上京的公子哥儿们不比别处的纨绔,不管是花天酒地还是郊游踏青,都总是一片和乐。而在他们面对某两位时,态度更是出奇的一致。祝成皋黑乌鸦,薛子卓白无常,这两个本不应存在一个世界里的煞星硬是违背天理王法凑在了一起,给上京公子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人称“黑白双煞”。点击展开

风筝划过一道弧线越过了墙,落进院里,里面的人却似乎没有按照祝临的吩咐好好接着,甚至自个儿走到了院门口,打开门望他:“你是叫我接它呢,还是叫我接你?”许是没想到院外还有个人在,薛斐开门后稍愣了愣,才缓缓行至树下,但到底也没与杨小姐交谈。

“我可以自个儿翻回去的,你出来作甚?”祝临没正行地靠到树干上,一时含笑往下望。杨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只觉得这位祝大公子对这薛公子的态度,是与对其他人都全然不同的温柔。

“我看着那边爬是好爬,下去总是多有阻碍,你就从这头下来。”薛斐微微退后了些,仰头看着祝临。

祝临于是笑出了声,一时倚在树干上,眉目都随着弯了弯:“那我跳下来,你接好?”

杨小姐越听越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但总也想不明白不对劲在哪,只是自觉有些多余,便更退后了些。

“好,那你下来吧。”薛斐十分自然地举起手,竟真是要接祝临的姿势。

祝临上下打量他一番,却迟迟不肯跳,倒是摸着下巴皱了眉:“等等,你真接得住我?你这么文弱一个书生,别待会让我给……”

“接得住,”薛斐好笑地打断他,倒是翻起小时候的旧账来,“你当那么些时候背你都是白背的吗,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于是那树上的祝临笑起来,再不犹豫,直直朝着薛斐扑了下来。

薛斐果真不负所望接他正着,但还是退了两步才站稳,方才放他下来,下了最后的结论:“倒是比我想得要容易。”

祝临下地第一时间却没立刻接他的话,只望了眼边儿上的杨小姐:“这外头清寒得紧,夫人早些回去吧。”言罢,两人便一道进了院子,也没过多理会她。

杨小姐却是连被错唤成“夫人”都顾不上了,只维持着方才看见两人抱做一处的动作时便通红的脸色,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她竟荒谬地觉得这两人,甚是登对。

站了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着一种不明来由的兴奋,快步走了开来——倒是连自己找来这边的本来目的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一日下来似乎甚是平静,只是祝沈氏一直没听到下人通报祝丞相回来,心下有些担忧,但旧时祝丞相也偶有在同僚府中或是酒楼中留宿的习惯,因而祝沈氏也没太在意,只与下人吩咐了若祝丞相回来一定要去与她言道一声,便自个儿歇下了。

这一耽搁便到了第二日早朝,众臣齐聚之时。

皇帝如往常一般略略扫过人群,却发现祝徽不在,但又并未听说祝徽告假,因而似乎有些惊讶地问祝临:“小祝将军可知今日祝丞相为何没来上朝?”

祝临经他提醒才发觉祝丞相不在,一时间也是皱了眉,规规矩矩地给皇帝拜了下去,应道:“回陛下,微臣也不知……”

皇帝有些讶然地挑了挑眉,但到底是知道这祝临与祝丞相关系并不如何和睦的,因而也没为难他继续追问,只是将这事儿略了过去,转而与众大臣商议起了正事儿来。

下了朝祝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然而皇帝又不知为何忽然兴起唤他去御书房,他无法,只得趁着众人预备离开的功夫,混过去交代了薛斐让他帮自己回祝府问一问,便留在了宫中。

薛斐见他神色似乎有些不安,心下隐隐有了计较,出了宫便直奔祝府而去。

这个时间点祝府大门前尚且冷落,只是他刚到祝府门口,便与祝臤撞了个正着。

祝臤穿得甚是齐整,似乎才从外头逛了一圈归来,见着他倒是愣了一愣,才拱手一礼道:“薛兄,又来寻长兄?”

薛斐见他这模样,一时感叹他倒是起得早,便并不大经意地问了句:“祝二公子好雅兴,这么早便外出一趟回来了?”

然而祝臤听他这般发问,神色却并不十分自然,只是掩饰什么似地轻轻咳了两声,才干笑着同他道:“不过是同些朋友吃酒赏玩罢了,没什么正事。长兄今日还未归,薛兄这是……”

“没什么,是他叫我来的,方才下朝陛下留他说话,他心里着急府里的事,便叫我过来问问。祝丞相今日可归了?今日朝堂上陛下刻意问了这事儿,想是没听到他告假。”薛斐微笑起来,冲他拱了拱手,也并不多热络。

祝臤闻言,一时沉默下来,心下到底是为难。他细细打量过薛斐,心道长兄信任此人,自己如今这般没主意,是否也能找这人询问上一番?然而念及祝府众人,念及祝丞相的安慰,他又不敢全然信任于薛斐,生怕自己一个行差走错,便害了父亲与众多亲族。

薛斐见他迟迟不答话,隐隐发觉有些不寻常,忍不住偏头望向他的眼睛,试探似地出声道:“怎么了,祝二公子?”

“今日……父亲尚且未归。”祝臤迟疑了这许久,到底还是不敢随意将祝氏众人的安危交到一个外人手上,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支吾着答了一句,便忙不迭拱手退了退,慌慌上了台阶,似乎想一走了之。

“等等,你回来,”薛斐见他就这么擦过自己的身去,一时间忍不住皱了眉,但见对方似乎丝毫没有停步的打算,心下越发觉得奇怪了,不由上前几步拦住对方,冷声道,“祝二公子,你这是个什么意思?”

祝臤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只是握紧了拳,叹息道:“薛兄,我们祝府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多管了吧……”

“怎么的,难不成你知道祝丞相的去向?”薛斐微眯了眸,将他的反应尽数看在眼里,一时有些明白过来了,“祝丞相……出事了?”

“父亲……”祝臤见他大致猜对了方向,到底也有些瞒不下去了,便一下子跨下肩膀,略显无措地叹了一声,退开两步做了个“请”的手势,“也罢,薛兄且随我进府一叙吧,这事不适合叫旁人听了去。”

薛斐见状,心下越发觉得奇怪起来,一时各种可能尽数考虑了一边,也没有找出一个符合逻辑的,便只好掩下心里那些疑虑,温和笑着与祝臤进了屋。

祝臤的院子显然比祝临的要干净整洁许多,毕竟那位小祖宗旧时总是喜欢翻翻墙爬爬树,把各处弄得乱七八糟,便是如今已然及冠了,也没养成什么收拾东西的好习惯,院子里爱怎么放怎么放,屋里的东西除却收在抽屉柜子里的,其他便全然堆在一处,除了他本人怕是没人找得着。

但祝臤显然比这个哥哥要靠谱的多,不仅平日为人沉稳,屋里摆设也是井井有条,真让人怀疑祝临才是那个年纪小不懂事儿的。

然而此时向来沉稳的祝臤也顾不上给他备茶了,似乎心里藏着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直接坐到了他对面,便皱着眉叹道:“父亲……父亲怕是给赵家人抓去了。”

“给赵家人抓去了?”薛斐有些讶然地挑了下眉,旋即皱起眉来,一时眸中情绪显得有些冰凉,“这天子脚下,他们是犯了什么毛病来抓你父亲?况且,抓走祝丞相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祝臤显然又犹豫起来,但想着他到底是个有主意的,又与自己兄长关系那般好,因而便说服自己放下了戒心,叹息道,“薛兄有所不知……今日一早那赵家人的小厮私下找过来,想是为了见长兄的,但险险错过了一刻时辰,长兄已经上朝去了,我们家的家仆只得找上母亲,母亲便让我来见那赵家小厮……”

稍微顿了顿,他有些为难地望了眼薛斐 ,才接上道:“那小厮给了我一封父亲的亲笔书信,说是父亲在他们手里,若想让父亲毫发无损地回来,便叫长兄私下去赵府见他们。可是长兄到底不在,我只好替他去了……那赵府的管家便说,若让他们放了父亲,需得……”

“需得什么?”薛斐眉头皱的稍微深了些,定定看着他。

祝臤半是叹息着道:“需得长兄亲将南疆军的军权送到他们手上。”

薛斐微惊,一时微眯了眸,目光彻底冷了下来:“他们倒是瞧得起你兄长。你确定你父亲当真在他们手上?”

“不能错,”祝臤神色很是凝重,缓缓从怀里掏出张纸来展开给他看,“他们送来的信,这是父亲的笔迹,后头还有父亲的私印。父亲的私印从来贴身带着,既不交与旁人也鲜少拿出来给人看,不能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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