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奸臣(60)

作者:君复竹山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关键字:主角:祝临,薛斐 ┃ 上京有对混公子。楚国上京的公子哥儿们不比别处的纨绔,不管是花天酒地还是郊游踏青,都总是一片和乐。而在他们面对某两位时,态度更是出奇的一致。祝成皋黑乌鸦,薛子卓白无常,这两个本不应存在一个世界里的煞星硬是违背天理王法凑在了一起,给上京公子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人称“黑白双煞”。点击展开

“你但说无妨,我不罚你。”薛斐有些不满于他的吞吞吐吐,立时便皱了眉。

羡知忧心他不高兴,便只得斟酌着,选了个自认为最无足轻重的问题:“公子与祝公子近些时候,有些奇怪。”

这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事情,但羡知心里毕竟好奇,仍是忍不住偷着去看薛斐反应——他发誓,这是他头一次看到公子这副样子,毫不掩饰眼中欢喜地柔了面色轻笑。

连门外骤雨都被这笑意中的温柔惊没了声儿。

然后他听到他家公子说:“多习惯习惯,以后我跟他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

答了等于没答。羡知虽得了他的解释,脑袋里那团雾水却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反而更重了几分。

然而薛斐却不再多说了,也没继续让他问别的,心情大好地出了门,只给他扔了一句:“早些歇息。”

祝临静静地抱着被子躺在黑暗里,耳边门开的那一丝声响便被衬得格外明显。

薛斐似乎是进了门,又将门合上了,自始至终都轻手轻脚的。然而下一刻,他并没有直接躺回去,反是在祝临边儿上坐了下来。

祝临一动不动地装着睡,听对方清浅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离自己的脸不到半尺的地方。

他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但到底不敢贸然睁眼,只好继续躺着,被子里头那只手却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薛斐似乎只是在黑暗中就着窗间投进来那一丝极微薄的光在端详他模样,半晌都只是维持着这个动作,没有丝毫别的动静。

祝临不知为何,只是被这样静静地看着,心头就像是被羽毛搔过一样。

半晌,薛斐轻轻笑了声,低下头凑到他耳边,又不进一步动作了。

祝临越发紧张了,险险才忍住没开口说话。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动,直到祝临以为薛斐要维持这个姿势一整夜时,对方才漏了几声极轻的笑:“还要装多久?”

祝临见对方看出来了,索性不再装蒜,立时起身扯过了一旁衣衫整洁的人,往前一扑。

薛斐未曾想瞬间便成了这番被按在地上的光景,祝临尚半跪着,满眼都是今日夜里没有的星光。

“快些放开我,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一路又要奔波劳碌,你还不趁这机会多休息休息,大半夜在这玩闹。”薛斐不肯承认自己是有些紧张了,只好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

“我不,”祝临一副小人得志般的表情,眼里清清楚楚映着个薛斐,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回了上京还能跟你这么亲近吗?”

“如何不能?”薛斐皱了下眉。

祝临便叹:“上京那么多人盯着,我又得回祝府,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忙起来,三五天我都见不着你。”

“你忧心这些做甚,”薛斐有些不解,“我自然会多去祝府见你,你也多来薛府寻我便是,我自然是时时都欢迎你的。”他细细端详着祝临眉眼,又失笑:“你说的这些话,怎么那么像姑娘家对情郎的言语。”

“一会儿说我像孩童,一会儿说我像姑娘家,”祝临挑眉,外人也看不出他心中是个如何滋味,“那我究竟是孩童还是姑娘家。”

薛斐未曾想这些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不由愣了片刻,方正色道:“抱歉,我说错了,你都不是。”他念着自己并不如何熟悉,却极是欢喜的“祝将军”的风姿,轻笑道:“你只是祝临,是个大丈夫,是我的意中人。”

祝临这些时候听他偶尔来这么一句已经习惯了,早不觉得有多矫情,反而一日比一日受用起来:“过奖。”

“不,你当之无愧。”薛斐笑起来,眼底的光在暗中越发明显。

“不说这些了,”祝临拉了拉被子,往他旁边一躺,自个儿枕了手臂,“回头该给你这些花腔溺死了。”

薛斐见他将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了一半,十分自然地往里挪了挪,正到与祝临挨着肩膀的程度。

祝临闻到他身上那极轻浅的冷香,心下欢喜,不由偏了偏头去迎。

两人的发丝混在一处,沉默来得恰到好处。待薛斐再抬眼去看祝临时,对方已然安心睡了过去。

他不由勾了勾唇,将对方轻搂住,闭上眼去。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提薛斐独自出去的事儿,祝临觉得没必要,薛斐则觉得只要对方信他,便足够了。

☆、遇袭(待修)

薛斐醒时屋子已经燃着了,离窗近的床铺更是火舌卷着床幔——如若他昨夜最后仍是睡在了那处,说不定已经魂归故里。

周遭的火光刺眼得很,滚烫的温度和浓浓的烟雾一样不少,热出了他一身的汗,呛得人眼泪直流。

他在这样的刺激下瞬时便清醒过来,忙不迭去摸身旁躺着的祝临还在不在,却未曾想摸了个空,不由心下一悸,急道:“阿临?”

隔空“噼啪”一声,不知哪处的焰苗爆了开,火星儿便被溅飞起来,薛斐忙着去躲,滚滚烟雾中又看不清方向,不留神碰倒了个凳子。那木凳躺在地上滚了几圈,便冲进火里。

薛斐一时恍惚,听着木头相撞的声音,身上忽冷忽热,许是被烟雾呛得脑子不清楚了,耳边竟也“嗡嗡”作响起来。

他隐约间似乎又听到了许多年前薛府出事那日下人们的尖叫声,脑子里乱成一团,扰得他心神不宁,许是咳嗽得太厉害,甚至连心口都刀绞一般地疼。

门似乎被什么人从外头封上了,怎么都打不开。

他有些站不稳地想往窗子边上扑,可窗户却早已经燃起来了,此时那个方向便是一片火海。

刺痛人眼的火光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割裂了他这些年用尽全力才堪堪披上的温雅伪装。

而今,他竟仍是像当初那般,什么主意都拿不出来,只能无措地待在原处,等着别人来救——甚至极有可能又是以命换命。

正如那时候的母亲,红着眼眶狠狠将自己推出窗外:“阿斐,走——”

“嘭——”一声,窗子那头的火焰中伸出半截刀兵来,刺目的光映在刃上分外耀眼。

接着,那柄刀毫不犹豫地顺势一划而下,极利落地将整个窗子都挑飞开去,冷风便从那方灌了进来,浓烟亦是往外散去,向屋顶蹿。

这一切也不过瞬息。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桶水从窗洞一泼而下,将那一小块地方的焰浇灭了,接着一只手伸进来:“阿斐,快过来。”

薛斐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什么,只依稀辨出祝临的声音,便凭着本能扑向那边,紧抓住对方的手,被对方用力拉出了房间。

方才烧过的墙壁仍是滚烫,便是泼了冷水温度也不降分毫,薛斐出了屋子便失了重心要栽,却没想祝临竟也站得不稳,两人齐齐摔了下去。

幸亏祝临头脑尚且清醒,还记得护住薛斐不让他磕着哪儿。

薛斐恍惚间拽住他衣裳,却摸见一片濡湿,鼻尖也被血腥味儿锁充斥,心神这才被吓得清明了几分:“你受伤了?”

“小伤,不必挂怀。”祝临轻描淡写地收了手臂想撑着起身,似乎想装作轻松的样子,未曾想扯到了伤口,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薛斐有些慌乱地想扶他,他却抬手制止,自个儿有些艰难地站起身,紧了紧手里明显不属于他的刀:“快些走,此地不宜久留。”

薛斐见他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眼看着他脚步踉跄,心下不由一疼。

白日的雨在这个时候已经微弱了许多,只是丝丝凉意顺着人领口往里钻。背后的火势却猖狂得很,很快便将整间屋子都烧着了。

薛斐被雨丝唤回了丢在火场里的清醒,借着微弱的天光四下查探才发觉满地都是蒙面黑衣的刺客尸首。

祝临牵着他,仿佛抓着什么比自个儿的命还重要的东西,带他抛下这漫天大火,从满地血污中走出。

“昨日忽然就说要回京,今日回不了了,你如何感想?”祝临头都不回,留神戒备着前方状况,声音却似乎带点毫无畏惧的笑意。

薛斐怔了怔,一时不知作何回答,便听的对方自顾自接上了话儿:“不过我想你并没有多少意外,这些怕是都算计好了的?”

此时只能看到对方的后脑,薛斐有些摸不准对方是什么心思,生怕一个说错,便叫人厌烦了去,只好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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