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奸臣(111)

作者:君复竹山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关键字:主角:祝临,薛斐 ┃ 上京有对混公子。楚国上京的公子哥儿们不比别处的纨绔,不管是花天酒地还是郊游踏青,都总是一片和乐。而在他们面对某两位时,态度更是出奇的一致。祝成皋黑乌鸦,薛子卓白无常,这两个本不应存在一个世界里的煞星硬是违背天理王法凑在了一起,给上京公子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人称“黑白双煞”。点击展开

“沈瑾。”钟殊有些不快地皱起眉,这次倒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好好好,不同你作态,”沈瑾有些没趣地敛了假笑,往桌上一靠,“你可真是少有主动寻我的时候,今儿这是怎的,钟大公子连个小小的齐王都应付不了了?”

“不是应付不得,只是实在看不过眼,”钟殊仍旧皱着眉,“殿下什么时候到。”

沈瑾低笑了声,情绪莫辨:“原来你是来问这个的,但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清楚。怎么,钟大公子很着急?”

“只是我们朝中可用之人不多,我怕拖久了生事端罢了。如今这个局势,实在难说。”钟殊并不看他,只是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下心里比你敞亮。”沈瑾似嘲非嘲地笑了声,示意赵熹淳给他添茶。

“该杀的都清理干净了,只要老皇帝一死,皇族血脉就只剩三人,齐王毕竟不是正统,”钟殊语气淡淡,似乎只是在言道什么寻常闲话,可这言语的内容却叫人不得不心下一寒,“只要九皇子也死,殿下便是唯一的正统。”

沈瑾懒懒地笑了两声,接过赵熹淳刚刚添满的热茶,挑眉望过来:“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得很。”只是他的语气确实没法让人感觉出丝毫的警惕,反倒像是随口玩笑。

“但殿下若真想要那个位置,九皇子非死不可,”钟殊冷冷地瞥他一眼,“老皇帝对他的态度我可是亲见了,惯是将他作储君般教导。况且,老皇帝病倒之初召见过薛子卓,我总疑心他交代过薛子卓什么。”

“我听说今日薛子卓下狱了?”沈瑾微一挑眉,语气倒是平淡轻松,“让他这个时候死在牢里不好吗,正正还能将罪名全推到齐王身上。”

钟殊微一皱眉,冷了声音:“薛子卓并不该死。”

“要成大事,你管他什么该不该死,况且他该不该死也不是你说的算的。”沈瑾倒是不以为然,反而有些轻蔑地笑了起来。

钟殊冷哼一声。

但沈瑾这瞎出主意到底也不是认真的,很快便敛了神色,站起身来:“你真要担心,还不如担心祝家那边。说到底钟焕都是祝成皋的亲舅舅,殿下真未必狠的下心对祝成皋动手。你知道的,殿下对与他有关的人到底是多有宽容。更何况殿下自己都说,祝成皋相貌同钟焕很像。”

钟殊一时怔住了。

陈敬快马加鞭地赶到越阳,却听说祝临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前些天刘校尉贸然追击胡人被围困,祝临带人去救,原本以少敌多的局势,硬生生靠着那一股子千军万马的气势让胡人误以为楚军来了许多,叫祝临将刘校尉一干人救了出来。

只可惜祝临最后关头中箭倒下,虽说让刘校尉拼死带回,也昏迷多日未曾转醒。大夫想了许多法子,最后也只撂下一句“尽人事,听天命”。

小校尉跪在祝临床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的懊悔:“都怪我不听将军的话撤退擅自带着兄弟们去追,若是将军没去就好了,容我去死总好过将军出事。”

陈敬想,若是祝临醒着必然会骂这家伙“我还没死就给我哭丧”。但他一贯木愣也不会安慰人,只是听他哭了会,才道:“将军这边我来照顾就好。只要校尉带兵守好玄门关,将军一定会很欣慰。”

“是,是,”那小校尉哭够了,擦干眼泪起身,“我一定带着将士们死守玄门关,绝不辜负将军。”

校尉走了,这屋里才算安静下来。

陈敬也没什么主意,只好默默地留下来照顾祝临。这年关当口,上京也再没别的消息传来,胡人中途试图攻城,却被刘校尉和愤怒的将士们打退了。

正正到了三十那天。

陈敬原是守着祝临的,奈何这些天天天都为各种事情闹得没怎么休息,一时间竟是困得不行,不知什么时候便睡下了。

夜半这小子才转醒,屋里黑得紧,他有些恍惚地站起身,忽然发觉床|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了。

陈敬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惊还是喜,竟然忘了反应,半晌才低低唤了声:“将军。”

祝临转头望过来,夜里的一双眸子显得亮堂得过分。他似乎艰难地笑了笑,但身上的伤很快又疼得他笑不出来了。兴许是因为昏迷了多日,他这时嗓子还是哑的,很快便咳起来:“开窗。”

陈敬乖乖开了窗,投进来的月光叫屋里亮堂了些许,他再转头去看,竟发觉祝临亮堂的不是眸子,而是眸中的泪光。

这位从上京大老远赶过来的小士卒一时有些哑然。

“陈敬,”祝临却也不问他是什么时候到的西漠,为什么会到西漠,而是皱了皱眉,沙哑的声音叫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单薄,“我还以为我真的醒不过来了。”

陈敬鼻子就是一酸——他也是,他也差点以为祝临醒不过来了。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死,”祝临抬手遮住了眼睛,兴许是觉得一个大将军在下属面前流泪太丢人,反倒低笑了声,笑声却像是带了哭腔,“我不能死。西漠军不能再失去一个将军了,玄门关不能失守……我们不能放胡人进中原。”

“将军。”不知怎的,陈敬忽然就心里堵堵的。

“我不能死,”祝临喉结狠狠滚动了下,像是咽了口涌上来的血一样,“我死了就是千古罪人。我不能死,上京还有我的家人,还有阿斐。我死了军队怎么撑下去,楚国怎么撑下去,祝家怎么撑下去,阿斐怎么撑下去啊。”

到底是忍不住落下泪来了。

陈敬不知所措地看着咳嗽起来的祝临,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直直往他脚边上跪下来。

“我害怕,我没有把握,”祝临却没理会他的反应,只是闭着眼深吸一口气,狠狠咬牙,“可是我怎么能怕,我是将军,我怎么能怕。”

陈敬不知怎的,竟也随之凭空生出一股子悲意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这里了,果然完结有望。开心。

☆、旧事

定安二十年正月初一,老皇帝病死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齐王还没来得及装出一点悲伤的反应,平陵王的军队毫无征兆地到了上京,原本归顺齐王的起义军顷刻之间反水,为平陵王打开了城门。

大好的日子,上京却在落雪,萧岘将薛斐从牢里接了出来,礼数周到地唤了句“薛大人,别来无恙”。

薛斐也不是未曾怀疑过他,只是如今这样的局势,实在是叫他不知该说什么好:“王爷还真是聪明,如今用着拥兵勤王诛杀国贼的名头进京,有了齐王做垫背的,半分罪名都不用背。”

听他这般说,萧岘也不恼,只是淡笑着唤了宫人给他添上些热茶:“这也只能骗骗那些毫不知情的人罢了,总是骗不过薛大人这样的聪明人。我猜如今薛大人也该明白了,沈家那小公子,还有钟明同都是为我办事。”

“薛某可算不得聪明。其他几位殿下死的蹊跷,如今在世的正统,也就只剩三殿下你和九殿下了,不知五殿下的死,是不是也跟王爷有关?”薛斐冷眼看周围几个监视着殿内动态的侍卫,也不吃萧岘这一套。

“怎会与我有关,不过是皇叔好算计,若是我不出手,想来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萧岘却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微微笑着。

这还有什么想不明白?薛斐微微皱了眉。这些时候变故生发的太快,如今萧岘进京,才让他觉得思路陡然之间清晰了不少。从赵墉到五皇子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有人在刻意推动一般,原本他以为背后的人是齐王或是废太子,未曾想平陵王。

甚至赵家倒台,齐王忽然起兵,都快的有些离谱了。

“王爷今日见我,总不会是为了与我闲话这些?”只是薛斐到底是太清楚这些上位者的心思,况且自己如今的处境也算不得安全,便不欲同他浪费时候,开门见山地将话题挑明了。

“许久不见了,闲话些家常又有什么,”萧岘却比他想的要沉得住气得多,低眸便是笑,“不过薛大人既然想同我谈,那我便也不绕弯子。我听闻父皇病中曾召见薛大人密谈,此事是真是假?”

“王爷这倒是从何处听说?”薛斐笑了,一双眸子微弯,眼底却没多少笑意。

萧岘轻轻笑了声,意味不明地抬眸盯住他一双眼睛:“我只想知道是真是假,薛大人便这般打太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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