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夜风:“...我不关心自己结局如何,既然你知道他人的结局,那么请告诉我,晚醉的结局,我...我好有个准备。”
男子道:“好好好。不过...我有点忘事,请容我想一想。”
离夜风:“......”
复述一遍后,男子便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头秃了,复制粘贴真的没用全是错字呜呜呜
☆、画楼阁(十)夕照园③
快到正月了。
梨园里人却越来越少——要不就是请假回家准备过年,要不就是放弃了这门技艺。
再不然,就是如同颜空烟般——去世。
新年开始便死了人,这对梨园来说,可并非是什么好事。
刚过了而立之年不久便去世,颜空烟的师父,一位更老的戏子,也前来奔丧。
“白发人送黑发人去”,人生不幸之事其一。
猝死。
死者死因,过度劳累,加之整日生气,综合起来便一句话:不当师父,命才会长。
简岚并不知此事。在颜空烟死前几日,她便回家了,无法知晓颜空烟死亡一事。
况且她几年未回家,此次归家另有要事。
简落。
她并不知离夜风与自己“师兄”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次回家,简岚必须替颜晚醉,告诉简岚此事。
简落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有几分自傲,但她其实很好说话的......
一路上,她不断对自己重复着这句话。
很好说话?告诉简落此事后,要简落怎么做?父亲那边,会同意吗?
还是要与简落商议的,否则事情便会发展的不尽人意。
到家后七大姨八大姑问候一遭,简岚拉着简落就走。
身后传来各种赞词,譬如,从小便感情好,分别多年仍不变。
感情好?简岚心底嘲笑一声,怎不说各位区别对待,养出来的“联合阵营”?
进了里屋,简岚深吸一口气,心道要不要直接开口。
“姐。你……快要成亲了。”
简落点头,道:“岚儿可是有什么事要嘱咐?”
“有。我们那……戏园子里,有个戏子,名叫颜晚醉。”
简落:“嗯,是离公子知己。”
简岚感觉自己再说下去,就要吓死简落了:“他……他……”
简落神色和悦,道:“他怎的?别着急,慢慢说。”
简岚快要肝颤到去世,仅凭一口仙气吊着。
终于壮胆说道:“他与离公子,是对相好!”
“啪。”
茶碗落地。
简落面色苍白。
未等她答话,简岚又说道:“离公子...是,断袖。”
完了完了完了...
简岚心中只剩这种念头 。
摔落的茶碗碎裂,泼了一地茶污。
那茶碗碎片上仍有残茶,在瓷片中打着转儿。
“岚儿,”简落看上去镇定了些,面色却仍是苍白,话语间带了颤抖声色,“你……休要告诉阿爹阿娘。”
简岚目光一顿。
“姐,我……我讲给你,就是希望你不要告诉他们……我真的不希望他们分开……”
话音至此,已带哽咽。
也别说什么三观不正,他人红杏出墙还要让被绿的那方护着了。
此情可怠,不成追忆。
当时何意,已是惘然。
简落拿出一雪白帕子,慢慢将地上了茶渍擦干,再慢慢拾起碎瓷。
“姐,你小心。”简岚小心翼翼提醒道。
指尖被扎,简落只皱了皱眉,并不想让简岚发觉。
那抹殷红似薄丝般,在扎破指尖的瓷片中沉降着。
“岚儿你知道么,人的心啊就像这茶碗儿,碎了就是碎了,终是——再无法重新修塑完整,有或多或少的瑕疵。”简落叹气,“我不希望他们分开,因为担心他们的心意会如同这般破碎。况且我若是嫁与了一断袖之人……未来日子可不怎么好过。”
若不嫁,又如何。
独坐春闺守活寡,也似这,非情非愿结鸳鸯。
“若要强迫他们,让他们分离,结局只会如同这茶碗般,片片零落不成型。”她总结道。
听毕,简岚仿佛寻到了一线希望。
“姐,那他们该怎么办?”
薄丝般的血,终于在残茶中绽开。
“——此情绝不可怠,唯有,私奔。”
“姐,这么多年了,我不信你对离公子一点感情都没有。”
“——成全他们罢。”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复制粘贴
☆、终。
楼台听书落细雨,桌案提笔叹轻生——
依记梨园满声戏,戏声不尽相思意。
台倒戏毕人散场,乱冢花抛泪落寞。
书院门外初相识,临江阁楼友久逢。
弃妻逃婚又如何?不过是,赴黄泉时两相离。
-
东南客舍。
痛苦之余自认已在尘世中无牵无挂悲哀到感情麻木无悲无喜——
身心俱累,三尺白绫自尽;
心爱之人于自己还在睡梦中时便寻了短见了却一生悄然离世——
满心绝望,一霎剑锋刎颈。
戏落。
作者有话要说:复制粘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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