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90)

作者:四零九六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房疏,霍台令 ┃ 配角:尔良,祁量,闻玄青 ┃:如狼如狗缺爱攻/如芝如兰痴情受 如狼如狗锦衣卫缺爱攻/如芝如兰探花痴情受。一心复仇的人其实心怀苍生。无所在乎的人其实心如玲珑。历史时间线与人物形象切勿深究与当真。点击展开

“三皇子留些口德为好!”

朱常洵努了努嘴,不以为意,却还是有些忌惮,没有说话。

整堂课,房疏只看得朱常洛直冒冷汗,房疏怕出事便送他回慈庆宫休养,与别处寝宫不同同,这里位置凋敝,人迹相对稀少,连门口守卫都只有两人,看起来也是倦容满面,站着打盹,一见有人来,连忙咳嗽两声才打直了腰板。从慈庆宫中跑出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太监,走路有些佝偻,问:“殿下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读课吗?”

朱常洛脸色煞白,半靠在房疏怀里,“王安......这位是先生房大人。”

王安又对房疏行了礼,“快去寻太医院的人吧,殿下怕是受了惊吓而入了寒。”

王安便踮着碎步跑开了,房疏便扶着朱常洛进了寝室。

四下打量一下,寝室与书房共用,床榻前便是挪叠如山高的书本,屋内摆设极为简洁,床帐都是通体素白。

房疏替他牵好被衾盖住,朱常洛一直拉着自己,“先生......先别走,我怕......”

房疏只拍了他手,低声说:“我不走,等着医官来。”

等着那老医官来,房疏招过一旁王安到了寝宫外,问:“那琏英是怎么回事?”

“哎,上月皇上也不知道怎么发了善心,送来个宫女,本来还怕她是来捣鬼的,有些防着她。结果那宫女天生是个乐天派,怎么防她也不恼,慢慢地与我们也熟悉了起来,她时常讲些笑话来逗殿下开心,难得殿下能舒展眉头看着开心了许多,谁成想今早就吊死在了殿下房里,殿下要睁眼就看见了她死不瞑目的表情,当时就吓得大叫了起来,想起来,今天殿下也没有怎么说话,中午也吃得极少,现在更是吓得入了病。”

房疏:“既然女子是个乐天派,怎么突然就上吊自杀人了?这几日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王安眼神闪躲,支支吾吾,“我不知道......”

\"有事就说,自有公道的。\"

“前几日三皇子殿下的贴身太监--李进忠经常公然调戏琏英,说些市井流语,脏得很!琏英很恼他,那日我撞见李进忠将琏英拖到麒趾门旁拐脚处,就要脱琏英裤子......当时琏英都吓得哭了起来,幸亏我及时赶到。”

房疏问:“这太监......如何行苟且事?”

王安垂眉,说:“这李进忠是才入的宫,听闻之前就是市井无赖,在宫外还有妻儿,赌债欠得太多,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进了宫就讨得三皇子开心便收入宫中,也不知道到底断没有断根,就算断了根,怕也断不了淫思。”

所幸朱常洛并无大碍,只需要多休息安神即可。

房疏便去找了今早收尸人,这人表情木然,“早上死了的宫女?哪位?今早宫里死了好几个宫女呢!”

“就是慈庆宫的那位,有没有什么尸检卷宗?”

收尸人指着一旁抠脚喝茶的人说:“检尸的在那里,你去问吧。”

房疏保持着微笑,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那邋遢人斜了他一眼,“尸检卷宗?不没有来得及呢。明天来吧。”

慢慢收敛了笑容,“我这要得急,我现在可以等。”,房疏拉了凳子坐了下来。

邋遢人看他身着七品官府也没有再绕口舌,就去了安乐堂内验起了尸体。

不足一柱香时间,那人出来了,“窒息而死,只是生前有行房事的痕迹。”

“就这些?没有其它了?”

那人有些不耐烦,“死个宫女而已,还能有多复杂?!不过若不是那个王安给了点碎银让把尸体放两天,她现在都应该化成灰了!”

“我要重新看看!”,房疏直直朝安乐堂走,那人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只能跟着他走。

屋里腐臭难当,所有尸体放置与木桌上,皆用白布覆住,内具尸体脚腕上挂着木牌,写着姓名生辰,房疏寻了一圈没有找见。

那人指了最角落的位置,“在那里呢!”

房疏看了她脚上木牌:琏英、万历丁亥年端月生人。

掀开白布,是一具骨肉均匀的裸尸,面容秀丽,身上有诸多掐痕,房疏仔细打量了以后,除了些检尸人刚刚所说的,还在指甲里发现了一些肉屑。

房疏出门后,对那人说:“这位大人,这还要写个文案盖个章才好!”

“真是事儿多!”,那人又不情不愿写了几句鸡抓狗刨的字儿,再盖了章,才把房疏送走。

第42章

房疏心事重重出了宫,祁闹子带了些人来接他。

他身后都是一些锦衣卫校尉打扮的将士,问:“他们是何人?从何而来?”

“大人……我刚刚做了百户,这都是我下面的人!我让他们来护卫您的!”

看祁闹子闪烁的眼神,房疏心里有数了,“既然是霍大人下面的人,我也不好留你……不必再跟着我。我也不需要有人跟前跟后。”

“别啊!房大人……我心还是在您这里的!”,祁闹子死皮赖脸跟上。

房疏背手走在前面,“昨日郑姑娘来信,说让我今日前去与她商议你与蝶兰之事。”

祁闹子雀跃起来,便将下面的人打发回了仲先居,自己独自跟着房疏去了郑府。

家丁一见房疏,便带领两人绕廊回桥,途中碰上了郑国昌,他十分喜欢这个年轻人,赶紧让家丁拿了些上好的贡茶去给房疏品品,便又让家丁赶紧带房疏去郑晚寒院里。

郑晚寒请他去自己闺房里坐,房疏拒绝了,指着凉亭说:“这里坐坐便可,姑娘闺房我等粗人不便入内。”

这也在郑晚寒预料之内,“复炎真是大忙人,官服都未换……”

“是我冒昧,不懂礼数了,望郑姑娘见谅……”

那家丁就将那贡茶泡好端了前来。

“没有……复炎穿什么都是翩翩公子,叫神女也相思。”,说完,白玉脸上飞霞。

房疏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郑姑娘,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一旁蝶兰红了脸,偷瞄着祁闹子,祁闹子对着她眨了眨眼,羞得蝶兰不再抬头,只盯着地上。

在房疏府上吃得好了些,祁闹子也着了些肉,不似原来那般瘦,倒也看着精神。

“这郎有情,妾有意,我自然是替蝶兰高兴还来不及的!这事儿定下后……我与复炎算不算亲家?”

“你非高堂,我非父母,如何算亲家?”

房疏的一本正经逗笑了郑晚寒,她掩嘴笑了起来,“罢了,不逗复炎,只是这谁家女儿也没有白嫁的道理。”

“郑姑娘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尽量满足。”

郑晚寒眼睛咕噜转了两圈,“知道复炎为官清贫,这金银财宝我不缺,也不感兴趣,我也不绕弯儿了,五日后,是我十六生辰,复炎可否能陪我一天?”

身后的祁闹子背后都凉出了汗,生怕这事儿得黄,他可宁愿这小姐求金银财宝。

“姑娘生辰必定府上热闹非凡,迎来客往,我如何能陪姑娘?”

“我不做那一套,来参加宴席的能有几人是真的来祝福的,大多是走个过场,对我来说,能和喜欢的一起幽会一天就是最高兴的事了”

这倒是提醒了房疏,某人的生辰也是最近。

房疏把着茶杯,思考了片刻,“可以。”

其余三人都松了口气,郑晚寒拉着他手说,“复炎可以寻个媒婆来商定他们俩的婚事了!若不是看在复炎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把蝶兰许配给这油头滑脑的人呢!”

“我没有油头滑脑……”,祁闹子一下子断了声,不敢再开口,怕惹了嫌。

“多谢郑大人开明豁达,只要他们能开心过日子,也不枉我们操心。”,房疏似乎也沾了些喜气,笑得开怀。

沈一贯亲自上了霍台令府上,恰好霍台令没有出门,“好久不见沈大人,气色有些不佳啊!怎么想起来我这寒府了?”

沈一贯一副他明知故问的表情,也没有说话,身后跟着两个仆人,仆人手上端着红布盖了东西,“近日不是你生辰?我来看看你的。”

霍台令哼笑一声,他上前拉开红布,是一个乳玉粉头大蟠桃,又随手盖上,“难得沈大人忙中偷闲,送了个‘用心’的礼物!我这也有事儿,不留沈大人坐了……”

沈一贯:“……我也不知道你缺什么……是有些随意了,想与你说说红封教之事。”

“这才是正事儿吧,就在这里坐吧!”,霍台令撩开了衣摆,便坐在花坛边上,“沈大人快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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