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72)

作者:四零九六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房疏,霍台令 ┃ 配角:尔良,祁量,闻玄青 ┃:如狼如狗缺爱攻/如芝如兰痴情受 如狼如狗锦衣卫缺爱攻/如芝如兰探花痴情受。一心复仇的人其实心怀苍生。无所在乎的人其实心如玲珑。历史时间线与人物形象切勿深究与当真。点击展开

“哈哈,您什么把柄都没有抓到他的,就想了结?眼下稳住他才是稳妥之计吧,他一个翰林院编修,胃口能大到哪里去?您老人家可别犯了糊涂!”

沈一贯细细一想,“找个时间会会他。对了.......你这是心仪上了哪家女子?就是天上神女,也能给我儿求来!”

“神女?”,房疏那清秀的脸慢慢浮现在霍台令脑海里,又想起昨夜他哭着求饶的表情,一阵血气上涌,闭上眼揉了太阳穴,“我看那郑贵妃不错,您也能求来?”

“说正经的!你这荒唐话让别人听了,十个脑袋也不够你掉的!!”

“那我也不要什么神女了,你那十七夫人也不错,不如给我?”

沈一贯猛得拍桌,砚台也抖了三抖,“你真是越来越荒唐!上次十一夫人的事情,还没有和你计较!你这背德□□的事情是越做越上瘾了?”

“这可能是祖传的,您说是吧?这爹爱搞尼姑,儿爱弄后娘,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真是.......!”

“这平易近人的沈大人可别动肝火!小的这就告辞!”

霍台令刚开了门,沈一贯又语重心长地说起来。

“台令......虽不知道你今日为何拆了典司苑,典司苑背后是九莲教,你得罪了不少了人!九莲教背后是赵志皋。”

赵志皋是内阁首辅,表面是老实巴交,可哪有老实巴交的人能爬到如此高位?这背后党羽也是不少。

“我怕他们?”

“怕你迟早得自食毫不顾忌的苦果!”

霍台令摇了摇手,“那希望沈大人能活着见那天!”

那天下午,尔良陪宝鸿林去典司苑谈一万块金丝银线方丝绸手绢的交易细则,一开始接手生意,凡事都得亲力亲为。路上有些口渴,去了茶楼喝茶,就听得说书人讲起了典司苑被抄一事。

茶楼里虽人影错落,听起书来,完全不觉嘈杂。

说书人手持竹扇,讲得起劲,“都说这美人乡是英雄冢!果然是万试万灵,昨儿芝兰探花与食肉鹰——霍提督在典司苑就起了冲突,那霍提督相好——情欢姑娘就是起因,原来是霍提督抓住了芝兰探花与情欢姑娘偷欢,但见那情欢姑娘藕臂紧缠芝兰探花……”

接下来就是一段床闱春色,尔良脸色铁青,“我得去看看少爷!”

宝鸿林拉住他,“我与你一同去,反正典司苑被拆了,这单生意也做不成了。”

路上尔良行色匆匆,宝鸿林有些气喘吁吁,“尔……尔良,你等我一等!”

一到明止庵,就刚好碰上出门的房疏和祁闹子,房疏脸色不好,苍白疲态。

祁闹子一见宝鸿林,一改常态,也不见宝姑娘了,直接称呼宝老板,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紧贴着谄媚,嘘寒问暖,问昨夜里吃了什么,今儿早上又吃了什么,家里受没有受委屈,需不需要自己帮忙,一开始宝鸿林还有些怕他,一阵絮絮叨叨,把宝鸿林弄得有些烦。

“少爷……你这是去哪里?”

“刚刚袁大人派人来传口信,敬州升了千户,奉命带人前往平播州杨应龙叛乱,前去送送他。”

杨应龙本为播州宣慰使,由于进献了许多上好木材,被认为是很有能力的土司,野心便有些膨胀,开始扩大自身权利,其余五司不堪其扰,上奏弹劾他的罪状。本来也将其逮捕了,又因为防御生苗需要播州土兵,让让他戴罪立功。

所谓奸生杀,杨应龙与同僚之妻交往甚密,同僚之妻不久产下一子,张应龙正妻张氏嫉恨不已,引起了杨应龙的杀意,在自己小妾怂恿下将妻子杀害,土司夫人为朝廷诰命夫人,乃朝廷命官,谋反之名坐实,朝廷严提勘结杨应龙,拟以斩首之刑,杨应龙才怂了,正值倭寇开始入侵朝鲜,又是自告奋勇带兵抗倭以戴罪立功,又是缴纳白银二万两。结果倭寇退出朝鲜,拒绝被勘结,在播州横行暴敛财,最后朝廷出兵被播州兵击败,当时身为兵部侍郎的邢玠怀柔招抚杨应龙,结果他次子杨可栋被重庆府扣押为人质,等缴纳完四万两黄金才放,结果没两年杨可栋死于非命,由于赎金没有缴纳完,尸体也没有还回,这可彻底激怒了杨应龙,便开始挥兵造反,一路攻打到贵州,贵州全军覆没。

房疏看宝鸿林不堪祁闹子纷扰,上前打断了祁闹子,问:“鸿林,近日可好?没曾想,你这么短时间就稳妥了这些。”

“也是拖房大人的福,指了条明路,之前在京城也有些朋友,拖他们慷慨解囊,将之前三弟搞砸的生意漏洞都补上了,现在我倒是欠了一屁股债了!哈哈哈”。

房疏:“这些对鸿林来说可都是小钱,小付出而已。”

“我说笑而已,大人无恙?看您眼睛有些微肿……”

“晚上有些睡不好,无碍,鸿林也瘦了好多!可要照顾好身体。”

两人又左拉闲扯了一阵,尔良一旁不说话,一直静默着。

一路上,宝鸿林一直在说最近处理的生意,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典司苑那万条方丝绢生意,一时口快就说了典司苑被抄之事,宝鸿林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子,明明来的路上尔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提及此事,房疏无事便可。

房疏一听,“典司苑?昨天不是才好好的!”

宝鸿林舌头开始打结,脑袋成了浆糊,“我……也不知道……”

祁闹子横插两人中间,“我知道!今儿一大早霍大人带着一群人就去了典司苑,听其它人说是要抄了他们!”

房疏心惊,昨夜霍台令并不是说的气话,他真做了,他这是为哪般?

祁闹子还在絮絮叨叨,“典司苑后面可是有人的!九莲教和神秘内阁大臣为背后东家!霍大人也是横,驾贴都不拿,直接抄上门了。”

“那情欢姑娘呢?”

宝鸿林看一旁尔良垂头,叹了口气说:“被发配随军了……收刮的金银也用于播州之乱的战资……”

祁闹子根本不看脸色,见了空闲就要插嘴,“这下霍大人怕是得罪不了少人!可要热闹一段时间了!”

招来房疏一记瞪。

“房大人别恼我呀!我看霍大人这次是……树千敌也要除情敌!佩服佩服!!”

这话进了房疏的耳,心里砰砰跳了不停,祁闹子眼里闪着贼光,一切都瞧得明白。

尔良一听,将祁闹子推开一旁,“闹子!你贼话多!”

祁闹子又只能围着宝鸿林了。

入了袁召府上,叶敬州正试穿他一件玄黑盔甲,他面色红润,内穿烈烈红衣,好不意气风发。

一旁站了一几个家仆,袁召也在一旁,一身灰白绸袍。他身旁侧立一女子,女子十五六芳龄,青丝疏成丫髻,斜斜两只翠簪。上穿水色嫩衽下搭碎花褶裙,裹了一对三寸金莲,生来是大家闺秀面容,恬静大方,像一汪春水染了初阳。

自从房疏一进屋,女子的视线时不时就黏在了他身上,只是房疏只顾着和叶敬州话别,只进门对袁召和女子行了恭敬之礼,之后便没有注意她。

等房疏与尔良替叶敬州高兴完毕,叶敬州高兴万分,拉着袁召说:“多亏袁大人上书举荐!要不恐怕还得在京城多待些时日了!”

“敬州一腔热血,岂可辜负!明日一去,万般小心才是!”

房疏又问白莲会事情,叶敬州说:“近日全无消息,前几日与尔良一同暗中堪查,他们想人间蒸发了一般……”

尔良也一旁点头。

房疏:“不可掉以轻心,敬州不在,袁大人安危……”

袁召一旁笑了起来,“我一朝廷命官,没有敬州还有他人嘛,无事的!喔!对了,这位就是我之前提起过的表妹——郑晚寒,家中在京城做着小本纸墨生意。”,他又侧头对郑晚寒说:“这便是我常与你提起的芝兰探花——房疏,是不是一表人才?”

房疏:“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郑小姐名字也是豁达!”

郑晚寒面带笑意,“芝兰探花其实我是见过的……上次您与董大人比试时,我就在桂香修客居二楼凑了热闹,不仅人如芝兰玉树,文采也斐然!”

这事让房疏心头赧然,“让郑小姐见笑了!此事不提也罢!”

料是个有眼人,都看得出这郑小姐是瞧上了房疏,她眼神里的炙热是不加掩饰,房疏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心里有些怨起了袁召的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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