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47)
村民们重来没有受到过这种思维冲击,都沉默了起来。
尔良跑到房疏耳旁说:“少爷,昨晚那补酒缸找到了!”
“抬上来吧……”
缸子被抬上之后,一阵腥味扑面而来,比昨晚还浓烈了许多,房疏接过尔良拿来了锤子,用力锤破了缸子,这一下可把众人惊悚到了。
一堆人茎散了一地,有的已经泡得泛黑,有的还比较新鲜,以形补形真是在哪里都走得开,想到昨晚喝了的将士们,都一阵反胃。
房疏脸都黑了,“这就是被祭祀之人的?”
村长是生怕了自己老了不中用,找个各种壮阳之物,也包括这人茎。
最后发觉自己种不过来种,才太出来让将士们喝下了肚。
人终究是有感情的,本来自家人献祭之时,内心自然是百般不愿意,村长说的义正言辞,这都是为了大家而牺牲,而且祭祀之人能过得神祗青睐能成了神仙,也可保佑村子,与村长存!
居然将死去之人的茎干存与酒中,人死不能全尸,这简直成了莫大羞辱。
“既然这祭祀能升仙,你怎么不送自己儿子去?”
村长已经是无力反驳,也因为疼痛,低着头,不说话了。
村民们有些拦不住,之前都是要救村长,现在是想杀他了。
房疏一见形势又有些拦不住,说:“恶人自有神处理!”,他说的神自然是法律。“大家稍安勿躁!”
房疏板起脸的时候,十分威严,大家也真被他镇住了。
“我要告诉你们,以形补形是行不通的!什么虎鞭,牛鞭都是无用的,大家喝好睡好身体好,什么也就好了!”,房疏居然当起了养生传授先生。
村长所有家眷都被房疏他们控制了,并派了两人通知刘大刀安排人来前来帮忙将村民们疏散到周围村落,以融入正常生活。
幸好的昨晚倭寇没有前来,料想是被他们察觉了异常,房疏也散布了士兵搜寻林子,让大家行动谨慎一些,若有特殊情况,可燃放冲天神龙以求援。
冲天神龙是神机营的通信工具,比普通的烟花可以燃放到更高的高度,而且更亮,十里之外也可锁定大致位置。
才到下午,西边就窜起了冲天神龙,看神龙大小,里村子并不远,房疏带上尔良他们前去支援,真发现了一个倭寇营地,倭寇不多,只有十多个,已经有两人死亡,几人受了伤。
其余倭寇一看情况,顾不得受伤的同胞,拔腿就跑,房疏对手下说:“喘息未定,给予迎头痛击!”
尔良身影若闪电,拾起地上石子,正打算一击毙命,房疏说:“留下活口!”
尔良一人拦住了十多个倭寇的去路,石子锤破了他们膝盖,只能跪倒在地,已经是逃不掉,领头喊了一声什么,他们纷纷拔出打刀准备破腹自杀,房疏眼疾手快,硬是留下了两人。
再回村里,刘大刀亲自带了一大队人来,村民们惊慌失措。
刘大刀,下马对这里打量了一翻,再看青衣公子成了麻衣村汉,“房老弟,怎的十多个流寇还让老兄来擦屁股?”
房疏看着刘大刀带的几百人“浩荡”的队伍,说:“也不知这手下人是怎么传的话!就让您派来几十个人帮忙疏散村民罢了……”
不过,刘大刀对他也算实诚,还亲自来了。
知晓了前因后果,刘大刀脸色凝重,说:“你还真不怕得罪了这里的神祗?管这些破事儿做了什么?”
房疏唯独没有讲他险些被强的事,除了霍台令也没人知道了,始作俑者已经死在了土普陀庙。
“哎……留他们在这里自己管自己,定然会再生悲剧……全当行善积德,这还不是为了给刘兄添些福报?”
房疏说得刘大刀没有拒绝的余地,他就是有这种麻烦了别人还让别人感恩戴德的能力。
叶敬州也被房疏派去侦查了这里地质结构,之所以这个山坳里,温暖如春,是因为地下有些物质可以储能,但是有杀精之作用,才大大降低了生育能力。
刘大刀一听,准备压着这些野民赶紧离开这里,怕沾了晦气。
房疏忙拉着他,说:“这一时半会儿的,能起什么作用,这些村民都是因为长期生活在此,一代一代才受了影响。”
刘大刀头都大了,“房老弟,拜您所赐,我这已经是阳气不足了,再来个精气不足……会有大灾大祸!!”
这迷信的人,是怎么也劝不通,房疏就看着他们带着回不过神的村民们陆续出了去,期间有反抗的,直接被打晕了带走,刘大刀哪有什么闲情给他们讲道理。
朴卓儿想跟着叶敬州,委婉地表示了两次,叶敬州也不是糊涂人,借房疏的口对她说,“自己好好生活,必会遇上中意男子。”
这一席话,拒绝的明明白白,好在朴卓儿也不再纠缠,房疏看出了叶敬州的失落,说:“你是喜欢她的嘛,这仗已经打完了,也可以带上的。”
叶敬州:“只是喜欢罢了,过两天就忘了,不值得去麻烦……”
过两天就会忘了吗?房疏摇了摇头。
在村长家里,房疏也搜出了一些那迷香,名为褪身香,是用这林里独有草本植物——褪身草,取草叶晒干,燃一片就可以晕倒三头牛。还有本阳风春画集,尺度之大,房疏看了两眼就臊红了脸,可那画面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什么倒挂葡萄架互弄伶丁,三人成倒工,玉珠戏桃色……,这男人之间花样儿也一点不少。
居然祭祀过程也谱成了指南,只是过程有些血腥,也不知这让不让家属观赏过程,若是非要家属观赏也太过丧尽天良了。
回了营地两天,村民已经被刘大刀安排进了附近村庄。那被房疏强行“救”下的两名倭寇,打死不开口,什么剜,炮之刑,都是不开口。这倒让房疏有些佩服,只能干脆杀了,也别浪费粮食。
只能加派人手加大周围的巡逻。
霍台令昏迷了两天,这期间闻玄青拖着还没有痊愈的身体,来看过一次霍台令。
闻玄青看他情况,连连摇头,对房疏说:“性命虽暂时无虞,但……”
房疏忙问:“但什么?!”
“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还真有走火入魔这一说?”
“就是性情可能会大变……”
房疏故作轻松的问:“反正他脾气也不好,会不会还变好了?”
闻玄青摇了摇头,“不知道……师兄十年前也是性情大变……”
当天晚上,房疏就这样看了很久安静的霍台令,怎么说也是为了他变成这样了,房疏忍不住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指头放在他鼻翼之下,呼吸比前两日稳定粗重了不少。
这两日,尔良不时来找房疏,建议把他移置他处,他实在很担心这个不□□会对少爷不利。
若是以前他是巴不得把他移置他处,可现在为了他受了重伤,手下人也去了麻贵那里,把他放到何处房疏都担心,尔良便想搬回来护着房疏,房疏也怕他会下杀手,强硬拒绝了。
“若不是他,你少爷我,就死在那土普陀庙了。”
“望少爷不悔……他可是沈一贯的人……”
尔良憋不住心里的话,把心底所想秃噜了出来。
房疏摇了摇头,“尚未可知!”
现在自己就夹在中间,两边护着,有些乏了,挨着霍台令睡了过去。
半夜忽感脸上轻扶,房疏倏然睁开脸,近在眼前的黑影,唯有那双鹰眼闪着寒光。
房疏大喜,“你醒了?!”,坐起身,激动的拉着霍台令的手。
黑暗中的身影一动不动,房疏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你没事吧?”
“无事……有些渴”,声音有些哑然。
房疏连忙翻身下床,抹黑掌灯,在矮桌旁倒了一杯水,床上人脸色还是煞白,唇上也没有血色,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房疏将豁了口的陶瓷杯递给他,霍台令皱眉,说:“手上没劲儿,你喂我吧……”
房疏绕过豁口,喂他饮了几口,喝得有些急了,房疏连忙用袖口擦干了他嘴角水泽。
“我去给你寻一些吃食……你先等着。”
房疏虽然厨艺不敢恭维,但是炖的素三鲜却是一绝,他也只会这个,他自霍台令昏迷以来,他每天都会炖上一锅,若没有待到他醒,就分给了叶敬州他们,这群小子吃后大赞不绝口,巴不得那霍台令永远也别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