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46)
尔良一看少爷唯一一身的青衫成了布条,也来不及问什么,他解下衣服披上他身。
叶敬州看着霍台令不省人事,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一把脉,眉头都拧成了疙瘩,说:“这气血逆涌,伤了肺腑!”
气血逆涌不仅需要内功深厚,而且极其危险,重则丢命,轻则走火入魔。
房疏才大悟,正想说他怎么能无视这霸道迷香,原来是这样,可……只是为了救自己?!他们之间的关系值得他不顾性命之虞?莫不是真倾心于自己,赶紧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可他竟然一字不提……
尔良不管这霍台令,扶着房疏想往回走,房疏不动,静静看了霍台令片刻,面无表情,对叶敬州说:“劳敬州顾着他……”
一路上,房疏了解了前因后果。
这村里的女人料想着将士们喝了那壮阳酒必定是会兴致高涨,叶敬州被那朴卓儿带回了屋,宽衣解带以诱之,交合后……也许是朴卓儿对这叶敬州生了好意,示意快走,她们的目是借了种再杀了他们。
这让房疏想起了螳螂□□,母螳螂要吃公螳螂是为了营养,可她们为何要杀将士?
叶敬州提了裤子正准备去救其它兄弟,不料此时尔良杀入,直直要取朴卓儿性命,叶敬州拦下了他。
女子对尔良□□毫不起作用,却让尔良心生疑惑,才去寻其它将士,发现已有将士死于了牡丹花下,尔良由于晚上少爷冷落,现在更是怒气横生,不由分说挨家挨户闯入,救出大部分将士,许多不知所以的将士还埋怨他坏了好事。
救下叶敬州,就去了村长家寻少爷,这好家伙!他们目睹的事儿可又让他们开了眼界,那才死了爹娘的姐弟二人正在服侍那年过六旬村长,而且更诡异的是,村长大房和二房就在一旁看着。
进去就把那村长五花大绑了起来,一旁女人吓的失了魂魄,他们也听不懂朝鲜语,就将他们绑了起来,让将士们看着。
发现后院小屋里躺着姜民中的尸体,却寻不见房疏和霍台令,当时尔良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霍台令可能对少爷下了毒手,一番悔恨自己听了少爷的话。
叶敬州可不知道这些,他寻到姜民在房中,除了一本翻得稀烂的龙阳春画图,还有一座庙宇图纸和村子地图,村子靠西南不远处一个黑点除用了红色涂浆标注了出来。
他拿着那泛黄的图纸去给村长看,村长脸色大变,冷汗直冒,眼神闪烁,叶敬州知道这其中是有些猫腻。
尔良却上房掀瓦并大喊霍台令的名字,像得了失心疯,可有些吓着了叶敬州,要说真动粗,他也打不过尔良。
只说一句:“复炎可能在树林里!”
尔良这才安静了下来,按着地图指示来了这土普陀庙。
房疏听罢,“这村庄怎么像个淫窟?”
天色已亮,村民们拿着锄头菜刀上了村长家与这些将士要拼命。
两方人你呼我喊,鸡同鸭讲,一个村民砍中了一个士兵的腿部,双方火气都到了顶点,眼看就要火并了。
房疏及时赶到,阻止了这流血事件,他换了一身粗麻布衣服,气力恢复了大半,将霍台令安置于朴婆婆家中,他这身体只能休息靠自我恢复,什么药也不抵用。
房疏看着沸沸扬扬的场面,沉着脸大吼:“安静!!”
众人都看着肿了半张脸的房疏,真被他给镇住了,他用朝鲜语说:“村长有残害性命的嫌疑,我们先调查清楚,我们也不是村长所说的妖人。”,想一想,和他们解释自己身份,怕是一时半会儿消化不过来,只能借着荒谬说荒谬,“我们是土普陀派来的仙人,来解救你们的生育问题。”
来之前他已经向朴婆婆问了个虚实,这村里每年的新生儿越来越少,而且每年的祭祀品真就是鲜活的男人,更导致了青壮年不足,女人们也顾不得什么夫妻制度,兽性里的生育欲望战胜了一切,她们开始到处交*配,只要哪家的夫妻怀了孩子,那村里其它女人恨不能榨干了那家丈夫,好多男人又是精尽而血出,什么所谓补药也不起作用,最终丧了命。
而且村长可以选择交*配,也可以选择祭祀品,所以外男丁稀缺的情况下,他们家两个儿子还能苟活至今。
房疏又问朴婆婆,“那……那姐弟两与村长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这村里一早立下的风俗,家里守孝之人在守孝前三日每晚子时都必须与村里能通神的人行那事,才能护得死去之人转世轮回。
房疏想起那姐姐第一句话就是,“还没有到时间。”,想来这如花少女与头发花白男人行事,多少是不愿意的,这立下风俗的人,多半也是为了□□。
“□□我的人也就罢了,怎么还要下毒手呢?”
这谈话过程,叶敬州红着脸,不敢看朴婆婆身后的朴卓儿。
在他们进村之时,听闻几十个年轻男子入了村,也不管他们说的什么“大明抗倭将士”,反正他们也听不懂,只看这着是一个个行走的子孙袋,今年的祭祀品也有了着落,那霍台令最为高大壮实,是祭祀上上品,而领头的房疏则可以作为祭祀副品。
听得房疏一个头两个大,这哪里是世外桃源,简直是封闭部落,全凭兽性和直接的等级压迫行事。
第22章
大家一听能解决生育问题,真都安静了下来,也顾不得这能“通神”之人。
房疏将被五花大绑的村长拉到院中审问起来,一问:“你这几年究竟祭祀了多少人?”
村长呵呵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记不得了……你这妖人也来审问我?!”
房疏起身拉着他头就是左右开弓,一阵啪啪响,他儿子打的他,让他不会教的老子来偿还,一旁村民都看愣了。
他大房老婆一看连跪带爬到房疏脚前,哭得泪眼婆娑,喊到:“别打了……”
而一旁二房瑟缩至墙角,只是发着抖。
村长对她怒吼,“老妇人!还不快滚一旁去!”
房疏从土普陀庙里拾来一把趁手的短马刀,他握在手上说:“若不老实问答,就剁一根手指。”
再问:“你这些年究竟祭祀了多少人?”
村长这次不说话了,房疏抓住他的手摁在地上,一刀剁下,大拇指就和手分了家。
大房夫人显些晕了过去,却被将士给托了下去绑了起来。
村长猝不及防的一声哀嚎,房疏说:“多少?”
“七十五!七十五!!”
知道他没有什么节气,只是村长位置坐久了,真当自己是土皇帝。
“七十五人!?真是罪孽深重!这是冒犯了佛主!才让村民们不能正常繁衍!”
现在用愚昧治理愚昧才是最好的办法,先将村长和村民隔离开。
果不其然,村民们已经被煽动了,虽然是半信半疑,却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村民有些慌神,村长有些声嘶力竭,“你这妖人,简直是在胡说!都是因为祭祀,村子里才风调雨顺!!”
房疏对尔良示意,不一会儿尔良就将姜民中的尸体拖了出来。
村民大惊,而村长大房老婆彻底晕了过去。
房疏抓起姜民中的头,对上了村长失去了反应的脸,说:“天神发怒,让你两个儿子自相残杀,大儿子在庙里做了活祭祀,土菩提说他只爱恶人血!这吃不着恶心血才派了黑祟来村里作乱”
“你们……杀了……我儿子!!是你们!!!”
“怎么?你不信神?你不信神的恶有恶报?你不信,还说给村民听?!”
村民们吵开了锅。
“你可能不信,你那大儿子口口声声说要了杀了你,自己做村长!”
“怎么可能?!你简直是信口雌黄!”
“他有断袖之癖,被你们百般压迫,二儿子为夺村长之位,也对这兄长下套子,什么龙阳图册,不都被你缴获了个干净吗……长期逼迫下来,这心里就装满了愤懑,对你这个所谓的父亲起了杀意不是正常吗?”
自己还差点为了这畸形家庭买了单,想起来自己也对这所谓的父亲恨上了一恨。
“他敢!”
才说罢,房疏又切断了他小指。
村长已经疼的咧嘴说不出话了,房疏举起他的小拇指说:“既然他可通神,按理是应该受到神祗保佑,可他也不过是□□凡胎罢了!他为了自己地位,用你们的儿子,你们的丈夫,你们的父亲,死于刀下!全是为了他以及他父辈的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