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33)

作者:四零九六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房疏,霍台令 ┃ 配角:尔良,祁量,闻玄青 ┃:如狼如狗缺爱攻/如芝如兰痴情受 如狼如狗锦衣卫缺爱攻/如芝如兰探花痴情受。一心复仇的人其实心怀苍生。无所在乎的人其实心如玲珑。历史时间线与人物形象切勿深究与当真。点击展开

他临死前对手下李菀说:“别让我的死讯公布出去,你代替我......战斗下去。”,李菀湿红了眼,他是见证了李舜臣大半个戎马一生,如今要背负着他的使命延续他的光荣,心里烧着怒火也透露着无尽缅怀让他带领着朝鲜水师继续冲锋陷阵,也为了一百三十万丧生于倭寇屠刀之下的朝鲜百姓。

现在是最后的时刻了。

等到凌晨,海边升起红阳,经过一夜的屠杀,这一片海域都是一片血红,海上漂浮着连成一片的尸体,多是倭寇,惨不忍睹。

倭寇都是一群绝望之徒,岛津义弘身中多处刀伤,衣服被划得破烂,渗着血,他咬紧后槽咬,想方设法要突破重围,他下令让生存的日寇围住自己,作包围之势突破围困。

天微亮,驻守顺天海域的霍台令和包围顺天城的房疏就收到了露梁海的战况。

小西行长自然也得到了情报,前有狼后有虎,援军又多半是来不了,他决定让顺天城内的士兵四散跑路,自己混杂其中方有一线生机。

房疏早料到他有此招,每个城门口都埋伏了军队,房疏带人打算从顺天城正门入,可是这顺天城沟濠深宽,手下又多是车军,要带大车入内,还得等着叶敬州和尔良他们从左门突围杀入城内才能拉下吊桥。

左门地势平缓很多,由于地理原因,沟濠不深,拦栅也不如其它地方坚固,这是房疏观察了好几天得到的一个突破口。

能不能进入左门,就看倭寇从不从这里跑路了,自己拉下吊桥了。

房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城里厮杀声连天,想必是有同胞进入了城内了,城门却任不见动静,房疏就像蒙着眼看戏,心里急得慌,表面也只能不动声色。

城门从内传出的轰天巨响的咚咚声,城门开始摇晃起来,房疏以及身后的所有士兵都全神贯注了起来。

却看到让人震撼的一幕,城楼上几个身穿倭寇盔甲的人与身后一大群蜂拥而上的倭寇拼杀,这是还没有被发现的锦衣卫,他们蛰伏了这么久,纵使有霍台令的撤退命令,他们依然选择留在狼窝,现在正是他们等待已经的机会,让房疏大军入城绞杀倭寇。

他们拼命砍杀了守着绳索的日寇,毕竟现在很多倭寇都忙得逃跑,连正城门的守卫兵都不如平时的多,但是几个锦衣卫要突破守卫吹断吊桥绳索还是太勉强了些,有两个锦衣卫作后防,而房疏眼睁睁得看着这两人被倭寇长茅插得千疮百孔,最后被抛尸体城下。

城外的明军都看得真切,几个锦衣卫拼死一搏,不顾一切也要朝着绳索的方向,这不到一半柱香地时间内让城外明军燃烧了猛烈的斗志,一万人自觉用脚踏地,震出了天崩地响,有些吓到了倭寇,也鼓舞着城楼上的锦衣卫。

房疏下马,忙夺过一旁副使背上的连驽,眼神狠厉,双臂左右开弓,银甲反着晨光,晃了城楼上倭寇的眼,十二支穿云箭齐刷刷,簌簌几声,准备对两个锦衣卫下狠刀的几个倭寇纷纷倒地。

这一发为锦衣卫赢得了关键的时间,他们对着绳索挥刀吹下,吊桥轰隆倒下,房疏翻身上马,明军吹响号角,房疏带着骑兵先行,步兵与□□兵驾着大车紧随齐后。

本来房疏初来战场时只想着自己的仕途,当他当先锋要打头阵时,被副将拉住:“房大人,使不得,您冲在最前面,太危险了!!”,或许是被这一路上许多人的报国护民的精神感染,他挥开了副将的手:“国家赐予我这盔甲,就是用来挡住日寇的!岂有靠后之理!!今日就要让这些个欺弱无理的家伙得到报应!!!”

他说得慷慨激昂,身后的士兵再一次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大多是一夜未眠,现在丝毫不觉困顿。

士气大涨,房疏知道胜利必然属于正义的一方,这也是他冲在最前面的理由之一,他们是正义之师!!

第16章

车军杀人入了城内,刀剑入肉声混合惨叫声散落于城内各处,尸骸也铺了满地,叶敬州带领手下也突破了左门,在城里与杀红了眼的房疏碰了头。

“少爷!”,尔良拉住妄想只身独闯向城中心的房疏,“稍安勿燥!等着军队再去捉小西行长!”。

少爷有时候过于冷静,有时候又过于莽撞。过于冷静时往往心绪受到极大的波动,过于莽撞时通常就是不服气。

“再迟,他就可能跑了!车军缺点就是慢了些!”,房疏现在等不及了。

城内尚未逃跑的大部分日寇基本都被车军绞灭得差不多了,这种以车当盾,攻守兼备的打法让日寇很是头痛,但他有优点也有缺点,行动慢了些。

叶敬州屠杀了这一隅的日寇,转身对房疏说:“若房大人执意要前行,我们一起吧!”

尔良看这两个人怕是疯了,“你们两个!”

叶敬州哈哈大笑,秀气的眉毛弯得好看,尔良知道这只是他蒙蔽外人的皮囊,他也是一头狼,还是领头狼,“人生难得能疯几次!房大人,你说是不是?!”

房疏眼眶微红,这样的他尔良也很少见,多半是被鲜血刺激地兴奋,房疏也笑了:“敬州!”,他左手将剑别于身后,伸开右手,叶敬州看懂了意思,也伸出右手,尔良只看着这两个男人迎着阳光击掌,恣意潇洒。

房疏说:“就我们俩杀进去!”

尔良一看,心中无奈,“带上我!!”

叶敬州不仅为人仗义,武艺也是十分了得,因为从小喜好打抱不平,从而开罪了乡绅恶霸,阴差阳错走上了从军的路。

他们三人,一路杀到了城中心,倭寇士气大乱,一时竟若无人之境,小西行长应该是还没有来得及逃跑的,各路军情禀报均未见过此人。

从小西行长府邸里冲出十多个彪形大汉,站成整齐一排,举着野太刀,房疏见过,他们是小西行长的贴身护卫。

他们身后出现了一个对房疏来说还算熟悉的身影——小西行长,他看着房疏然后叽叽咕咕大吼了一句,那些大汉突然怒气值飙升,面红耳张,瞪着房疏,似乎要把他剥皮喝血。

“嘿嘿!”,房疏低着头冷笑了两声,“小西!你不是要取我的头吗?!到是亲自来呀!”,这该死的小西行长背负着韩先生等这么多条人命!

叶敬州做事说一不二,废话无它,上去就和几个大汉拼杀在了一起,尔良见此,也只能上前帮忙,却不料房疏钻了空子,直直向屋内的小西行长冲杀去。

刚刚冲进了门就被一拳打翻在地,房疏赶紧起身,躲过了下一波攻击,嘴角火辣辣地疼,明显感觉到口腔内流血了,快不得小西行长如此无所畏惧,原来是还有两个王牌护卫守着他。

房疏紧紧握住风光,看这两个武士,直觉是打不过的,他清醒了大半,热血澎湃也凉了大半,尔良和叶敬州还在和那十多个大汉纠缠,莽撞了一回,真可能没命回去了。

面对着两头野兽的虎视眈眈和暗影处小西行长的阴笑,房疏有些怯场了,连着后退了两步,却撞到一堵肉墙,房疏下意识用手肘击打对方腹部,却被死死扣住,对方力气太大,房疏动弹不得,为了自己一时冲动,就要英年早逝了。

“娘的!谋杀亲夫?!”,房疏猛地抬头望见一个满是青茬的下巴,他从来没有觉得霍台令这么亲切过。

“霍……霍台令!”

霍台令放开他的手,手持绣春刀,“没吓尿吧!就你这样还学别人冲在最前面!真不知道自己斤两?!”

衣服上满是血渍还喘着微重的粗气,看来霍台令刚刚是经历了一波厮杀。

这自傲的家伙连盔甲都不穿,就穿着黑色束身便衣。

房疏被他这一说,心里不服,又重新燃起了斗志,站到霍台令前面,作好攻击准备,“我几斤几两也轮不到霍大人说三道四!”

真是个关键时候就犯糊涂的糊涂书生!

那两名武士分头像两人袭击而来,还没有等房疏回头神,霍台令将房疏拉到身后,一人单挑二狼,这两个武士绝对是倭寇里的顶尖武士,刀法如流水,势如虹,看得房疏花了眼,刚刚自己的估计是没错的,自己真打不过他们。

事实证明霍台令是真的强,不过面对敌方一级高手,他还是挂了彩,腿部受了刀伤,拉出了一个豁口,房疏有些急,想上前帮忙,就被一旁阴了半天的小西行长拦住了,小西行长胡咧咧的吼了一句,房疏听不懂,配合着他吃人的表情,房疏心想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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