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侣疯了【CP完结+番外】(21)

作者:Astrophel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我的道侣疯了,他喜欢上一颗石头。我的道侣疯了,都是因一块石头起的事。别人抓奸抓美人,我抓奸抓石头,没意思。我道侣正常的时候不喜欢我,他疯了还不喜欢我,更没意思。 最没意思的是,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上他了。你们不知道,我道侣真的超!级!好! 点击展开

“我当初是要与你恩断义绝,如今也就是要自食其言。师姐她至死都不怪你,我独个儿怪你有什么意思?师姐死后我对你有怨,那厮拉我合道我更是烦闷,拿你撒气有何不可。你想知道什么?我当时骂了你几天,现在依旧能骂你几天。我说不要你给的名字,与你不共戴天,你也由着我。万万人中我再无亲故,你却只留一句话就走‘傅阳,恨人太累,我劝你收收心’……”

少年手中现了一丝银光,竟然是拿了薄刃又要过来打架。

我没了记忆,可自己的徒弟几番跳脚,想来我也不是那么清白委屈。好歹给人家当师父,我也存了些考校他功课意味,抬手要挡,身侧又冒出一把大刀,被青阳手里匕首一砍就断,我心一悬,却看阿玉的刀散而复聚,青阳不得不回手格挡。

看了三五招,我发现他们也没人下死手,不过单纯较量。他们这样指不定还能增进些情感。眼见着薄刃往阿玉脸上凑,我往旁边树上一跳,随手摘了个果子,唤一声“青阳”,问:“乖徒,你赏眼瞧一瞧,猜猜这果子口感是否好?”

他分神看一眼,未失分寸,招数更凌厉:“吃吃吃,时刻不忘吃,被毒死才好。”

这果子玲珑可爱,从青阳嘴里过一遍,竟带上了毒,委实奇妙。

青阳开了口,到底分神。他是个混赖的徒弟,出言并不是真孝敬。学人一笑不够,他竟然还学我要搅乱阿玉的心神。青阳的话如同玩闹的山猴,专要针对我的果子:“师尊,你只摘一个果儿,该怎么分给你那帮子旧情人?”

说完这话,两个人动作都更快,打作一团,我眯着眼十分累,便懒得细看。

青阳其言当真诛心。我装模作样揉揉心口,手里的东西拿得稳稳当当。此处无琴无酒,我又摘了个果子,准备双手换着抛,图个乐子。果子抛了没两轮,我身下一晃,那两个人瞬间已经收了手,阿玉出刀青阳做辅,似乎是要一起把我从树上摔下去陪他们打架。

我好端端的道侣,竟然被我徒儿激出了疯症,也不知道打打杀杀有什么好。这林子被我毁了一遭,谁知又逢大劫。草木无辜,我跳下树去,端要看看这两人到底要怎么闹。

眯着眼,我侧身躲了一步青阳,仗着他身法依旧留着我的风格,推一掌出去把他打到了一边。打完之后,我把命门全露出来,专看阿玉会不会真的砍过来。我想知道他会不会砍,对虚渊雾气化成的刀也颇为好奇。“虚渊”二字已然带回了我星点回忆,这黑雾砍过来是否能有更好的效果呢?

阿玉未停手,他的刀直直下来,刀锋将吻上我额角的最后几厘间,我一错神,以为能回忆起什么,手上动作一顿,再回神,事态便有些不自在了。

从树上跳下来之前,我心中已有判断。阿玉莫名其妙攻过来,非要找原因,估计是要考校一下我是否真的用命信他,毕竟,他手中的刀在将触我时就散去,我额间从发冠落下的几绺乱发都没飘一飘。他这样子做,总还是显得我小气。我刚从青阳手里顺来的匕首落在阿玉颈间,此时定然不能落下去,可再要撤回去也迟了。

阿玉没说话,他伸出手来,没理会颈间的匕首,只从我另一只手里收走了那两个水灵灵红通通的果子。

我忘了诸多事,却未曾忘掉怎么做个薄情人。收手看着眼前人,我唇舌自然做出调笑:“喜欢这果子不用如此急。愿得玉郎开颜,我把林间的果子全摘来可好?”

第34章

说着如此的话,我显然并非真的要去摘果子。幸而阿玉未曾真的要那么多果子,他拿住了手中那两个,摇了摇头。

相处了这些时日,我不知道颜生玉其人到底能否感受到我混赖情话中的不知真假,此时便是一例。他不明说,我自然不会提。望着他通透的眼,我只能信他心也这么清,只是同样不愿意和我纠缠这种小儿女打脑的无聊情事罢了。

心念回转,我才给青阳分了几眼。被我打到一边似乎触及到了儿时便梦寐以求的小徒弟的底线。青阳爬起来后便离开了此地,小刀子也不要,正事也不说,也不知道过来烦我一趟是为了什么。

我甚至都忘了问他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

闹腾这一遭我也没了盖小楼的兴致。我的道侣显然并不需要休息,仗着皮厚,我带他四处劫掠一番,找了个山头,又从路边反要挟了几个劫道的,依着山就开始盖宫宇。

我其实能猜到颜生玉想要什么。他三番五次折腾来折腾去要魔宫,无非一方面要展现些扭曲醋意,另一方面定也有些对权势的好奇。魔宫之所以是魔宫,自然不只在于那建筑本身,更在其对人的威慑。天灵之姿不重权欲不假,但能从石头变成人,阿玉必然有自己的执着。有时阿玉会让我觉得他的执着只在于我,可除了魔宫,他再没有想要过什么。

逗着他日日说喜欢,渐渐也无趣了起来。他是我道侣,他要什么,我给他什么,可我也再多感受不到其他。

我不记得自己有过几多情人,只是下意识觉得阿玉对我并不是什么情爱。闲时我贪图美色尚能于此忘怀,有了盖宫殿这样的麻烦事占心神,我开始不明白我为何要和这么个不知情识趣,且对我大有隐瞒的道侣绑在一起。

人间自是有情痴,可惜非我。若说命契,即使阿玉不愿意,我要解开也不过瞬息;若说报恩,我向来笃信所谓以身相许最为下流,不过是报恩人无能的借口。我知道自己不是甩不开阿玉,只是真要狠心时,看他望我,我还总有些奇怪的不忍。

宫室落成,做好防御后,只要知道阿玉是安全的,我就会尽力避开他。好在青阳没在戴之霖的事上骗我,三三两两来寻仇的人的确不少,我总能找到回避的理由。许是有青阳帮衬,他们也没有一窝蜂地打过来,于是解决这些人就逐渐成了轻松快乐的事情,而打完架不得不去和道侣寒暄一下反而极令我为难。

这样过了几十年,我竟然真的称霸一隅,魔宫成了无人敢来打扰的真魔宫,我成了无人敢打扰的假魔头。

直到这一天,我避之不及的道侣,竟像个正常人一样拎着一壶酒过来打扰我。许是长久没有好好看过他的样子,他一身玄衣拎着个小酒壶过来亭子里,我脑子里竟飘出了些模糊的凡人诗画的影子。

阿玉仍是寡言:“来喝酒。”

我盖的是魔宫,为了摆阔弄了个魔元凝成的小湖,湖里留了几尾红鱼,我还在里面豢养了一只未化形的类似下界王八的生灵。它在上界有个名字,我没记住,便只当自己天天在湖心亭里喂王八。

虽说阿玉正常时的脸色就是这不死不活的样子,但他突然过来,太像是来聚一局散伙酒,我难免多问几句:“为何突然想喝酒?”

他未答,斟满一杯酒,壶放上石桌。他把酒递过来,我被寻仇的搞得敏感,下意识一躲,正担心他又要红眼,却只见他面不改色地抿了一口酒,才又把酒横在我和他中间,等着我取。

不知为何,我觉得对这样子和阿玉相处更习惯些,仿若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他此前也是如此体贴周到,明明对我逆来顺受,却显得十二分不近人情。

我取来酒杯转,又一次问:“阿玉为何邀我饮酒,我自己倒无所谓,只担心醉里做出些坏事儿,惹郎君不喜欢。”

“我不黑了。”

“什么?”

“你不喜欢魔修,”阿玉一撩袖口,露出一截纯然雪白的臂,“我现在不黑了。”

我一怔,他的手指便攀上腰带,轻轻一扯,他的外袍就落上了旁边的小凳,似散了一片墨云。

此时他不像是石头,我才是石头,我见他三两下除了内外衣衫,手中的酒杯捏紧,脑中词句忘光,嘴里说起了胡话:“玉郎这,该红的地方红,该白的地方白,的确不黑、不黑。”

若是常人,这样做绝对是诱我,但对方是阿玉,我觉得不能轻易地让所谓常理先入为主。

阿玉走两步过来,只问我:“你可喜欢?”

这不像是我道侣会问出来的话。可是我好歹为祸一方,不可能连自己道侣都认不出来。他未走太近,眼中也没有什么杂念,仍是他一贯的作风,似乎一切只是我心念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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