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冷宫里种地(16)
“那你记得喝药之余还得好生将养着,对了,有甚缺的大可与我说,我都给你寻来!”
付古矜笑了会儿,心里洋溢着暖意,点头说好。
不一会儿,玉京便回来了,回来时手上捧着一个木盒子,眼眶红红的。
见到付古矜时,玉京又不禁悲从中来,泪水从那眼眶涌出,滴落在木盒子上。
付古矜心道不好,难道他爹出了什么事?那木盒子里装的,莫不是……
他还没继续往下想,玉京便开口道:“公子,大人留下这些东西走了。”
付古矜一时未反应过来,直问:“走了?走去哪儿”
玉京摇摇头,继续哭着道:“走去哪儿了没人知道,大人走时是只身一人!他归还了府里下人们的卖身契,还留给他们好多银子。”
走了,只身一人……是了,前几日他第一次让玉京去丞相府拿银子时,付偃给的信里便写着会离开。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便到来。
付古矜红了眼眶,这副身子留着对付偃深厚的情感,此刻他一想到往后一直身在这湘寒宫,与亲人也无再见的一天,便漫起了无边的难过。
忍着眼泪接过玉京手里的木盒子,付古矜将它打开。盒子里是好几张地契、银票,付古矜翻了翻,在最底下看到两封信。
一封写着“我儿付古矜启”,另一封只写了“陛下”二字。
付古矜将那封给皇上的信递给东方璟,道:“这是我爹留下的,还请董大人代为转交。”
东方璟看着那封信,良久,才伸手接过。
付古矜那封信里,写了许多叮嘱的话,最后还让他莫要怪皇上,皇上也是身不由己。
付古矜不明白为何付偃还要为皇上说好话,看完信后好生叠起来,又放回了盒子里。
他现下需要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因此还未注意到东方璟借口送信离去时脸上悲伤的神情。
不知是不是原身留下的情感实在太重,此刻那与亲人分离的悲痛紧紧包围着付古矜,让他一时半会儿有些走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5000字不知道算不算肥……_(:з」∠)_
第12章 争执
这世上如果真有长久的感情,怕便是亲情了。只是付古矜没得到过,原身的情感他无法感受。
他只觉得难过,无以排遣的难过。付古矜来到这里时并没有原身的记忆,此刻却有好些画面涌入脑海。
但是这些画面实在是模糊,他只能看到大抵是付偃同原身相处的日常,他们说了什么话、脸上神情如何,全不得知。
付古矜头疼的厉害,便将自己关在房里。小精灵急的直哭,它也不知道付古矜这情况到底是怎的了。
“你别哭,让我休息会儿。”
小精灵慌忙住了哭泣,悄悄拉了屏障,屏蔽自己的声音。付古矜觉得安静些了,闭眸躺在床上,忍着那头疼,过了好久不知不觉睡去。
玉京心知公子肯定很是难过,也便没去打扰,直到酉时,才去推着喊醒了付古矜。
“公子,方才长公主送了好些点心来,您稍稍用点再睡吧。”
付古矜睡醒时还有些懵,头还是很疼,但同之前的痛不一样,只是睡沉了醒来时的涨疼。
付古矜按了按太阳穴,玉京拧来了帕子给他擦脸。
“长公主怎么会送点心来?”
他与长公主不过一面之缘,况且皇上与他关系又不好,长公主也犯不着讨好他才是。
“送点心来的小太监说完话后自顾自放下便走了,玉京还没来得及问问呢。”
付古矜点了点头。不管东方和嘉是出于何原因,总归不会害他。这份善意他接着便是了。
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付古矜带着玉京做了饭后,自空间里打了一锅水烧着。
饭后,锅里的水也热了。付古矜找出一个小锅架在那小炉上,舀了些热水到小锅里,再把中午他磨好的麦芽倒进去。
做完后他到一旁继续磨麦芽颗粒,玉京也找了个研钵同他一起。
小锅里的麦芽渐渐出糖,付古矜去找了纱布和盆,等麦芽糖汁颜色稍浓后,他过滤出谷物,将小锅洗净,把盆里过滤出的糖汁再煮上。
空间里的酒花由于付古矜施了养料长的飞快,现在便已经开花了。付古矜摘下一些花洗净,放到小锅里调味。
玉京还在磨麦芽,付古矜等到小锅里的糖汁沸腾便熄了火,而后等其冷却,从空间里拿出在小精灵那儿买的其中一个玻璃罐子,将糖汁倒进去,加了酵母。
本来糖汁发酵是要半个月的,但是放在空间河里的话便只要半天。付古矜将玻璃罐子放进河里出来,玉京已经磨了大半袋的麦芽了。
“这么快?”付古矜实在是惊讶,他磨一捧出来至少得十来分钟呢,玉京的速度比他快了不知多少倍。
玉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道:“嘿嘿,公子您知道的,我力气大。”
是了,毕竟玉京可是能够一手将宫女拽着扔出宫的少年。
主仆二人很快将那剩下的麦芽磨碎,看天色已然黑了下来,付古矜便没急着继续弄糖汁,而是烧了水泡了个澡,便睡觉了。
白日里他睡的虽然有点久,但还是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翌日,付古矜一早起来,叫醒了玉京,二人洗漱后便出了宫。
付古矜怀里揣着付偃留下的几个铺子的房契,按照房契上的地址一一找过去,这些铺子的掌柜都很和善地同付古矜交代情况,最后付古矜惊讶的发现,他“爹”付偃挺有商业头脑,这些铺子的位置都是黄金地段,其中一家铺子,竟然就是自己看中的那家三岔路拐角的店面!
付古矜喜形于色,连忙带着玉京去那家铺子。那个铺子是个二层的酒楼,付古矜到的时候,掌柜的随意抬眸瞧了一眼,也没说话。
酒楼里客人很少,只有三两个,许是还未到饭点的原因。可是付古矜发现,他进了店,却没有一个小二迎上来。
敲了敲柜台桌面,那掌柜的终于肯正眼看付古矜。
“掌柜的,你们家酒楼没有小二吗?”
那掌柜的敷衍道:“有,要吃饭就里面请,不吃就滚!”
这是什么态度?付古矜惊了,不可置信的道:“你们开一家酒楼的,怎的态度这么差?”
掌柜的怒了,叫了几个小二出来准备赶走付古矜,看了看酒楼里那几个客人,掌柜的压低声音道:“这可是丞相大人的产业,我们想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
付古矜皱眉,拿出那张房契,道:“我现在能管了吗?”
谁知那掌柜的丝毫不见惊慌,冷笑一声,道:“谁知你这房契是不是假的。动手!”
几个小二立马上前架着付古矜和玉京,将人扔出了酒楼!
玉京顿时怒了,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前便揪着其中一个小二扭打起来,别的几个小二见状,忙上前拉扯住玉京。
付古矜方才摔下去时摔到了手,见玉京这么冲动,顾不得其他连忙爬起来。
他还未想出该怎么办,便听到一熟悉的声音喊道:“放开他!”
随即一身着青色衣裳的男子一脚踹开了一个小二,三下五除二解决别的小二后,拉出了玉京。
在看见那青色衣裳的时候,付古矜心跳的飞快,他以为是董大人来了,正诧异时,那人拉着玉京转过头,却是尧臻浩。
付古矜说不上为何有些失落,但现下也顾不得去想,他忙将玉京上下打量了一番。
“肚子疼不疼?胸口疼不疼?”
玉京脸上、胳膊上都是些伤口,付古矜生怕方才那些小二刻意往人要害打,但见玉京摇了摇头后,他心里那块大石顿时放了下来。
转头盯着那掌柜的,付古矜再次拿出那张房契。方才那些小二动手时他手快的将房契收进了空间,这下借着胸前衣襟的掩饰拿出来。
“掌柜的,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这房契上写的清清楚楚这是我家的产业,我这便去报官,告你个恶意伤人、侵占他人财产!”
那掌柜的心里发慌,几个小二被尧臻浩方才那一顿打都有些伤着,现下肯定不能硬碰硬。
他眼珠子转了转,顿时计上心头。
“这……这都是我方才眼花了,一时没看清。小公子您把房契给我,我再仔细瞧瞧那上头写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