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雀+番外(16)

作者:罗翘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温柔腹黑攻 x 天真小美人受 隔壁老王不要的小妻子,秦桓升收下了。点击展开

云雀想要起身,可惜反抗无效,他认命地闭上眼,就着这个姿势很快陷入了昏睡。

第19章

云雀是饿醒的。

伴随着袅袅炊烟,诱人的饭香飘进屋内。天色将黑,他居然一觉睡到了用饭时间。

屋外,秦桓升在炖汤。

炉子里的柴火烧得正旺,院内弥漫一股浓浓的香味,又醇又厚,风都吹不散。

云雀趿拉着鞋,慢吞吞挪到秦桓升旁边,问道:“什么汤呀?”

“鸡汤。”秦桓升回头看他一眼,见他只穿一件内衫,眉头皱了一下,道:“夜晚风凉,去多穿件外衣。”

云雀揉揉眼睛,似乎还没睡醒。

最近不知怎的,他总是格外嗜睡,白天睡了两三个时辰,晚上也照睡不误。

秦桓升见他没反应,又说一遍:“听话,再去穿件外衣。”

云雀半眯着眼,嗓音又软又懒:“没事,我不冷。”

“现在不冷,待会儿就受凉了。”秦桓升语气轻柔,但听上去不容拒绝,“乖,赶紧去穿上。”

云雀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转身挪回屋里。

再出来时,桌上已经盛好两碗汤,汤的表面漂浮一层金色的油珠,还有青绿葱花点缀,色香俱全。

可不知为何,云雀忽然涌起一阵恶心的感觉。

“我不太想喝。”他把汤往前推了推,有些抗拒。

“为什么?”秦桓升诧异地看向他,问:“平时不是很喜欢的么?”

云雀摇了摇头,只觉得面前这碗鸡汤十分油腻,散发出来的肉腥味让他头晕反胃。

不想还好,越想越难受,他弯下腰,捂嘴干呕起来。

秦桓升一愣,连忙起身,道:“你这是怎么了?”

云雀小脸煞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道:“我今天,好像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就别喝了。”秦桓升把汤拿远,抬手按揉他的后心,手掌宽厚,力度适中。云雀靠在秦桓升怀里,过了半刻钟,那股难受的劲儿才渐渐下去。

“可能是那碗酸果汤的缘故,”云雀拧着眉,虚弱地说,“我不能喝太冰的东西。”

秦桓升认同地点点头,“一冷一热,身子自然受不住。我去给你煮点粥,暖暖胃。”

说完把他抱回屋里,拿棉被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叮嘱道:“我就在院子里,有事叫我。”

云雀闭眼应了一声“好”。

晚夜静谧,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和几颗碎星。秦桓升盯着炉子里飞溅的火星,陷入沉思。

云雀胃口一直都很好,什么都能吃,什么都不挑,是最好养活的了。今晚突然说没胃口,实属反常。

而且按理来说,中午喝的东西已经过了三个时辰,早该消化了才对,没道理现在还会难受。况且云雀说话没鼻音,既没流鼻涕也没咳嗽,也不像是染了风寒的样子。

秦桓升倏然产生一个猜测——该不会是怀了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呼吸都快了几拍,心跳更是怦怦加速跳动。

他知道双儿是能受孕的,只是没那么容易受孕,但总归还是有这个可能。

这么一想,秦桓升端粥的手都在发抖,粥水险些洒出。他稳了稳心神,推门进屋,对云雀说道:“好了,来趁热喝。”

云雀翻身下床,朝他甜甜一笑:“谢谢相公。”

秦桓升深吸一口气,道:“我出趟门,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云雀拿汤匙的手一顿,抬起头道:“没必要吧,我又没生病,不至于要看大夫的。”

秦桓升自顾自道:“还是看一下比较好。”

说完便急匆匆夺门而出,留云雀一人坐在屋里,一头雾水。

两刻钟不到秦桓升就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迈的老头,约莫六七十岁,留着长长的花白胡须。秦桓升给他倒一杯茶,恭敬道:“严大夫,麻烦您了。”

严大夫年轻时曾是宫里的郎中,什么大大小小的疾病都见过,在云水村德高望重,医术高明,秦桓升给了他不少银子才肯来。

见到云雀的第一眼,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很快回神,道:“夫人先伸出手来,老夫替你把把脉。”

云雀依言拉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严大夫伸出三指,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

秦桓升神情依旧镇定自如,只不过两眼紧紧盯着严大夫,生怕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反应。

过了良久,严大夫收回手,捋了捋胡子,似乎在思索什么。

秦桓升没来由一阵紧张。

云雀则半天摸不着头脑,他觉得自己身体好得很,健健康康没有毛病,不懂这个大夫为什么一脸沉重。

“老夫判断不错的话……”严大夫看向他们俩,一字一句说道:“夫人这是喜脉。”

“啊?”云雀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秦桓升唰地站起身,情绪难得有些失控。

“公子先别激动,”严大夫看他一眼,道:“夫人体质特殊,这胎能不能生下来还不一定。”

秦桓升狂喜的心瞬间跌回地面,他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您请吩咐。”

严大夫取出一张纸,一边写一边说道:“夫人这段时间应该是有剧烈运动,饮食也没忌口,所以心率过快,胎像不稳。”

云雀心虚地垂下眼,不敢吱声。

“今后饮食需注意几点,”严大夫一脸严肃地道,“不沾油辣,不沾荤腥,尽量清淡爽口,切莫贪凉。”

秦桓升忙不迭点头。

“还有,”严大夫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说道:“三个月内忌行房事。”

云雀蓦地脸红了。

今天下午他才跟秦桓升闹了一场,用的还是那么激烈的姿势……

严大夫没有明说,但语气明显有责备的意味,“双儿的身体不比寻常女子,落胎容易怀胎难,一旦落胎将会造成巨大的伤害,到时候用再贵的药材都补不回来。”说完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头三个月最关键,我建议你们分房睡,否则酿成大祸后悔都来不及。”

秦桓升虚心受教:“明白了。”

严大夫见他态度诚恳、认真懂事,看上去是会疼媳妇儿的,语气稍微有些缓和:“我再开几副安胎药,坚持喝两个月,对大人和孩子都有好处。”

秦桓升颔首道:“多谢大夫。”

将大夫送走之后,秦桓升大步迈回屋内,一把抱起云雀,在原地转了几圈。

云雀急忙拍他胳膊,“孩子,小心孩子!”

秦桓升恍然回神,小心翼翼把云雀放回床上,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云雀笑了笑,道:“这么开心呀?”

秦桓升“嗯”一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嘴角上扬的弧度根本收不住。

见他高兴,云雀也高兴,他抬手摸摸肚子,为新生命的到来感到欣喜。不过回想下午的情形,他仍然心有余悸。

“你下午还……”云雀咬住嘴唇不说话了,颇有些埋怨地瞪着秦桓升。

秦桓升自知有错,低声道:“我下午不该碰你。”

云雀哼唧一声,道:“接下来三个月你都不能碰我。”

想到这茬,秦桓升不禁苦笑一下,本来激动的心情都渐渐平复下来。

他不是重欲的人,只有面对云雀的时候才会血气方刚,毕竟爱与欲从来就不是分离的。秦桓升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

只不过有欲望不代表有爱,有爱一定代表有欲望。面对不爱的人,欲望可以战胜一切;但面对爱的人,一切都可以打败欲望。

对于秦桓升而言,禁欲只是冰山一角。当初为了购置彩礼,他几乎倾尽所有积蓄,不仅花光多年攒下的俸禄,还把造水车的大部分利润贴了进去。

这些云雀都不知道,秦桓升也没打算告诉他。不过是为值得的人做值得的事,想到今后云雀和未出世的孩子能待在他身边,那一切牺牲就都有价值了。

第20章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桓升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新的床褥,铺在地上。

云雀撑着脑袋看他,道:“地板多硬啊,睡着肯定不舒服。”

“没事,”秦桓升哗啦一下铺开床垫,“铺层垫子就不硬了。”

自从入秋以来,气温越来越低,尤其夜里更深露重,地板又冷又硬。想到秦桓升要这样睡好几个月,云雀心里就过意不去。

秦桓升心疼他,他也会心疼秦桓升。更何况身边突然少个人,床榻显得空落落的,他一个人睡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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