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75)
“不会的,娘亲且放心。”白濯拍着胸口:“白濯出品,必是精品。”
白妈妈被他逗笑,拍了他一下,道:“行,那去吧,有什么事情随时回来跟你娘你爹说。”
白濯点点头:“好,坚强的后盾。”
唯一一个有可能欺负白濯的人一点儿也不心虚,出言道:“白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就是你在我才不放心!
白妈妈忍不住腹诽,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把人放心。
白濯已经习惯了带面罩出行,尽管有人认出他,热情地跟自己打招呼,白濯只是点点头,仍就像以前那样清冷。
两人来到结缘桥,桥上摊贩不少,白濯一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烤鲫鱼大娘,脚步生风,走过去道:“大娘,好久不见了!”
大娘没认出他来,愣道:“这位公子,你是哪位?”
白濯扯下面罩,笑容灿烂:“是我呀。”
“哎哟,是你,你怎么来了,好像好几个月都没见过你了。”大娘将手中刚刚烤好的小鲫鱼交给了他:“来,尝尝大娘新做的口味。”
大娘以前主要是煎鱼,为了保持鱼的鲜美,很少下作料,现在给白濯的鱼却洒满了艳红的辣椒面,单是闻起来就十分诱人。
白濯轻车熟路找地方坐下,又点了几条,这才一边吹着手中的鱼,一边慢慢啃着。
乔央离突然想起来,他曾在这里跟白濯相见,还打过了一场,想来当初白濯对他也是厌恶至极的,满口白姑娘,却不知道白姑娘就是他。
离王殿下对鱼没多大兴趣,但还是陪着白濯用了一些。
两人几乎是把昔日走过的路又走了一遍,磨磨蹭蹭,逛到了天黑,掐手算了时间,含烟楼也开了,便拐个弯往回走,进入京城那条最富盛名的街道。
以不一样的身份,走在从小爬滚到大的街上,白濯有种莫名的新鲜劲儿,抽开被离王殿下抓着的手,这儿看看那儿摸摸,比在篷州还要兴奋。
走到含烟楼,门口站着的姑娘还是很熟悉,她们远远就见到了离王殿下,听闻离王要跟宫翎成亲,一边又跟白濯暧昧不清,以往对离王刮目相看的她们,皆是佯装没瞧见,冷漠得像个冰雕。
离王殿下把白濯扯过来,小声道:“你们那些姐妹还真爱憎分明啊。”
白濯也发现了她们很不友好的视线,笑道:“活该。”
之前离王殿下仗势欺人,几番折腾白濯,会被含烟楼的人厌弃,也是正常。只是姑娘们并不知道,如今她们的东家,正是面前这位离王殿下。
他们走了过去,姑娘们不得不扯出一抹僵硬的假笑来:“离王殿下,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啊,还带了朋友?”
乔央离侧眸看了白濯一眼,只见他眉眼弯弯,伸手抱住了前面二人,“姐姐,好久不见!”
那两人吓了一跳,将人推开,道:“公子自重,我们认识吗?”
白濯噗嗤一笑,将金色面罩摘了笑来,露出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来,笑道:“姐姐不认得我了?”
两个姑娘愣住,指着他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白……白儿……”
“白儿!你回来了!”那个姑娘一把抱住了白濯,有想起来身边有个离王看着,便松开手,警惕地看着离王,问白濯:“你怎么跟离王殿下一起走?”
“说来话长,进去说?”
尽管白濯已经恢复男儿身,但他自小就在这些姑娘们手中长大的,自然没有什么男女之防,见到白濯的那一刻都欣喜万分,把人抢过去揉了捏好一会儿,这才稍稍平息心中的激动。
现在接管含烟楼的事以前白妈妈的得力助手,她听闻白濯回来,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赶了过来。
白濯那些事儿,她知道不好,见他好好地站在人群之中,忍不住红了眼,道:“白儿,你舍得回来了啊。”
“嗯,姐姐,莫哭,以后都不走了。”白濯给她擦了擦泪。
“好好,不哭,你长大了。”
离开这么久,白濯看起来要成熟了许多,不似之前那样,只会躲在她们的怀中撒娇。
到底是男儿身,有他与生俱来的倔强。
她们聚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话,以前钦慕白姑娘的客人们原想加入其中,却被姑娘们给轰了下去,只能远远看他们说说笑笑。
本来是打算来喝酒的,最后却成了白濯在说他这几个月的旅途。
白濯也不觉得烦躁,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挑了些好玩的事情,慢慢跟姑娘们说着。
“对了,我还给姐姐们带了礼物,只是都放在将军府,明日便差人送来。”白濯道。
姑娘们最喜欢那些异域来的小玩意儿,又是白濯千里之外对他们的一份挂念,自然就没有推辞,笑着应承了下去。
“你奔波在外,还要挂念我们,真是苦了你了。”
白濯摇摇头道:“不苦,只是天大地大,还是这儿好啊。”
他是喜欢热闹的,看人来人往,听闹市嘈杂,感悟世间百态。
跟白濯聚了好一会儿,她们也该去忙了,三三两两离开,最后又只剩下了白濯和乔央离两人。
乔央离一直静静听着白濯说他的奇闻异事,却也能猜到,那段亡命之途,苦痛多于欢愉,他想了想,认真道:“抱歉。”
“什么?”白濯怔愣,随即明白他话中所指,摆摆手道:“不必,这些事,没谁是真正的对错。”
离王殿下笑道:“你再感悟几回,差不多可以得道成仙了。”
白濯瞪了他一眼,将他手中的烈酒夺了过去,仰头尽数咽下,辛辣灼热的液体自咽喉划入肺腑,让他不免舒了一口气,万分畅快。
含烟楼易主,该保留的地方还是没有动,听姑娘们说,连白濯和白妈妈以往住的房间都还保留着,是不是会有人去打扫,现在过去,也不碍事。
白濯索性去后厨那儿要了几坛酒,有点了几样小菜,全部搬到了自己的房中,门一关,把外头探究的视线给掩盖。
没想打算做坏事,他也就只是轻轻合上门,连门闩都没落。
白濯的房间已经许久没有被主人摧残过,看起来十分整洁,乔央离忍不住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的房间如此干净过。”
“出门右拐,滚吧。”白濯冷漠道。
作者有话要说:
离王:嘤嘤嘤,白儿竟然让我滚,伤心难过想哭
白濯:我这暴脾气!(揍了一顿)
离王:嘤嘤嘤
白濯:再嘤一句?
第66章 丢人
滚是不可能滚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滚的。
离王殿下走过去,把门闩牢牢落下,手还没离开, 身后的白濯就出言讽道:“离王殿下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要关这么紧?”
“某人撒酒疯的样子不堪入目,还是保险点好。”乔央离走过去,坐到了白濯的身边。
两人都还没有用晚膳,好在后厨的厨娘识得白濯, 也是心疼他, 一连拿了不少东西,足够两人吃撑。
离王殿下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跟白濯用膳, 他夹起一块烧得软烂的红烧肉,放到了白濯的碗中,道:“多吃点, 你太瘦了。”
“那你别动那盘红烧肉。”白濯道。
乔央离道:“啧, 不关心你。”
白濯勾唇笑了笑,也学着他夹菜,“你也太瘦了, 多吃点。”
离王殿下满意了,决定吃完后要给白濯一点奖励。
不过白濯愿不愿意。
这顿饭很香,酒也会醉人,白濯不是很明白, 为什么他们吃着吃着, 便亲在了一起。
离王殿下有一下没一下啄着他的嘴角,没有什么别的不可言喻的意思, 他很享受这种亲昵的时候,白濯就在自己的怀中, 心跳激烈,温软得很,让他爱不释手。
会玩的王爷都是好王爷。
乔王爷稍稍分开了白濯,拿过酒杯,也不自己喝,而是送到了白濯的嘴边,细声道:“喝一口?”
已经被亲懵的白濯依言张开了口,抿了半杯酒,还没咽下,就被使坏的离王殿下封住口,尽数掠夺了过去。
两人闹了大半晌,等出了房,菜已冰凉,连酒坛都见了底,白濯跟乔央离互相搀合着,歪歪扭扭走到了楼下。
白濯抱着路过的姑娘,干嚎道:“我不要回去,我要在含烟楼住了。”
乔央离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张开大手抱住两人,道:“本王也要,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