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72)
两个没有任何野心的人,只想相濡以沫,携手同老,却要被牵扯进这些尔虞我诈之中,白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蒋平道:“放下,我们便远离京城,从此定居南疆,不再回来。若放不下,明日爹就去苍倾帝赐婚,若不赐婚,南疆的铁蹄必踏平京都。”
白濯轻咳了几声,道:“少喝点酒,这种话还是不说得好。若夺了这天下,那让谁坐?”
“谁爱坐就坐,反正我看陛下也不是很爽。”蒋平道。
能让蒋平十几年不回京城,不仅仅是为了白濯,其中肯定还有什么缘由,这才让重情重义的将军伤心远离。
白濯一直在想那个缘由,但又不好提及,现在看蒋平的神情,估计是跟苍倾帝发生过什么。
“不爽?是跟陛下有过什么争执吗?”
蒋平点点头,抱着酒坛畅快淋漓大喝一口:“嗯,大概是为了一个女人吧,然后就赌气不见他,后来你娘离世,南疆大乱,爹一去,就是十几年。”
白濯说:“为了我娘?”
蒋平摇摇头道:“不是,另外一个女的,现在早就记不得是谁了。抢你娘,他不配!”
“就这么简单的吗?”
蒋平抬头看他,疑惑道:“是啊,年少轻狂,什么决定都可笑得很,但反过头来,确实不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娶了你娘,娶了她,又护不住她。”
白濯叹了口气,放下酒杯,主动凑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无声劝慰。
“不说那些事了,还是继续说你的打算吧。”蒋平一把将他揽住,有些难受,又有些开心。
“暂且这样吧,若是真的成婚,”白濯抬起头,眉眼弯弯,“爹跟我去抢亲如何?”
白濯想起来方才在门外对蒋平的称呼了。
爹。
舌尖放在上齿,轻轻吐气,发出声音。
一个简短的称呼,却是用了十几年,才说得出口。
蒋平收紧臂弯,将他紧紧护在手下,闭上眼止住几乎要翻涌而出的泪意,点了点头。
……
乔央离了无生趣数着手指头,外头的月渐渐下沉,白濯却还没有回来。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乔央离不急着走,想着等白濯回来,亲昵一下再离开也不迟。
他正走神,外头嘎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带着一身酒气。
白濯是被人搀扶进来的,醉酒的情况下也没有忘记屋中藏着一个娇男,他推开侍女的手,道:“不用你们,走。”
侍女有些为难,手停在空中,很是尴尬。
白濯将人推出去,毫不犹豫关上了门房,他回头正要找乔央离,突然就落进了一个怀抱中,紧接着嘴唇被堵住,残存的酒气被对方汲取而去,这个吻不是很激烈,缱绻缠绵,很是舒服。
醉酒的人默默闭上了眼,呼吸渐渐平缓,乔央离只觉手上一沉,他等了半天的人,就这么睡着了……
离王殿下恨得牙牙痒,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睡梦中的人吃疼,动了一下,依旧没醒。
刚刚跟蒋平撒酒疯撒太狠了,导致白濯没了反抗的力气。
离王殿下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又不能趁人之危,只好叹了口气,给醉酒的白公子擦了身子,盖上被,黯然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
阿中哥哥牛啤!!!阿中哥哥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天被那句“东风快递,使命必达”笑惨了hhhhhh)
第63章 二败
白濯突然睁开眼,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屋外有侍女走动的脚步声,身边空无一人。
他起身, 突然觉得脖子有些刺痛, 用手指按了按,上面还有凹凸不平的印记。白濯脸一沉,走到铜镜前,果不其然看到了已经泛红结痂的齿印。
乔央离大概是要将他脖子咬下来, 这齿印很深, 不是一点胭脂就能掩住的。
白濯咒骂着他,一边从柜子中翻出两件领子较高的衣裳, 将脖子给藏了严实。还在此刻是冬季,他在披一条斗篷也不会有人在意。
今天难得蒋平和白妈妈都在,三人聚在一起用膳, 又商量着去外边走走。尤其是蒋平, 来京城这么久了,他往返在皇宫和将军府,完全没有机会逛逛街。
白濯没什么意见, 坐在他们中间,有气无力啃着馒头,从早膳中挑着喜欢吃的肉,慢悠悠吃完。
三人也没有什么目的地, 就是想要聚在一起走走。白妈妈有点儿担心被认出来, 原本是不愿意出门的,结果蒋平大掌一拍桌, 道:“若有人为难你,老子把他头拧下来。”
白妈妈吓了一跳, 跟白濯对视一眼,齐齐大笑。
战战兢兢多年,总算守到一个人,能够在他们娘俩手足无措时,毫不犹豫将他们护在了身后。
于是,三人出街。
白濯还是带着他的金色面罩,尽管白妈妈露脸,京中人猜出了他,但藏在面罩之下,他能藏住自己的所有思绪,不用如此在意他人的目光。
乔央离就是在三人甜蜜散步时出现的,他摇着折扇,束着发光,自然地上演了一场偶遇的戏码。
“微臣见过离王殿下。”蒋平随意抱拳,丝毫没有掩饰眼中的厌弃。
乔央离不在意,跟蒋平作揖,道:“镇南将军这是要去哪儿呀?不介意带上本王吧。”
“挺介意的。”蒋平直言道:“微臣带儿子去郊外走走,叙叙感情,殿下也要跟么?”
离王殿下神色自若道:“看来本王跟将军有缘,本王也正好要去郊外,不如一起吧。”
直肠子的蒋平败。
胳膊拧不过大腿,蒋平只好带上这么个拖油瓶,不情不愿走着。
而嘴上说着要跟镇南将军聊聊天的离王,现在已经退到了后面,跟白濯眉来眼去,偶尔还贴在一起窃窃私语,看白濯凶狠的目光,他显然是不愿意的。
蒋平哪里容得离王当着自己的面欺负自己的儿子,他返了回去,将白濯护在身后,怒道:“离王殿下,本将同意你们的事,并非同意你如此欺负他!”
被白濯踩了一脚的乔央离一头雾水,但岳父面前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笑了笑,道:“是,将军教训得是,本王还没谢过将军呢。”
蒋平翻了个白眼道:“哼,微臣受不起。殿下有时间在这里打闹,不如去想想怎么处理宫家的事,我蒋平的儿子,绝不迁就。”
“已经在处理中了,将军不必在意,”乔央离看了白濯一眼,索性借着这个机会,把话都说明白:“我知道将军所虑,将军能把唯一的儿子交付给我,我自然不会负他。”
蒋平冷道:“本将说要交给你了吗?且说好,我生的是儿子,将来成亲,也是把人娶回来当媳妇,决计不会嫁过去。”
乔央离似乎没听出蒋平口中的威胁,眼前一亮道:“将军是同意我跟白儿的婚事了?”
蒋平……
蒋平二败。
白妈妈道:“离王殿下还是去处理烂桃花吧。”
乔央离胸有成竹,挺直腰杆,没有半点心虚,自信道:“白姨莫急,过两日自有分晓。希望将军届时不会言而无信,反对我们便可。”
蒋平拍着胸口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反正白濯放不下,不如给他多争点过来。
白濯的婚事就在几人三言两语之中决定,本人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等到乔央离走了,白濯这才道:“就这么随意地定下来了?”
“哪像你扭扭捏捏的。”白妈妈拧了他一下,继续走着。
郊外有个湖,被大雪覆盖着,风景不错,有不少人趁着阳光足,约上三四好友,到这里冰戏。
白濯放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亭子上煮茶的肖辞。
白公子有些心虚,仔细算来,他也好久没有去找肖辞了。
白妈妈也瞧见了他,拍拍白濯的肩膀道:“肖辞在那儿呢,去找他玩吧。”
白濯点点头,一溜烟跑了过去。
蒋平知道白濯有个很好的玩伴,这会儿看到本人,不忍赞道:“这公子看起来比离王好多了。”
“当年他也是喜欢白儿的,只是后来知道他是男儿身,就放弃了。” 白妈妈道。
白濯女装的事,白妈妈从来没有说过,蒋平一时间听不懂,问道:“什么男儿身?”
白濯正走着,突然觉得脊背一凉,他回头看去,只见白妈妈低声说着什么,蒋平脸色阴沉,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心想也许是因为离王的事,便没有在意,扭头慢慢走向肖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