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8)
乔央离在门外道:“无碍,是本王唐突打扰了姑娘,姑娘早些休息吧。”
“是,谢殿下关心。”说罢,白濯起身将灯吹灭,假装自己要入睡,待门外脚步声远处,他都没敢点灯,只好摸黑上药。
而心惊胆战的白妈妈在大堂中来回徘徊,等确定乔央离离开后,立马跑去找白濯,却见屋内一片昏暗,白妈妈以为他睡了,只能按捺下担心,打算明日再来。
翌日,白濯又一次赤条条地被白妈妈唤醒,这一次不等他扯回被子,便被白妈妈的叫声吵醒了。
白妈妈:“啊啊啊!天啊,昨天离王竟把你打成这样!!”
经过一夜,淤青的地方开始发紫发红,格外狰狞,嘴角处更是蔓着几缕血丝,看得白妈妈心疼万分。
白濯腰酸背痛,连翻个身都吃力,他挣扎着拿被子盖住重要部位,道:“不是他还有谁,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昨天晚上睡着都被疼醒了!”
白妈妈心疼归心疼,听到他这么说,也生气了:“知道疼了吧!叫你不要去你偏偏要,昨天离王没把你打死就算奇迹了。”
“娘——”白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委屈道:“要不是离王那的鱼最好吃,我也不会去的好吗!求我我也不去!”
如此看来,偷鱼贼是惯犯。昨夜运气实在不好,这才被屋主当场抓包。
白妈妈气结,一巴掌拍着白濯白花花的肚皮上,正好磕中了淤青的地方,白濯险些没背过气,只道自己果然不是亲生的,下手太狠了。
白妈妈见他还有力气装模作样,忍不住笑道:“本来就不是亲生的,要是知道你这样,我就不把你捡回来了,那旁边的磨石都没你磨人。”
……
白濯无力地看着床顶,心想自己估计是学了孙悟空那般,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过孙悟空好点,至少是块吸收了日月精华的大石头,而自己……只是一块废弃不用的磨石。
难道这就是自己不能得道成仙的原因?
白濯胡思乱想着,突然觉得嘴角一阵冰凉,原是白妈妈拿了药帮他敷上。
白濯张开口,想说自己来,白妈妈却狠戳了一下,道:“闭嘴!含烟楼还要靠你赚钱呢,毁容了老娘打死你!”
白濯:……
其实你刚才戳的那一下才是真正能毁容的吧……
白姑娘偶感风寒,需要休养,故而不能见客。
消息不胫而走,本打算前来找白濯的离王殿下听闻,遗憾万分,派人在府库拿了些人参雪莲送了去,又扎进了奏折堆中苦干。
离王开始上朝,众人心思各异,有人反感有人支持,而最高兴的莫过于望子成龙的苍倾帝。
苍倾帝如传闻一样,是有意将储君之位传给乔央离的,不仅是因为他是嫡子,更多原因是乔央离有治世之才,这正是其他皇子所缺少的。
身为帝王,自己呕心沥血创下的盛世,自然希望有子孙将之传承下去,在选储君时也会多番顾虑,考察仔细,绝不会贸然立储。
本来苍倾帝见乔央离无意皇位,便不做勉强,将注意力转向了其他皇子,然而无论是才能优异的大皇子,还是美名在外的三皇子,这两人都远远不及乔央离好,苍倾帝正想着如何将久不上朝的离王召回,宫丞相就赶着上来告御状了,于是乎……
离王上朝!
乔央离十分拒绝,可君命难违,自己也只好翻出官服,正正经经上朝去。
不料近期朝中多事,苍倾帝解决不过来时会找臣子一起商讨,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瞬间吵得跟集市一般。
离王忍无可忍,道:“尔等住嘴,此事交由本王便可处理!”
霸气的离王唬住了所有人,苍倾帝险些笑出声来,当众下令由离王处理,顺带着将一堆奏折也给了离王。
乔央离虽不喜朝政,可在手的事也会认真对待,不多言,带着一堆奏折回到王府。
期间,宫丞相和大皇子还凑了上来,口气不善:“离王好算计,这是算好了臣会去告御状。”
大皇子看着乔央离身后小厮双手都快拿不下的奏折,同样不善:“二皇弟,小心站得更高跌得更惨。”
乔王爷面不改色,对宫丞相道:“宫相因这点小事就告御状,也好意思说出口,本王佩服佩服”,扭头对大皇子又道:“可不是,像皇兄这般,那么快就无人问津了。”
三言两语将二人噎得死死的。
离王从来就看不起大皇子争权夺势之态,碰面了也说不少几句好话,索性带着小厮走开,懒得搭理二人。
回到离王府,便扎头埋进了奏折中。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白濯:实名举报,离王家暴!!
离王:不不不,这二逼偷鱼贼不是本王老婆,绝对不是
白濯:哦,那离婚,慢走不送。
离王:白公子,相公知错QAQ
……
白濯:话说你怎么知道我房间在哪里的?
离王:……(要是我说派人勘察过我会不会被打?在线等急! )
第6章 一曲
白濯养了几天的伤,好容易才将嘴上淤痕消干净,经得白妈妈批准后,这才敢往脸上抹心爱的胭脂。
几日不见自己女装模样,白濯被自己美得心神荡漾。镜中人面色憔悴,身形消瘦,病怏怏的模样惹人怜爱,再垂首咬唇,委屈得似乎要掉泪了。只可惜白濯人前从不是可怜楚楚的形象。
白濯牙齿放开下唇,又给双唇抹上大红胭脂,憔悴却冷傲,这才是他。
距离白濯一月一舞的时间还有十来日,他也就不急着创新舞曲,整理好容装后,便去了大堂。
含烟楼一如既往的热闹,众客见白濯出现,纷纷松开手上的美人,赶上前去慰问。
甲问:“白姑娘风寒好了吗?”
乙道:“白儿憔悴了好多,好心疼。”
丙说:“我府中有百年人参,白姑娘你收不收?”
丁言:“白姑娘病刚好,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
白濯边听边走,却没有回应一二句的意思,不过众人也早就习惯他高高在上不搭理人的样子,跟在身后唠唠叨叨,热情不减。
好在白濯并不像乔央离那般不经吵,一群人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他也能旁若无人,神色自若。
白妈妈一天没事就是数钱,别的老|鸨天天站大街拉皮条,就她舒坦,坐屋内就有客人来。
这会儿她正将一叠钱票塞兜里,恰巧瞧见白濯往这边走。
白妈妈拉住他,低声询问:“白儿,你今天不出去了?”
……
白濯淡淡地瞥了白妈妈一眼,漠然走开,内心咆哮:老子是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吗!老子现在嘴还是痛的!
甲一直跟在白濯身后,虽听不见白妈妈的话,但却能看出白濯眼中的拒绝,他好奇地上前一问:“白妈妈,这白姑娘是怎么了?”
白妈妈同样漠然:“关你屁事。”
甲:……
白濯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冷眼斥退一群苍蝇后,端着茶杯四处观望。他此时坐在二楼的大厅中,低头看下去,能够看到楼下形形色色的人。
很多时候,他就是这样打发时间的,醉酒发疯的纨绔、含情脉脉的情人、驻足观看的穷书生……无数的故事都在这方天地中上演过,而白濯是其中的旁观者。
而众人都赞叹白濯是天生舞者,却不知道他们也曾成为白濯灵感的来源。
就好比前一次,白濯也是在同个角落,瞧见一女子捧着一个面具走过,这便成了一个故事。
不过……
白濯倚在窗边,食指轻轻敲着窗沿,觉得最近来的人都好生无趣。
白妈妈边数着钱边看着白濯,见他安安分分坐在那里,倒是放心了不少。
至少白濯在自己眼前,生死皆知,也不会担心再来一次离王抓贼的闹剧。
嗯……偷鱼贼……
白妈妈脑壳疼……
正在白氏母子同时神游天外的时候,某王爷又一次驾临含烟楼。
与以往一样,他身后依旧跟着个小厮,低垂着脸,一副饱受磨难的样子。
白妈妈额上冒出一条青筋。
白妈妈走上前去,一脸杀气,正当乔央离望过来时,却堆起了笑:“这不是离王殿下吗,这都好几日没来了吧?”
乔央离点点头,问:“白姑娘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