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59)
乔央离挑眉道:“你怎么不辞而别了?”
“我还得跟您汇报行踪?”白濯抱着臂,退后两步靠在墙上,脸色平静得有些冷淡。
乔央离道:“我找了你一个月。”
白濯道:“找我做什么, 殿下莫要忘了, 说恶心的是你,说不会跟我在一起的也是你,说话要算话啊。”
乔央离叹了口气, “白儿,我知道错了。”
白濯被他突然软下来的语气吓到,搓了搓手臂,“别别别, 您还是霸气点, 这个小媳妇儿样我受不了。”
霸气?
乔央离抬眸看他,笑了笑, “这是你说的啊。”
白濯感觉自己在给自己挖坑。
果不其然,乔央离眸光沉静, 定定地看着白濯,一步一步靠近他,白濯透过他的眼,甚至能看清楚自己的脸,有些紧张有些期待。
大掌环在白濯的腰上,制住了他的动作,慢慢逼近的呼吸炙热,让白濯的脸像火烧一样,烫得发红。
眼见薄唇即将触及自己,白濯突然侧过脸,躲开了离王殿下的攻击。
离王殿下秉持着要霸气的原则,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过来,毫不犹豫印了上去,怀中人明显一颤,却没有丝毫挣扎。
唇齿相依的感觉很好,填满了整颗心。
乔央离不断加深这个吻,手臂也紧紧抱着白濯,不肯松开丝毫。
两人不知道在小巷里待了多久,走出来时白濯变成了红濯,手背擦着嘴,衣裳有些凌乱,低头不敢见人。
乔央离走在前面,手还牵着他,一脸餍足。
此刻天色尚早,难得下凡的离王殿下让白濯带着自己,在村子里逛了逛,等到白濯情绪平复了,他才开始正题。
“你们什么时候回京?”
白濯静了片刻,道:“不回去了。”
乔央离蹙眉:“为何?若是含烟楼,我可以……”
“不是,”白濯停下脚步,“娘在这里,明显比在京中高兴得多,我想让她安安稳稳过日子。”
乔央离想起来白濯是养子,被弃过一回,所以对感情事过分看重,他也没多劝,只是脸色不大好。
白濯道:“回京之后,老老实实去娶个太子妃吧,看人看准点,别又是个男的。”
乔央离气结,看得再准也扛不住他装得好啊。
“不娶,”乔央离说,“本王只想娶你。”
白濯笑了笑,“老子是男的谢谢,况且我也没打算跟您长相厮守这么过一辈子啊。”
乔央离脸都黑了,“你说什么?”
“没什么,殿下,请回吧。”白濯道。
倒不是不喜欢,只是白濯在这个月里彻头彻尾想了一遍,如今事情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形势,还是及时反手,对谁都好。
他不会让白妈妈为难,乔央离也可以顺理成章去争夺皇位,分开对两人都是有益无害。
白公子难得顾忌他人,奈何离王殿下并不领情,二话不说就拒绝了:“不回,要回一起回。”
白濯道:“我回去干嘛?”
离王殿下道:“成亲。”
白濯道:“果然是不谙世事的小殿下,莫说你那一心让你当皇上的亲爹亲娘,你要是现在
跟我娘说,她都能把你的腿打断。”
乔央离见识过白妈妈的泼辣,但也没多大反应,反而是皱眉仔细考虑两个人的未来。
白濯很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喜欢归喜欢,日子总是要过的,并不是喜欢了就一定要在一起,况且以他这种患得患失,反复无常的性子,不跟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见乔央离不说话,以为是听进去自己的意思了,“所以赶紧走吧,这个小村子可放不下你这尊大佛的。”
“所以我们的差距就在这里吗?”乔央离道。
白濯愣了下,明白过来,他们的差距是庶人和皇子,挺远的距离。
乔央离道:“白濯,你知道我为什么揍了你一顿后又返回来找你吗?”
白濯摇摇头。
“因为我偶然间想起来,我们小时候见过面的,当时你也是扮成小姑娘的样子骗人,说什么以后会嫁给我,还给了我一只要当定情信物的绣鞋,那只鞋子至今放在宫中皇子殿的格子里。”乔央离道:“那年回宫后,我就再也没有出宫,直到出宫建府,才自由了很多,开始寻找当年那个你,但是小时候开怀大笑的小女孩变得冷若冰霜,不可接近,我才认不出来,但却一见倾心了。后来……就是打了你之后,回篷州的路上,我才想起来,你就是她。”
白濯有些茫然,“有吗?”
乔央离:……整段垮掉。
白濯噗嗤一笑,明显是记得的。
“原来那个人是你啊,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明一下,那只鞋子不是我的。”白濯从小就蔫坏蔫坏,最爱捉弄有钱人家的傻小孩,随便在路上捡到一只鞋,就说是信物。
乔央离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转过身道:“告辞,本王走了。”
白濯淡淡笑着,没有拦他。
乔央离越走越远,身影越来越小,就在白濯以为他会就此消失时,远处的人又停了下来,转过身脚步没有犹豫,径直地冲了过来。
白濯站在原地没有动,心跳得剧烈,直到对方把自己抱住,他才动了动,抬手搂住他,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乔央离道:“你舍不得我。”
“嗯,”白濯没有反驳,“但是你还是得回京去。”
乔央离不想应他,静静抱着他,想着就这样一直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离王殿下打小就有自己的想法,说不走就是不走,在夜幕来临时,他将白濯送到他家巷子口后,就消失不见。
村子很小,鲜少有外来客,也就没有什么酒馆驿站,乔央离要趁着天还没彻底暗下来,赶到村子外的镇子上住。
路程少说也要半个时辰,好在除了路小点,并没有什么危险,白濯也就没有拦,随他去。没准来回几次,人家就厌烦了呢。
白濯回到家里,白妈妈已经煮好饭等他了,看他回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道:“吃饭吧。”
他有些心虚,白妈妈这个眼神明显是知道了,可却没有批评他,着实可疑。
白濯没敢盛饭,蹭到白妈妈身边,小心翼翼问道:“娘,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白妈妈放下碗,“离王呢?”
“走了。”白濯道,“您知道了?”
白妈妈叹道:“知道,你还打算跟他纠缠吗?”
白濯摇摇头:“不了,就这样吧,以后不见面了。”
“嗯。”
母子两默默无言,各自想着事情,难得一次没有说说笑笑。
也许是心情不好,白濯又一次难以入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乎要把隔壁的白妈妈给吵醒。
他隔着墙听到白妈妈的咳嗽声,不敢再动,但心里很是焦躁,睁着眼胡思乱想。
突然,他听到有人在敲窗,他吓了一跳,猛的坐了起来,看到窗外有人站着,应该是面朝着屋中,正直勾勾看着他。
白濯压低嗓音,“谁?”
窗外的人动了下,手一撑翻了进来。今夜无月,白濯又把蜡烛给灭了,只能隐约看清一个人影,具体是谁却是看不清。
白濯惊得汗毛都立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对方,随时准备出手。
对方似乎看出他在紧张,停下了脚步,“白儿,是我。”
靠!乔央离。
白濯蹭地下了床,瞪着眼小声问道:“你不是走了吗?”
“又回来了,路被巨石堵住,出不去了。”乔央离说着,伸手把他抱住,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白濯身上,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困意涌了上来。
白濯半信半疑:“哪里来的巨石,你不会骗我吧?”
乔央离道:“嗯,骗你的,不介意跟本王挤一晚吧?”
“我说介意有用吗?”白濯拍拍他的背,叹道:“要是被娘知道,估计得把你打死。”
乔央离抱着他躺在竹子做的床上,动作轻缓,没有任何声音,“啧,说得跟偷情似的,本王倒是想明媒正娶,奈何有人不肯啊。”
床不大,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白濯枕着手臂,闭着眼没说话,乔央离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以为他睡着了,于是侧过身将人揽着怀里,打算就这么抱着睡一夜。
白濯动了下,翻身背对着他,显然是没睡,他将手覆在乔央离的手背上,在不确定中求得一线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