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47)
不过既然走到这里,两人也不打算回去了,入了雅间,叫了几盅酒来,门一关,畅快对饮。
白濯给离王殿下斟酒,一边感慨道:“离王殿下,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别人斟酒呢,您可要好好喝呢。”
乔央离接过他的酒杯,“怎么,以前都是别人伺候着你?”
“也不是,我极少喝酒。”白濯跟他对杯,将盏中美酒一饮而尽,豪爽之气跟他的外表不太相符。
乔央离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笑道:“那今日可就要好好喝一次。”
不醉,他怎么套话呢。
白濯习惯了一人独饮,冷冷清清也不失一种气氛,不过面前是乔央离,这么喝也是新奇。他一连喝了几杯,心中郁气消散了不少,连脑子都通透了许多。
他见乔央离没动,索性挑起酒杯,坐到了他旁边,“来来来,别客气,今天小爷请客。喝醉了小爷带你回去。”
乔央离笑道:“就你这个小身板?”
白濯啧了一声,“怎么,这会儿知道嫌弃了?也不知道谁之前撒酒疯,一路上要牵牵要抱抱,还到处亲人的。”
乔央离脸倏然一红,瞪着白濯,咬牙切齿:“给本王忘了。”
“行行行。”白濯放下酒杯,右手在脑袋上抓了一把,揉了揉,放入乔央离的掌心,一本正经道:“拿好,这是那晚的记忆。”
乔央离没反应过来,接过他手上那团看不见摸不着的记忆,怔愣片刻,跟白濯面面相觑。
半柱香后,酒肆雅间爆发出惊人的笑声。
乔央离还握着拳,笑得手中的酒全给洒了,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想歇一歇,白濯又开口,“来,放酒里喝下去,别让别人拿去了。”
“没完了是吧。行,听你的。”乔央离把手中的空气丢进酒中,仰头喝完,酒香四姨,充斥在整个口腔中,还带着一些愉悦。
记忆一般的愉悦。
牵手手,举高高……没有举高高,但是,有亲嘴嘴。
乔央离放下酒杯,眼前一片清明,脑中却晕得很。
他甩着脑袋,将刚刚喝下去的记忆给甩开,再次抬眸已恢复如常。
白濯还在小酌,看他模样,笑道:“醉了?”
乔央离勾起嘴角,挑眉:“本王单挑皇宫三百人时,你还没出世呢。”
“行了就好,还没喝就开始吹了,也不知道谁……”白濯顿了顿,“谁……哎呀,我忘了。”
记忆被人喝了,所以他想不起来了。
不愧是含烟楼一枝花,演起技来毫无破绽。
乔央离这次跟上了他的想法,点头附和:“对,你忘了,不知道是谁。白濯……”
“嗯?怎么……”白濯笑容一僵,迅速改口:“你又认错人了。”
他反应太快,乔央离根本来不及察觉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反而是带着歉意看了他一眼,“嗯,本王又认错了。你们俩个真是太像了,不过白姑娘比你好看一些。”
废话,你脸上涂点粉你也能好看。
不过到底是在夸自己,白濯宽宏大量地没和他计较,“您说得对,来,喝酒。”
乔央离跟他对杯,“喝。”
酒肆中可以没有茶没有肉,独独不能没有酒。酒肆中的酒,应有尽有。
店小二抱了一坛又一坛,在雅间中来来回回走动,而里面的人毫无所觉,推杯换盏,也不计较谁喝得多谁喝得少,总之到了后面,两个人都昏昏沉沉,相互搀扶着出了酒肆。
外头天已经黑了,但街上灯火通明,人也比白天多得多。
原本还满心算计,要诓白濯酒后吐真言的离王殿下冷着脸,蹲在路边,举着手不动,双眼瞪得老大,毫不掩盖自己要牵手手的欲望。
然而白濯清醒时还可以迁就着他,一旦醉酒了,能比他还撒泼。
白濯歪着脑袋看他,突然觉得他的姿势真有趣,于是笑了笑,蹲在了他旁边,学着他举手手。
两个人品貌非凡、丰神俊朗,清醒时都时常惹来路人注视,这会儿蹲在熙熙攘攘的路边,更是引人注目,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有人打趣道:“二位公子是在做什么呢。”
乔央离瞪着他:“要白濯牵牵。”
白濯闻言,立马收回了手,捧在心口上,“不给牵。”
离王殿下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他扭头看向白濯,盯着他藏起来的两只手,突然发狠扑了过去,掰着他的手道:“本王要牵牵!”
肖辞赶过去时,两个酒鬼正抱成一团,十指相扣,四肢交缠,就差没亲在一起了。
他的心非常地累,他不能叫肖辞,而应该叫肖善后。
肖善后很有先见之明地带了几个人过来,找到两人后,招呼着让人把连体婴给分开,谁知连体婴感情深厚,竟紧紧抱着对方,不肯松开丝毫。
白濯搂着乔央离的腰,干嚎道:“肖辞哥哥,不要分开我们。”
好嘛,还算记得他。
而乔央离瞪着眼,冷道:“大胆刁民,敢谋害本王,来人,拖出去砍了。”
肖辞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离王:请把那段羞耻的记忆删掉,谢谢
白濯:无法删除,已移动至L盘
离王:三重加密,谢谢
白濯:好的主人。空出内存正在下载新的羞耻(划掉)甜蜜的记忆
离王:)
第41章 回京
翌日。
白濯是被热醒的。还没睁开眼他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周身暖烘烘的人身上, 侧着脑袋贴在对方的颈窝里,来回呼吸都能喷自己一脸,对方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睡得正熟。
口中还带着浅薄的酒气, 所有的记忆都飘渺模糊,他睁开眼看着对方的侧颜,脑中一片空白。
不是肖辞,肖辞经不起自己这么压着睡一宿, 对方看着十分熟悉, 又想不起来是谁,算了, 不想了。
热归热,但人形床垫太舒服了,白濯不打算挪窝, 扭头继续闭眼沉睡。
岂料他才闭上眼, 身下人上一刻还睡得正酣,下一秒猛地坐起,直接把他给掀了下去, 还好白濯睡在里侧,也不至于被扔下床去。
乔央离怒道:“谁敢碰本王!”
被惊醒的白濯:……
两人衣裳不整,一个坐着一个躺着,静静对视, 有种说不清的尴尬。
宿醉并没有让他们失忆, 醒来的那一刻二人就想了起来,从互相搀扶走出酒肆, 到肖辞寻来,两人拥在一起, 谁也分不开,白濯假哭,乔央离召出暗卫拦人,仿佛肖辞是个拆散眷侣的恶人,惹得围观群众对他指指点点。
最后还是暗卫忍无可忍,将二人拎起来带走,一路运着轻功在房瓦上跳来跳去,带回了驿馆。
肖辞拦不住,只好带着人愤恨离去。
然后……
白濯想了想,拉起被子将整个头蒙住。
倒也不是羞愧,而是他想不起来了,不过他看到乔央离脖子上有个咬痕,想来跟自己脱不了关系,还是睡觉吧,睡着了就忘了。
乔央离的记忆也是停留在暗卫拎人那里,之后发生什么全然记不得了,四肢酸痛,脖子上还有些刺痛,昨晚定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他见白濯又睡着,也不叫他,自己下床打算去洗漱一番。
等洗漱回来,白濯还在睡,备早膳的侍女正好端着菜肴进来,乔央离道:“去将人叫醒。”
昨夜目睹两人相亲相爱全过程的侍女忍着笑,走过去掀床幔,推着人细声叫唤:“白公子,白公子?”
白濯翻了个身,没醒。
侍女继续推人,白濯纹丝不动。
乔央离挑眉,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白濯缠得跟蚕宝宝似的,露出一双脚来,大概是为了透气,还时不时动了一下,显然是醒了不想起来。
离王殿下屏退侍女,一脚踩在白濯的腰上,轻轻压了压:“不起来?”
白濯伸出手来,拍他的脚,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心不甘情不愿爬了起来,坐在床沿回神。
侍女伺候他漱口,又给他换了身衣裳,这才让他清醒了不少。
白濯无精打采地看着乔央离,丝毫没有要过去一同用膳的欲望。
乔央离察觉到他如炬的视线,抬头看了他,问道:“不过来吃?”
“不了,肚子的酒还没消化完呢,离王殿下慢用,小的先回去了啊。”白濯嘴上说着,身体却一动不动,仿佛粘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