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43)
暗卫点点头,将面如死灰的彭平和肖知震给拉了下去。
随着两人离开,饱受他们欺压的人潸然泪下,朝着乔央离跪下,“殿下圣明。”
自此,篷州两大毒瘤被铲,商业愈发欣欣向荣。
乔央离做事半公半私,却给百姓留下了铁面无私的印象,甚至几年后篷州秀才入京赶考,都会去特意拜见,留下一段佳话。不过这也是之后的事了,处理好公事,乔央离还有重要的私事要做。
一直在角落看热闹的白濯察觉到某道炙热的目光,不知不觉紧张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白濯:离王有点A,感觉不太妙啊
肖辞:该弯的时候你从来没有犹豫过
离王:在媳妇面前男友力MAX!hiahiahiahia
白濯:这沙雕是谁?
第37章 失神
肖辞哥哥十分贴心, 让两人去房中细谈。
白濯不知道能谈什么,要谈什么。他抬头看着眼前的乔央离,迷惘而紧张。
乔央离走了一段路, 突然停了下来, 低声问道:“白姑娘,你的房间……在哪?”
白濯身体一僵,没有开口。他跟在乔央离身后,掌心一片温润, 揪着衣摆, 心七上八下跳着,忐忑不安。
离王殿下去过他的房间, 但见的是白昼,若这个时候过去,岂不是摆明了他就是白昼。
乔央离以为他是像上次一样, 房间太乱不好见人, “房间乱的话……也无事的。”
您可真能迁就,能不能有点儿立场。
白濯道:“要不,我们去后院走走?”
乔央离点点头, “好。”
分明刚刚还杀伐果断,刀起刀落,可面对白濯时,乔央离总觉得自己怂得很, 怂得对不起离王这个称号, 怂得判若两人。
但是他要说什么,问一问白濯刚刚那个拥抱, 但那是自己先抱的,或者问一问刚刚的牵手, 像也是自己先牵的。乔央离十分唾弃自己,这样一点儿也不离王。
离王殿下决定要离王一点,不能再怂了,再怂下去真的要没媳妇了。
于是乔央离放缓了脚步,让白濯跟上自己,趁他不备,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攥着,生怕他会挣扎。
谁知白濯只是愣了下,盯着两人紧握的手,沉默许久,看得乔央离指尖泛冷,隐隐有要松开的趋势。
白濯突然开口:“别动。”
乔央离不敢再动,陪他傻傻站着,甚至有些走神,想到了父皇追求母后时的事,一直到白濯拽过他,毫无征兆地扑入他的怀里,他才猛地回神,有些不敢相信,白姑娘这么主动?
而更不敢相信的人其实是白濯。
他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用这个拥抱证明了一件事——他好像喜欢上了离王。
喜!欢!上!了!离!王!
白濯带着哭腔自言自语道:“我完了。”
乔央离一头雾水:“什么?”
“我完了,我完了。”白濯松开手,对离王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找肖辞。”
乔央离看他状况不对,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了回来,担心道:“你怎么了,找肖辞做什么,有什么事本王不能解决的。”
白濯几乎要哭了:“你真不能解决。”
“什么事,你若不说,我肯定不能解决。”乔央离擦掉他眼角挂着的泪,轻轻地吻了他的额间,“白儿,别再推开我了,行吗?”
“不行!”白濯惊恐地拒绝,但却狠不下心将他推开,甚至开始贪恋他身上的温度。
白濯突然有些怨恨那对将他狠心抛弃的夫妻,若非他们将他舍弃,他不至于一直患得患失,对白妈妈、对肖辞过分地依赖,也不至于对感情如此渴望,对仅仅靠近自己几个月的离王产生这种一辈子都不会有回应的感情。
但归根结底,是他的问题,他真的是疯子。
白濯脑中乱成一团,滑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脸,万分挣扎:“不行,我们不可以。”
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他要及时止损。
他突然失控,嗓音有些趋向于本音,因为说话小声,听起来有些沙哑,乔央离也没多想,蹲在他面前,摸着他的脑袋:“怎么不可以了,只是你想不想罢了。”
白濯奋命摇头:“我不想,一点儿也不想。”
乔央离道:“不,你想。不然你那天为什么要去驿站找我,刚刚又为什么要抱我?”
是的,白濯的拥抱不仅让他觉醒,更是告诉了乔央离,他堂堂离王追求人,就没有失败的时候。
白濯是喜欢他的,他死皮白赖缠了几个月,终于得到了回应,不是厌恶,而是跟他一样,是心动,是喜欢,但是他不明白,白濯拒绝、挣扎的理由是什么。
白濯眼眶倏染一热,眼泪不住往下掉,烫得掌心发热,堵住了他的话。
怎么办?娘,我该怎么办?
乔央离顿时慌了,掖起衣角给他擦泪,哄着他,“白儿不哭,白儿不哭,若是因为你我的身份,我可以解决的,父皇母后不会为难你。”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白濯抽泣哽咽道。
乔央离蹙眉,“那是因为什么?”
性别不同啊哥哥。大凡白濯是个女的,乔央离两个月前就能抱得美人归了,哪还用在这里耐心哄人。
白濯不敢回答,心里委屈至极,越哭越起劲,惨烈的哭声将远处的人都给引了过来。不过他们见离王在那里,只敢远远看一眼,不敢靠近分毫。
肖辞闻讯而来,见白濯坐在地上大哭,脚步生风,跑了过去,抱起他问道:“怎么了这是,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白濯抹着泪,“肖辞,我是神经病。”
“你说什么?”肖辞不敢置信。
“我是神经病啊!”
——你别是喜欢上离王了吧!
——我神经病啊。
肖辞只觉五雷轰顶,晴天霹雳,他想把哭得满脸泪痕的白濯拖回去暴打一顿,让他清醒清醒。
“你完了。”肖辞重复道。
乔央离神色骤冷,又是这句话,这两人究竟有什么秘密在瞒着他。
白濯心里没了底,“我该怎么办?我会被娘打死的。”
肖辞道:“你自己看着办吧,白姨……总归是疼你的,我会保住你两条腿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肯定是无条件支持。”
白濯迷茫得很,完全做不了决定,揪着他大哭,反复问道:“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他哭了好一会儿,还没有要停止的样子,肖辞却只能叹气,静静等着。常年混篷州的人,对断袖的接受程度远比京中那些老迂腐来得高,但真正落到自己人身上,他竟是手足无措,半点意见都没有。
说到底,这件事还得白濯自己悟透。
肖辞跟乔央离对视了一眼,大概也能明白白濯此刻的心情。
无法诉说的苦。
白濯就好似迷宫中的蚂蚁,迷茫、不知所措,带着对未来的恐惧。当初面对认识一年多的肖辞都能带着满身的刺,如今要让他接受仅仅认识几个月的离王,确确实实有点困难。
白濯哭得越惨,乔央离眼底的失落越浓,但他不想走,他想解决这件事,毕竟乔王爷不喜欢被动。这种将掌握权交到对方手上的事,太冒险,太难以控制了。
好在白濯边哭,脑袋边飞快地转动,等稍稍平复下来,他心底也有了答案。其实他一直就有答案,只是装糊涂,不愿意接受,也不愿意开口。
白濯没有回头看他,半靠在肖辞肩上,哑着嗓子道:“殿下,你先回去吧。”
乔央离眼皮子一跳,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不。”他总感觉今日一走,就再也见不到白濯了。
肖辞将他扶好,抽出帕子给他抹干净脸,叹道:“你们好好聊聊吧,白儿,这件事总要解决的,拖着没有意思。”
“我……”
肖辞打断白濯的话,“不论你做什么决定,身为哥哥,唯一一点要求就是,你要开心。其余的艰难险阻,我可以帮你铲除。”
乔央离当即原谅肖辞在混乱中没有保护好白濯的事。
白濯愤恨不已,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大哭过一场,白濯脑袋清晰了不少,等肖辞走远后,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道:“殿下,我们就这样吧,就这样,你就当……你今天没有来过。”
就这样,止于友人,不做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