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予你欢且喜+番外(32)
裘欢逮准了机会,将他扑倒在地。
裘欢的吻热烈中透露着难耐,司徒喜却动手推他:“呜…你干什么,你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想着那种事吗?”
“嗯?我刚刚说了这是我的卧房啊,你都进了我的卧房了,应该早就想到我要干什么事啊。”裘欢笑着对司徒喜眨眨眼。
司徒喜还没理出他话里的逻辑,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第59章 种田
虽然羊圈一夜让裘欢尝到了难得的“甜头”。
但是里面过于潮湿,实在不适宜住人,就算为了司徒喜,肯定也是要重新修整一下卧室的。
看着司徒喜蜷缩在稻草上睡得香甜,这么多天长途跋涉赶路艰辛,他在这么艰苦的环境竟然难得睡了个懒觉,裘欢觉得很是心满意足。
一觉醒来可以看到这张脸,别无所求了。
裘欢先把卧室收拾了出来,然后轻轻抱起司徒喜,想把他抱到床上去睡。
司徒喜毕竟是男人,而且习武多年,虽然比裘欢稍矮些,看着也比以前瘦了点。但是短短几步路的距离依然把裘欢累得够呛。
看样子是要锻炼了,不然以后想再和他尝试新鲜花样,把他惹急了,怕是真的打不过他……
裘欢紧接着开始收拾厨房,厨房的灶台有些垮了,裘欢在院子里找了些坚硬的石块,规整码好,外面裹了一层黄泥,然后生了一小堆火,把泥一点点烤干,这样成形的灶台才经用。
屋里的桌椅板凳出自裘欢的爹裘遇樵的手艺,据说是新婚时候专门照着那个女人的喜好打造的。
这些陈旧古朴包含了他当时满满心意的家具,在那个女人跑了,裘家多年无人造访的光景里依然坚固无比。
爹……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那时候,你一定是怀揣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待一点点把它们做出来的吧。
可惜……人心是最难得到的东西。不过如今,孩儿卑贱之躯,用尽全力,终于讨得了那人的心。
你没有实现的愿望,我会为你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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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喜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在睡梦中挪了地方。
司徒喜只听见巴掌大的茅屋里,人声鼎沸,好像要冲破屋顶。
“哎呀,欢子,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你娘把你家全部东西都卷走跟人私奔了!”
“欢子,听说你被买到……那种不干净的地方去了……你是偷跑回来的吗?”
“欢子,你可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要是不在了,你们裘家可就绝后了!”
堂屋里七大姑八大姨七嘴八舌喋喋不休,裘欢被围到中间叫苦不迭。
起因是裘欢去邻居家借了个鸡蛋,邻居刚好是以前一起在县城做工的朋友周天俊,然后他的媳妇出来了,他爹娘出来了,他爹娘招呼着亲朋好友都出来了,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拎着花生瓜子小板凳挤到了裘欢家里。
然后细细盘问他怎么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又是怎么突然回来……
“好大姑,现在都快正午了,您老带着大家伙先回家做饭去好不,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王姨,我以前是被卖到您以为的那种地方去,可是我已经赎身了,我现在回家,就是准备好好过日子。”裘欢一人一句地解释,可是大家问题却越来越多。
“回来好,回来好,回来以前的事儿就别提了,要不你跟着你姑爹学些杀猪的手艺,过了年攒点钱,姑给你寻个大胖媳妇儿。”
“欢子啊,你之前和你妹妹过的苦,你别怪我们心狠不救济你们,你娘那个破烂货,她心太狠了,我们一去你家找她说你们的事,她先是明面上应着,转头就能上衙门告我们去。我们也是没办法,唉~”
王姨一旁的年轻妇人轻轻扶着她:“娘,你别太自责,如今那个林芳蕊都走了那么多年了,欢子弟弟这一次靠着自己,准能过上好日子的。”
王姨被儿媳宽慰,连连点头,暗暗抹了把泪。
“大胖媳妇就不必了!”司徒喜从人群中穿过,走到裘欢面前,眼神威胁。
“对对对,不必了不必了。”裘欢没想到司徒喜已经在后面听了许久,急忙应和他。
“哎呀,这么俊的后生,这是谁啊。”七大姑八大姨们马上忘记了给裘欢找媳妇的事儿,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对对对,长得真俊,就是你家那个最挑汉子的恨嫁女,肯定也挑不出毛病。”
裘欢看着众人议论感觉脸上甚是有光。
“这是我媳……”
“习武的师父,我功夫好,教了他几招!”司徒喜连忙抢过他的话,因为他分明感觉到了裘欢接下来的话会有多么惊世骇俗。
“……”裘欢被他打断有些沮丧,可是不敢反驳,因为他这句话里面明显还带着威胁……
“哦~师父啊,师父好,就是你给欢子赎身的吗?真好!”
几个妇人心照不宣地撞了撞自家闺女的胳膊,暗示这是个好机会,要好好把握。
裘欢对于有关司徒喜的事情都相当敏锐,急忙几句话回了他们,把最先把人带进来的大姑请出门去。
他们也不再强留,好几家都盘算着要去告诉自己待嫁的姑娘,下溪村来了个俊俏公子……
第60章 生计
裘欢早早进了趟县城。
回来的时候垂头丧气。
他之所以这么颓废沮丧,一是因为,他不过买了些东西,好像全城认识他不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裘家小子欢子回来了;二则是因为,他不过买了些东西,钱袋瞬间就空了一大半,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它轻松吹走……
裘欢从前过的苦,大概都是身体和心里的苦,自从他躲得楚馆花魁后,他就没有这么穷过……真是由奢入俭难。
他至少小时候过过十几年的穷苦生活,可是司徒喜,出生富裕之家,后面又进宫伺候,是权势滔天前呼后拥的的司徒大人,曾经最炙手可热,满朝文武皆忌惮又暗自记恨的当朝权贵。
裘欢暗自发愁起生计问题。
他除了体力活,还有什么拿手的?
唱曲儿?弹琴?喝酒?
就算是他确实擅长,但是也不能再做了。
他琴弹的还不错,教这里的孩子应该是绰绰有余。
可是弹琴这种风雅费银钱的东西,除了一些附庸风雅的有钱人家,在这个地方恐怕找不到人喜爱。
去有钱人府里教琴吗?
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裘家欢子脱离苦海,赎身回乡,准备在下溪渡过残生……
教书香人家的小姐们?别逗了……
裘欢的唉声叹气一直持续到了家里。
司徒喜以为他是被八卦的村民们缠烦了,又被人嚼舌他曾混迹风月场,多少被人看不起。
殊不知,裘欢小相公现在才知道,自己除了那些令人羞臊的“功夫”了得,“本事”高强。
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裘欢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往后的出路。
一阵尖叫声传来,声音有些耳熟,司徒喜最先反应过来,拿着佩剑夺门而出。
裘欢怕他出事,急忙扔下摘了一半的菜叶,跟着出去。
只见王姨家的儿媳妇跪坐在地上,啼哭不已,鸡蛋和菜叶洒了一地,王姨儿子捂着胸口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表情痛苦。
“你们这些天杀的强盗,你们之前不是跟着那个叫虎什么的匪头走了吗?现在为啥又回来祸害乡邻,我儿子不过不服你们收保护费,说了你家当家的两句,你就对着他心窝使劲儿踢啊。今天要是我家木生有个长短,老娘跟你们玩命儿啊,你们这些土匪强盗,天爷啊,救救我们可怜的一家吧。”
尖叫声的源头王姨嘴里叫骂不休,眼睛等瞪得老大,盯着揣手站在地上耀武扬威的几个小混混,牙齿咯吱咯吱咬地清响。
原来下溪村一直有一伙儿混混,处处敲竹杠打秋风为害四邻。
前几年乡亲们好不容易盼着他们走了,没想到一年前他们又再回来。
这一回来,下溪村又是噩梦不断,天天被他们欺压,不能翻身。
“你们还站着干啥,帮忙啊!”裘欢最先看不下去,动员身边年轻力壮的几个汉子出手。
可是几个年轻后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低了头,谁也不敢出声,更别提动手。
“真怂!寻儿,你伤好了吗?”裘欢鄙视了几个人,转头问身边的司徒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