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看了眼不在状态内的萧则,他慢吞吞眨着眼与她对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阿玉这是要演探亲小夫妻,于是开始脸色微白,病态附身,没地方给他依靠,他就找了面墙,独自蹙眉。
温之玉:……
然而,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杏儿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心道这公子变脸可真够快的,但脸上还是柔柔弱弱的神色:“公子没见过奴家没关系,只是奴家对公子心生仰慕,只求公子给奴家一个机会,好让奴家服侍您。”
说完,她便羞涩地看向萧则,却见他一脸平静,似是对她的话没有半丝反应,还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杏儿:“……”
温之玉笑了笑,突然问道:“姑娘,你是一个人来的么?”
“是。”杏儿正疑惑她为何要问这个,就见面前的女子突然笑得有丝危险。
“你要做什么?”
她警惕地开口,下一刻,客栈的门被猛地关上,几个侍卫抱拳道:“主子,周围无人。”
片刻后,杏儿面色惶恐地被qiáng行从地上拽起来,开始由侍卫审问情况。
“老实jiāo代,不然当心走不出这件屋子!”
“你们要让奴家jiāo代什么,奴家什么都不知道。”
“谁派你来接近我家主子的?”
“都说了,奴家不知道。”
温之玉轻抿了口茶,开始淡定地忽悠:“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不过是jiāo代个人的事。但若是你不说,我恐怕保证不了你能全手全脚地走出这家客栈,我们夫妻俩一路上没做过好事,这次能不能放姑娘一命,可都看姑娘自己了。”
杏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什么叫没做过好事,这对夫妻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脑子里混乱了片刻,还是咬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温之玉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姑娘是不相信会丢命罢。”
杏儿身子颤抖了一下,面色逐渐苍白。
周围侍卫见状,直接从身侧抽出一把长刀,竖在她面前,吓得杏儿直往后退,目光变得惊慌失措。
情况僵持之际,萧则淡淡出声:“阿玉,我好累,不想再继续等了。”
已经到了平日的休息时间,殿下都快没说话的力气了。
温之玉与他相处已久,自然懂萧则什么意思,安抚地嗯一声,随即向侍卫打了个眼色,侍卫立刻上前一步。
杏儿却以为这是不想再审问下去,要直接解决自己,顿时吓得浑身颤抖,急忙解释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有人直接给银子让我来这里的,说只要伺候好了里面的人,银子更多,我只是想赚点钱罢了!”
“是么?”温之玉一顿,目光在她脸上扫视一圈,继续问:“可你怎么能确定,那人要你找的,就是我夫君呢?万一找错了人……”
“没有!”杏儿急得满脸通红,索性承认:“那个人给了我画像!我是顺着画像找的。他让我看完后就烧掉,但我留了个心眼,将画像藏在了房间里,你要是不信,可以派人随我去取画像来,肯定没骗你。”
此话一落,在场之人无不心惊,承王殿下的行踪一向隐蔽,就算在京城中,也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相貌。可如今到了江淮,却连画像都传了出来。
这可不是一般势力能在暗中做到的。
温之玉微眯起眸子:“姑娘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么?”
杏儿仔细想了一番,微微点头:“记得,那日他来过我房里,书生打扮,穿青衣,不高,脸上很白,有些俊俏,一看就是个富人家出来的,出手很大方。”
随着她的形容,众人迅速在脑海里寻找能对应得上的人,发现不仅是在京城中,就连江淮城街上都有不少此类打扮的书生,一时间屋内人脸色都有些沉重。
“怎么样,这下你该信我了罢。”杏儿眸中含泪,抱怨道:“要不是看在银子多的份上,谁愿意làng费时间与你们说话。”
今日算她倒霉,白来一场不说,碰上的都是群疯子,一人让她种花,一个差点要她的命。
“原来是误会姑娘了,你早说的话,哪里会受这种苦。”
温之玉回过神,笑盈盈地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递到她眼前,杏儿一看,顿时不哭了。
“你什么意思?”她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温之玉淡淡一笑:“只是求姑娘帮忙做件事罢了。”
*
送走杏儿,温之玉带着困倦的萧则回房睡觉。
今日事情调查得七七八八,却依旧迷雾重重,那个在背后搅局的人究竟是想要gān什么,既然想让萧则名声扫地,为何又同时给他送女人?
“殿下,老实jiāo代,你是不是在京城gān了坏事,连夜逃京,现在别人来报复你了。”温之玉突然将萧则从睡梦中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