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62)

作者:二月三日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沈玉蓝 ┃ 配角: ┃ 其它:很多人 听说仙山上有位清风霁月的公子。南州冠冕,得之便可得天下,可遇而不可得为得此人,大圭四位稀世之才不惜针锋相对。公子下山入朝,这四人才停止了争斗。一日早朝公子遇上四人,仪态霞姿月韵问安道;“太子殿下、五王爷、将军、大学士好。” 点击展开

秦疏举起酒碗道:“将军过誉了。”

年将军道:“哈哈哈,秦将军别谦逊,来来来,大家伙儿一起把这碗烧刀子给干了!”

说罢乐呵呵地举着酒,咕噜咕噜的大口灌入胃中,众将士见自家将军如此豪迈爽快,也是举着酒碗大口喝下。

秦疏还记得沈玉蓝醉酒失态的模样,见沈玉蓝被军中豪迈氛围所感染,竟也是举着碗喝下,不禁轻声提醒道:“幼灵还是少喝些,这烧刀子可是不必其他的酒,喝起来辛辣,后劲儿来的也猛。”

沈玉蓝放下酒碗,却已经是双眸泛着水光,犹如一头小鹿般楚楚可人,脸色通红道:“什么,折岳方才是说了些什么?”

“.......”

秦疏瞧他这般模样,便知道沈玉蓝一定是醉了,心想一会儿还是早早离席的好,免得让沈玉蓝当众失态,撒了酒疯。

将士们大多性烈,爱喝的酒也是极烈的,只有烈酒才能让他们从冰冷残酷的战场中,尝到人间的味道,提醒着他们是人,而不是杀人如麻的怪物。

在座的各位酒不离身,皆是能喝之人,瞧着沈玉蓝醉的面上如流霞般红,摇头晃脑的有些撑不住了,便哈哈大笑起来。

年将军不禁笑道:“沈参谋还是年纪小了些,估计是没品过烧刀子这种烈酒,一碗便醉了,这酒量还要练还要练啊!”

第66章

秦疏见沈玉蓝似乎是撑不住了,便向年将军请辞道:“年将军,我先扶沈参谋回去醒酒,稍后再来与你一起共饮。”

年将军却道:“欸不可不可,这可是上好的花雕烧刀子,专门为秦将军接风洗尘的,宴会主角要是离场了,那我们剩下的人还有什么喝头,来,我亲自给秦将军满上!”

说罢又给秦疏酒碗里倒满了烧刀子,秦疏看着面前快要溢出来的酒,再看了看在一旁醉的趴在桌子上的胡言乱语,逗得众将士直笑的沈玉蓝。

心想虽然是好意,可却是盛情难却,实在让秦疏抵挡不住,只能苦笑着将碗里的酒喝完了。

几圈下来,众位将士也是喝得沉醉,有的脱了衣服跟人猜拳,有的醉倒在席上不省人事,有的醉得竟是跟同桌的打起来了。

帐营里鸡飞狗跳,混乱一片,秦疏将醉酒中喃喃自语的沈玉蓝靠在自己的肩头,而后便是冷静毫不失态的夹菜吃饭。

坐在首席的年将军蓦地将他胳膊抓住,摇晃这酒碗对秦疏,醉醺醺道:“秦疏啊,你说你,你怎么就是不醉呢,我倒是没把你灌醉。”

秦疏放下筷子对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年将军道:“自小随父从军,这酒量是从小锻炼出来的。”

年将军蓦地大笑道:“哈哈,原来是打小喝酒的,可这么个千杯不醉的酒量,估计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吧。”

秦疏知晓年将军醉了,也不在意他此刻说话言辞粗鲁。

年将军蓦地停顿几秒,又哀叹道:“秦疏啊,其实本将军很不爽,你说说看,老子在这里天高皇帝远,带着手下的这群崽子杀胡人,驻守边境,怎么那个小皇帝就给从京城派了些人下来,一派还是个比我官儿高的,还是个比我小这么多的,老子他娘的打心底里的不服气。”

“可没想到,你小子酒量这么好,千杯不醉啊,老子啥也不服就服酒量好的人,哈哈哈哈。”年将军笑着笑着,手里的酒碗一掉,竟然是直接扑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秦疏见年将军也坚持不住倒下了,于是扶着沈玉蓝回了营帐,幸好沈玉蓝醉得昏沉,也不乱动乱语,只是安安静静地随着秦疏摆弄。

秦疏将人整个扒光,而后将他平整放置在床上,沈玉蓝是真醉了,躺在一个安心的地方,发出舒服的小呼噜声,便侧了侧身子睡了过去。

秦疏瞧他蜷缩在一起如招惹怜爱的小猫一般,秦疏卷着他的一缕黑发,而后静静地看着沈玉蓝,心底里便是柔软一片。

他想阑滇可能没有京城那般繁华,没有千里长堤,万里彩灯,也没有香车宝马,琳琅楼阁,却有烈火如中的烧刀子,和望不尽的苍茫原野,它也有种独特的吸引力。

这里适合秦疏这样的人,却不太适合沈玉蓝,可今日沈玉蓝似乎很愿意同将士们打成一片,不禁让他心中轻松。

他瞧沈玉蓝安静的睡颜,而后帮他压了压被子便离开了。

三年后,阑滇风沙逐年减少,到了往年风沙极大的时候,也是万里无云,只是偶有一些小风沙袭来。

一名背着弓箭的小兵,正于原野之上,蹲在草丛里正瞧着远方食草的小麋鹿,他屏住呼吸弓拉满如月,箭指悬于眼前的小麋鹿时。

忽而一只箭近乎是贴在他耳呼啸而过,小兵一惊赶紧压着炒滚到地势处,他神色凝重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来打个野味,竟然是遇上胡兵。

这些年风沙渐少,可来犯的胡人却增多了,常有驻守于阑滇的士卒葬身于胡人的刀下。

因为那箭来的惊猛,小兵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从哪个方向射出,如今我在明敌在暗,更是不敢轻易露头了。

小兵微微摆正身姿,他再次屏住呼吸,他对自己的箭法还是有些自信,说不定便能将局势扭转过来,将胡人的项上人头提回去。

于是他便悄悄从草里露出半个脑袋,正往荒无人迹的草原上凝神观察,却没想到一只银光正瞧他面上射来,他当机立断将头缩了回去,这射箭的人不但懂得隐藏箭法也是极准的,若不是他缩回去的快,恐怕又是胡人箭下的一个亡魂了。

经过两箭之后,小兵越发如履薄冰,越发感觉危机降临,他这下才明白,自己是无法取胜于对方的,两者差距颇大,他现在是小心翼翼躲藏的猎物,对方才是自信满满的猎人。

此刻却听“咻”的一法箭声,小兵脑子一片空白,还以为那箭头已经落到自己身上,可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中箭的伤痕,可又听脚步声向在自己这边走来。

小兵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而后悄悄拔出腰上的匕首,恐怕是敌人已经靠近了。

他在地势处屏着呼吸等了一息,听那脚步声几乎是在自己耳边时,神色凛然,大喝一声,疯狂挥舞着匕首向来者袭来。

可落在小兵眼里的竟是沈参谋惊讶的脸庞,他想收住手去却因挥动力道极大,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匕首刺入沈玉蓝的胸膛时。

自己的手腕儿猛地被人敲击,手上一酸,那匕首也自然而然的掉在地上。

原来是秦将军用剑鞘准确无误的敲在他手腕上,这才阻止了他。

小兵赶紧跪下道:“沈参谋,是下官太过鲁莽,差点伤了参谋,请沈参谋降罪。”

沈玉蓝见小兵神色认真,摆了摆手道:“你先起来,刚才那种情况,是我未曾出声提醒,害得你将我误认为敌人了。”

小兵却执拗地不肯起身,非要让沈玉蓝降罪于他,沈玉蓝叹口气,只能道:“那便回去,将各个营帐里的地都擦干净了,擦一个月。”

小兵想也没想便道:“是。”

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沈玉蓝的惩罚,不过是擦地这等轻罪时愣了一愣。

沈玉蓝将他扶起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和秦将军还要调查最近胡人来犯的情况。”

小兵回过声,看着沈玉蓝清雅如水的面容,道:“是,多谢参谋与将军。”

沈玉蓝瞧小兵远去了,微微收敛起笑意,他身上背着一把弓,而箭筒里的箭已经出了一发,原来刚才小兵听见的那一声是沈玉蓝射出来的。

他对秦疏道:“走吧折岳,看看那胡人是生是死。”

秦疏颔首,沈玉蓝便同他一起向南边方向而去,果然见躺在草地上已经没了呼吸的胡人尸体,而他胸口上正插着一根羽箭。

沈玉蓝与秦疏对视一眼,而后道:“死了,怪我出手太猛了。”

秦疏道:“无妨,胡人见大圭内乱,于是连连侵扰阑滇内的百姓,抢夺粮食,他们不会因为死了一两个人而停下的,以后再找机会抓个活口还审问。”

沈玉蓝颔首。

这三年来沈玉蓝面容还是与之前一般清俊,没有多大变化,而秦疏面容却越发成熟,下巴微有青渣,眉间煞意不减,更显得英武而凶悍。

他们二人已在阑滇驻守了三年,这三年来虽有胡人来犯,却是他们二人最快活的一段时光,没有权力纷斗,没有勾心斗角,只有这一片蔚蓝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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