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15)

作者:二月三日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沈玉蓝 ┃ 配角: ┃ 其它:很多人 听说仙山上有位清风霁月的公子。南州冠冕,得之便可得天下,可遇而不可得为得此人,大圭四位稀世之才不惜针锋相对。公子下山入朝,这四人才停止了争斗。一日早朝公子遇上四人,仪态霞姿月韵问安道;“太子殿下、五王爷、将军、大学士好。” 点击展开

钟严呢喃了这八个字,颔首道:“好,我便代五王爷谢过幼灵。”

沈玉蓝又道:“请问钟寺卿,秦将军怎么样了?”

钟严沉默道:“还活着,被左相用刑了两次。”

沈玉蓝蹙眉,缓缓叹息一声道:“活着就好。”

钟严见他嘴上轻松,眉间不松显然任有担愁,于是开口道:“听五王爷所说,沈大人不过与秦将军在酒楼上见过一面,为何愿助秦将军?”

沈玉蓝愣了半晌后道:“此问题我倒是还未曾想过,师傅让我建功立业,造福百姓,我却一样不成,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模样,等灰头土脸的回了蓬莱山,还不得将我骂的狗血淋头。”

钟严噗笑一声道:“幼灵语气犹如稚子,倒是少之又少见。”

沈玉蓝也是爽朗一笑道:“虽然志愿未能实现,但此次下山也并无收获,人难得一遇上一个能志同相合的朋友。从前我在山上整日里都是与书为伴,与剑作对,偶尔喝茶种地,便只剩下师傅的一张苦瓜脸。”

“此次下山一趟,除了立足于朝堂之上虚与委蛇外,总还要尝点人间百味。那日街上贼人行劫,众人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可秦将军却愿拔刀相济,穿人海而来。分明是戴罪之身,受尽他人冷眼奚落,活得没个滋味,却始终没忘却本善。

“衙门被衙役们啃的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不再成为百姓们的遮蔽处。秦将军却能逆流而行,日复一日抓捕伤害百姓之人,他不需功名,不需回报,更不需他人叫好,只是遵从自己的本心而已。”

“因为这些原因,所以我才在他遇到困境时相助一把。”

沈玉蓝抬眼却见钟严直勾勾地望着他,不禁疑惑道:“钟寺卿,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只听钟严面无表情,一顿一句道:“幼灵,你的脸,好红。”

这日正午,天高云淡,临近冬至,阳光不似夏日那般酷暑难耐,照在人身上有股暖融之意,沈玉蓝坐在轿中掀起车帘,见街上阳光正好心情也犹如乌云初开般舒畅。

相府居于天正街南侧,轿子在北苑落下,沈玉蓝下了轿子,一名身着粗布下人向他行礼道:“是沈公子吗?请随我来。”

沈玉蓝绕过游廊,路过几处庭院,花木扶疏,秀美端方,他一瞬间被花草馨香迷惑了神思,还以为来到了精致开朗的江南园林。

绕过回廊来至偏苑,偏苑外景楠竹丛丛,苑中挖了一口小鱼池,几株寒梅种在池沿含苞欲放,打开房门其中布置简洁却也清雅。

下人问道:“这件房虽然偏僻但却安静,公子可否满意?”

沈玉蓝抚上茶桌素锦布,道:“很好,多谢左相费心了。”

“那小的便退下了。”

沈玉蓝坐于榻上,耳畔回响着秦疏在昏迷前说的一物一人。

所物金缕玉乃是藏于皇家宝库的至宝,乃是前朝英杰画家遗作。

金缕玉所其名为玉,实则不是玉,不过是画轴由金玉打造。那被砍首的陈天师以炼丹之引把老皇帝的家底掏了个空,用障眼法转移归于自己手中,而金缕玉便是其中一件宝物。

这幅千古流传的遗作名为《汉川江水图》,以笔力秀丽,韵势清雅出名,画家用水墨淋漓勾勒出空山氤氲,日月印鉴,以气道婉约讲天水一青色绘说尽致。

陈天师知左相酷爱诗画,不敢将这幅画贪下便献给了左相,左相喜鉴赏画作,常用字章在画上盖下鉴赏章,希望这画流芳百世的同时世人们能连带自己一笔。

可谁料,这一爱好恰恰他百密一疏之处。

秦疏所提之人乃左相二子的妾室,名为韩露照。

韩家乃清河士族的分支,虽不如从前声望势重却也是书香门第,韩父因直言相谏被老皇帝流传于云南,韩露照无奈嫁给左相之子作妾。

韩露照在韩父耳濡目染下,虽为女儿身一腔忠臣赤胆,左相在朝中专横龙派垂危,她一直在等待左相的疏漏,终在机缘巧合中发现了左相藏有皇家至宝,便将其盗出藏了起来。

韩家与秦家交情渊远,韩父曾经给秦家说情而遭皇帝冷落,地位一落千丈。

韩露照知丞相向来做事狠厉,对自己也定不会手软,便夜逃出丞相府来至秦疏家中将此事告诉了他,可惜还未将藏图之处告诉秦疏,便毒发身亡了。

如今虽以金缕玉名气稳住了左相,但东西在何处他也不知,只能寄望于五王爷和钟寺卿能先左相一步,在京城中找出金缕玉的下落。

沈玉蓝忽见窗外人影绰绰,估计是左相派来监守自己的侍卫了,他暗想看来在相府中的十日,过的也不尽安静了。

翌日他在庭院外闲逛而探察那些监视他的那些人之方位,正走在回房路上,迎面走来一人,定睛一瞧,竟然是那宋元青!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玉蓝现如今处境不妙,便想绕道而走,却不料那宋元青拦住了自己道。

“沈玉蓝,你怎么在这里?”

沈玉蓝叹口气只能转身行礼道:“草民见过宋中书。”

宋元青见他从殿试到现在,高高在上的太傅被贬为庶人不过五个月的光景,心底里便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怪笑道:“沈太傅也有寄人篱下的时候,装摸作样的君子之为去哪儿了?”

沈玉蓝心想这世上第一难缠事是妇人撒泼,第二难缠事便是小人得志了。

他道:“宋中书若是想要用言语羞辱草民,草民便站在这里。”

宋元青听他此言,自己仿佛成了奸诈无比的小人,他沈玉蓝依旧是那般清风朗月,不沾染尘世。

他气急败坏道:“你别把自己放在君子高位,自称看不起那些背地里勾结之事,如今倒是心安理得的做起来了。”

沈玉蓝暗想自己几时做过了勾结之事,站在丞相府中还不是被那左相当做了人质,换了个借口软禁起来罢了。

宋元青见他并不回嘴,望着自己的眼神澄洁却仿佛如目中空,装不下任何人,他最恨沈玉蓝这幅虚伪模样。

沈玉蓝见他骂了两句又不说话了,还以为是到此结束了,于是行礼道:“若是宋中书讲教完了,草民便告退了。”

宋元青见他欲走,一急将人扯拽住了道:“本官可还没让你走!”

宋元青实则小人难缠,沈玉蓝不想与此人虚与委蛇,按下心中不耐道:“宋中书可还有话要与草民说?”

宋元青从前远远观望这沈玉蓝,便觉得他皮相上郁竹皎洁,孤芳自赏,骨子里却是惑人娇慵,一举一动都在勾着人的心弦。

现与沈玉蓝只有咫尺距离,见他眸中清澈似眼波流转,勾魂夺魄,心猛地一乱,脑中一懵竟然按着沈玉蓝的肩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可宋元青还未覆上美人朱唇,沈玉蓝扯着此人的胳膊将其脸狠狠地按于地上,绕沈玉蓝再脾气好,也受不了这样轻薄。

他怒道:“宋中书不是君子,更应该向君子学习,可如今却不思改进,更是让人看不起!”

说完沈玉蓝便将人放开了,仿佛是嫌恶于触碰他。

宋元青一只胳膊被他卸下,疼的嚎啕大叫,如泼妇骂街道:“沈玉蓝你人尽可夫,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本大人,不过阶下囚□□骑而已!”

沈玉蓝任他叫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正当路过相府的一个破落偏苑时,隐约听有女子在细细的哭泣。

他正疑惑察觉此时并无人监守,屏住呼吸走进这偏苑之中。

那女子并没有发现沈玉蓝在接近他,沈玉蓝躲在暗处见女子对着一个土堆,烧着纸钱祭拜。

女子一身丫鬟打扮,边烧着纸钱边抹着脸上泪珠,似乎这祭拜对象乃是她至亲之人。

那丫鬟抽泣道:“露照姐姐我来看你了,你在地下寂寞吗?若不是舍不得家中母亲,我定要来陪着你。”

“呜呜,相爷不顾你身怀二公子的孩子,不顾血脉至亲,竟然做此丧尽天良之事。”

韩照露?难不成这丫鬟祭拜的是韩露照?

“你是说你家姐姐还怀着孩子被左相杀害了?”沈玉蓝从阴影走了出来,吓了那丫鬟惊呼捂着胸口,正要尖叫。

“在下乃沈玉蓝是你们相爷请的客人。”未防引他人来,他正声道。

丫鬟赶紧抹去眼角泪珠,仍是心有余悸道:“原、原来是客人,奴婢方才只是胡言乱语,请客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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