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114)
凌光怕自己进去反而和他们错过,一直都不敢擅自行动,望眼欲穿,终于把他们等出来了,只是……
凌光不由问:“少爷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受了点内伤。”姜初亭言简意赅:“先离开。”
回到城内,天都快亮了。姜初亭背着林知,凌光敲开了一家医馆的门,大夫给林知看完诊,嘱咐人去熬药了。
姜初亭在旁打坐调息,林知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姜初亭还在,就才又闭一会儿眼。
凌光喂药给他喝的时候,他不肯喝。
虽然能利用初亭身上的气味找到他,但还是怕喝药昏睡之后他趁机离开。
凌光倒是琢磨明白他在想什么,不由哂然一笑,对他道:“少爷,姜公子如果想离开现在就会走,不是取决于你有没有睡着。”
他的语气说不上坏,但也谈不上特别客气。林知终于把视线对上他,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微哑的声音道:“你似乎,对我诸多不满。”
林知能感觉到,而且这份不满,不止是因为初亭。
“倒是没有诸多。”凌光接过空碗,挑了挑眉:“我主要是对林家不满,可是我家世代都卖身林府,想走也走不掉,就像……当年的云少爷。”
林知不由沉默。
如今想来,当年家里所有大人给他灌输的信息都具有非常浓重的偏向性,在他们口中,他爹就是一个攀上高枝却不识好歹,经不住男人勾引背叛了他娘的人。
就连他爹的亲生父母,也就是祖父祖母都这样说,林知怎么能不信?他们总不可能诋毁自己的亲儿子?
从来没人告诉过他,他爹从来都不愿意攀这所谓的高枝,甚至感到恶心想吐。
从当初通过簪子看到的他爹的反应可知,如果他爹今天还在世,看到他这个儿子大概只会想一刀捅死他。
凌光将碗搁置一旁,又语出惊人:“少爷,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云少爷是服药自尽的?其实,他是因为发现了林宣的机密,被逼死的。”
林知眼睛陡然瞪大,浑身冷热交加:“你说什么??”
又猛地看向姜初亭那边,见他闭眼调息,没有一点多余的反应。
林知想起来,当初……在林府的时候,他确实是说过,父亲的死有蹊跷。但那时候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根本不愿意相信一个字。
凌光现在在林知面前根本没什么顾忌了,索性有话说个痛快:“云少爷和姜公子原本好生生的一对,却被强行拆散,一个直接丢了性命,一个被流言蜚语唾骂将近二十年,哦,这误解的人当中,还包括少爷你。但可怕的是,对比林家所作的恶,这件事根本都不值一提。所以,我对林家不满,少爷能够理解吗?”
林知呼吸声加重,道:“作恶……”他这意思,除了试药,还有更多的事情?
他当了这么多年林家少爷,除了接触了生意上相关,其它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这可真是太讽刺了。
“是啊,不过这不是一天两天能说完的,少爷若是想知道,还是回家亲自问家主吧。不过,她会不会告诉你实话,那就不得而知了。”凌光顿了顿,又说道:“眼下,你还是好好歇息吧。”
林知躺在榻上,脑袋疼得快要炸开,心里乱成了一团糟,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抵不过药性,混混沌沌睡过去了。
姜初亭睁眼起身,对凌光道:“麻烦你在这儿看着他,我再去石林转一转。”
“公子可是有什么头绪?”
“嗯,不过要去看看再说。”
姜初亭朝床榻上瞥了一眼,补充道:“如果他醒了闹着要找我,你就转告他,说我不需要只会添乱的人。”
凌光心里还是想和他一起去的,但一想,此番多一个人去于他而言可能还是累赘,随即道:“好,你一切小心。”
姜初亭片刻未耽搁来到了前一日被乔寻算计的机关阵。
昨日他拉着林知躲开时瞥见那黑衣人救走乔寻后,似乎将他拖进附近一处石山密道里,就和他们昨日逃出来的那个无异。
姜初亭在周围绕了一圈,凝神辨认,最后停在了一处石山前,伸出手四下摸索。
……
从石林被救走之后,乔寻返回明珠山庄。这里曾是林宣的秘密住所,周遭的石林就是天然的屏障,让山庄几乎与世隔绝不受任何侵扰。现在秦业搬来这里炼药,相当于新的迷月谷。
乔寻脖子上缠了一圈纱布,沉着脸和下属嘱咐了几句话之后,转身回屋。
他虽与林家合作,但其实并没能成功的深入林家。就比如那个陷阱,他只是碰巧知道怎么开启,而且机关有限制,想再开一次,只能等十天后。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底下的两人是什么情况。
一起死了就好,如果死了到时候就告诉林惜,是姜初亭把林知拖下去的。可如果他们命大,那么林知很可能要找林惜告状,这就有点麻烦了。
毕竟林惜是一个除了丈夫儿子什么都不在乎没有头脑的疯女人。到时候翻脸不顾他这个合作人,反过来对付他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过,林家设置的机关花样百出,他们真不一定能找到出来的办法。
说不定过十天去一看,就只是两具尸体了。
从迈进屋内的那一刻,乔寻脸上就露出笑意,眉眼也温柔许多,嘴里唤着:“阿真。”
谢真拿起茶杯,直冲着他的脸砸过去:“滚出去!”
乔寻歪头一避,茶盏落在地上砸碎,笑呵呵地上前,不顾他挣扎搂住他的腰:“我受伤了,你都不心疼心疼我?”
谢真冷笑一声:“活该!是哪位侠士,怎么也不直接把你脖子割断?”
乔寻轻叹道:“不要总说这样的话,我也会伤心的。”
“你有个屁的心,那只是一块腐烂恶臭的肉,隔十里八里都能熏着人!”
“你这张利嘴啊……”乔寻无奈,凑过去要堵住他的嘴,谢真猛然发力推开他,扬手甩他一巴掌,怒目而视,好像他再敢妄动,就还有巴掌等着他。
谢真使足了劲儿,根本没留情,乔寻的脸都被打偏了,还浮上了一个红通通的手掌印,脖子上的纱布也渗出了血迹。
他面容阴翳了一瞬,很快又笑起来,对他道:“这么些年了,总以为你会感受到我的心意,对我有所改变,但是没想到……”
谢真很快道:“乔寻?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有病吗?”
乔寻心里突然也有点迷茫。他觉得他对谢真够用心,够好了,可为什么他总是这样软硬不吃?他究竟想怎么样才好呢?
片刻后,乔寻看着他喃喃道:“如果我们两人之间能有个孩子,肯定会不一样的。阿真,你喜欢孩子吗?”
“……”谢真眉尖狠狠抽动了两下,然后不动声色反问:“我喜不喜欢孩子关你什么事?”
乔寻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松动的意思,面上一喜,上前抓住他胳膊道:“我这里有药,可以让你生孩子,阿真,你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谢真看上去气得不轻,眼中俱是愠怒:“我是男人,你在说什么胡话!谁要给你生孩子?!不要脸。”
“其实,之前我已经喂你吃过一次药了,我让秦业特地给你准备的,不会出岔子。可是如今看来,药性太温和还是不能成功。”虽然被骂,但乔寻能感受他的态度有一丝微妙的不同,黑眸微微泛着亮光:“秦业这两年日夜不分的研制,最近已经快做到有九成的把握了,马上就能成功。到时候我再找他拿药,一切就完美了。”
谢真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你脑子有问题吧?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乔寻哈哈一笑,保证道:“听起来的确很难相信对不对?但是我们真的做到了。到时候带你去见他,你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谢真只觉五内俱焚,手指尖都在不住战栗。他咬了咬牙,嘴上哂然道:“好!我正想当着谷主的面亲口问问他,手下的弟子被强行掳走却不闻不问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既是他的弟子,怎么还不清楚呢?对他来说除了炼药,什么都不重要。”乔寻摸摸他的脸道:“阿真,以后等有了孩子,我们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谢真难以忍受道:“你给我滚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