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故人来(重生)(59)

作者:时还读我书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重生 关键字:主角:谢乔、陆玦 ┃ 配角:谢铮等 ┃ 其它:重生追妻火葬场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谢乔不光做了藏弓烹狗的阴刻君主,也做了该被天下人唾尽的负心人:那人出征前一天,他将他逼上了自己的榻;那人胜利归来前,他害他死于一支从已方而来的冷箭。当初,是那人呕心沥血帮他站稳脚跟,当初,他早就知道那人深爱先帝,也就是他兄长。点击展开

厉鸣悲点点头,道:“我这人一贯喜欢美人配美景,我瞧着院子里那棵树下景就甚好,姑娘是美人,便去站在院中那棵树下配配那美景吧。记住,一定要姿态优雅,才算相配。”

丫鬟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她道:“可……大人在沐浴,也看不到……”

厉鸣悲挑眉一笑:“本官是看不到,但知道那里有,本官心里便甚是舒服。”

丫鬟:“……”

那丫鬟最终还是乖乖去院中的树下站着了。房门一关,屋内便只剩下厉鸣悲和那个叫阿瑛的少年。

厉鸣悲上下打量他一眼——又是这个少年,倒是有缘。他也不起身,只是这样倚着额朝那少年扬扬下巴,道:“不来伺候我沐浴么?”

那少年一愣,抬起那双黑白分明、小兽似的眼看了厉鸣悲一眼,还是上前一步,伸出手要解厉鸣悲的衣裳,厉鸣悲看到那少年虽明显在克制,伸到自己跟前的手却还是哆哆嗦嗦的,便干脆站了起来。

“呵。”

他轻笑一声利落地脱了外袍丢在那少年怀里,边脱衣裳边大步走向浴桶。身体浸在热水里,厉鸣悲抬眼看向那少年,道:“伺候人沐浴你不会,过来站着总会罢。”

那少年闻言微微抿起唇,嘴角处陷出一个浅浅的涡旋,整张脸便泄出几分倔强。他抱着那衣裳,还是依言走到了厉鸣悲的身边。厉鸣悲在蒸腾的热气里闭着眸子,感觉到人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便问道:“几岁了?”

那少年道:“十七。”

厉鸣悲闭着眸子一笑:“嗯,还小。在这府里待了几年了?”

不知为何,那少年沉默一瞬才答道:“十年。”嗓音却微微嘶哑,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

厉鸣悲自然也听了出来,但这些问题他都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顾忌这少年心情的打算,是以便猛然一转折,突然问道:“你们大人,这一月内哪几日最忙啊?”

那少年听到这问题瞳孔一缩,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了眼陷在白色雾气中的人,答道:“我们大人这月,月中最忙。月中有几日经常很晚回府。”那语气没来由地有些冷。

厉鸣悲蓦然睁开了眼睛:看来陈易便是本月月中失足落的水。

那少年答了话,他抱着衣服的手紧了紧,便有意无意地问道:“大人是金陵的人?此行是来兖州游玩的么?”

厉鸣悲哈哈大笑两声,他转过头,穿过蒸腾的雾气直直对上那少年小兽似的眼睛,那双桃花眼仿佛在这雾气里熠熠生辉,眼神锐利似剑,他看着那少年道:“你很聪明,但到底年纪太轻。试探人不是这般试探的。”

那少年抿了抿唇,眉头微皱,眼睛里透出几分倔强,却到底没答话。

沐浴罢,厉鸣悲出了屋子,果然见到那丫鬟正按照他的吩咐在那棵已经落完了叶子、看着甚为萧索的树下站着,站姿也优雅袅娜,见到厉鸣悲出来,她便娉娉婷婷朝厉鸣悲行了一礼,笑道:“大人沐浴好了?可要奴婢伺候?”

阿瑛此时刚好站在他身边,厉鸣悲便一把将少年清瘦的身体揽进怀里,对那丫鬟道:“我觉得他伺候本官甚好。姑娘的话——”他指了指院里缠着干枯藤蔓的葡萄架:“那景也不错,去罢。”

丫鬟:“……”

她咬了咬牙,还是笑着答了声“是”,便移着莲步过去了。

那少年被他突然揽在怀里,睁大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反应过来,却还是未动,只由着他借自己整治那丫鬟。等那丫鬟到了葡萄架那处,他才用了些力挣扎出来,厉鸣悲也不恼,他第一次喊了少年的名字,道:“阿瑛,去将那躺椅搬过来,本官要赏景了。”

那少年看他一眼,还是答了声“是”,便去将院中的躺椅搬到了这处,厉鸣悲便舒舒服服躺下来。那少年看他一眼,道:“大人无事的话小人便先下去了。”

厉鸣悲眉头一挑,那双桃花眼里难得含了半分真心的笑,他道:“谁说我无事的?”说罢便握了少年细瘦的腕,用力那么一拉,少年便直直跌到他怀里。沾着湿意的淡淡皂角香混着这人身上特有的香铺天盖地压进鼻尖,少年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后饶是再会忍耐此时也不由得生气了。

“你……”

他皱了眉看向对方,用力挣扎着,厉鸣悲一低首,便对上了少年那双好看的眼:此时那眼里已无之前的静水无澜,那漆黑的眸子里燃着一簇耀眼的愤怒的光亮,那眼睛仿佛被水洗过一般,洗掉了那些伪装,便一下子变得生气勃勃。

厉鸣悲嘴角难得带了个有兴味的浅笑:这少年的眼,让他想起深山里的小兽……

“嘘,”他将一根手指比在唇间,嘴唇却凑在少年耳边,轻声道:“你若陪我演这场戏,我就告诉你我来兖州作甚,如何?”

那少年闻言一愣,便不再挣扎。厉鸣悲便躺在躺椅上,舒舒服服将那少年抱在怀里,边拿了旁边石桌上的点心喂怀里的少年,便眯着那双风流的桃花眼赏那葡萄树下的景。

临近傍晚,当苏却一进清风院,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他见着那葡萄树下就快要站不住的丫鬟眉头便一跳,面上却还是带了笑,厉鸣悲见他进来也不起身,只是摸摸怀里少年的额发,抬眼看向对方:“苏大人有事?”

苏却笑意更甚,道:“已是用饭时间,下官略备薄酒,请厉大人赏面。”

厉鸣悲点点头:“这是自然。”

苏却看着厉鸣悲怀里的少年,笑道:“大人对小翠不满意?”小翠便是那丫鬟的名字。

厉鸣悲一挑眉,道:“满意,自然满意得很。不过——”他低头伸了手碰在少年的下唇:“我对阿瑛更满意。”少年被这般对待只觉得耳尖都在发烫,但他到底没有挣扎,只是抿着唇暗暗忍耐着。

苏却眉头一跳,他确实没想到厉鸣悲会有这方面癖好,但是这小厮之前看着就木木呆呆的,看着也不像个多嘴多舌的,于是苏却便道:“大人满意是他的福分。大人现在可要移步饭厅?”

“去。”厉鸣悲把少年推开,便闲闲散散站起来,苏却连忙引着他走,厉鸣悲步子却一顿,又折回去,伸出手轻轻拍拍少年的脸,语气是十二分的风流不正经:“阿瑛啊,回去好好歇着,本官忙完再来找你。”

说罢便跟着苏却走了。苏却瞧着他那风流样子,心里的警惕便又卸了半分:看来那天子也是徒有虚名罢了,竟派一个这般无能又耽于享乐的废物来兖州……传言果真不错,那厉鸣悲也只是因为会使些邪门歪道的法子再加上和天子的母家有些渊源才得此青眼罢了……

厉鸣悲跟着苏却进了饭厅,便见饭厅里已有人在等候。苏却将一位姑娘引至厉鸣悲跟前,笑着对厉鸣悲介绍道:“这是小女兰伊。”那姑娘看着二十岁上下,她一身白衣,面如芙蓉,绛唇鲜艳,眉间一点朱砂痣,添了艳色又不过分轻浮,端的是艳若桃李,秀色可餐。

她微微朝厉鸣悲微微福了福身:“兰伊见过厉大人。”

厉鸣悲看着那姑娘的眸子眯了眯眼:她的眼里,是让他太过熟悉的东西,他曾在钱贵妃眼里瞧过,那是,压制不住的野心。

于是他笑着一抬手:“姑娘不必客气。”

……

晚上。

应酬罢,厉鸣悲便回了自己的屋子。那丫鬟自然是让他想法子打发了。桌上烛火摇曳,他眼里讳莫如深:兖州的水果然深得很。今日便可确定,苏却定是安王的人,便是他,要千方百计引陛下前来……

那双桃花眼里明明映着明暖的烛光,却毫无温度。

“他在那!快追!”

突然,屋外一片嘈杂,脚步声混着人声踢踢踏踏响起来,厉鸣悲眉头一皱,猛然看向门的方向:苏府,这是出什么事了……

正在这时,门突然“啪”地一声从屋外被推开,今日白天还在他怀里的少年跌跌撞撞跑进来,他剧烈地喘着气,白净的面皮上因为跑得太急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猛地对上厉鸣悲的眼,尽管在刻意压制,眼里却还是有惊惧泄出来,还带着些微的哀求。

脚步声和人声越来越近,厉鸣悲猛然站起来,然后走几步利落地关上门,随后便拉了少年的腕往床边走去。

他提着少年的腕将少年摔在床间,面无表情吐出一个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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