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故人来(重生)(15)

作者:时还读我书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重生 关键字:主角:谢乔、陆玦 ┃ 配角:谢铮等 ┃ 其它:重生追妻火葬场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谢乔不光做了藏弓烹狗的阴刻君主,也做了该被天下人唾尽的负心人:那人出征前一天,他将他逼上了自己的榻;那人胜利归来前,他害他死于一支从已方而来的冷箭。当初,是那人呕心沥血帮他站稳脚跟,当初,他早就知道那人深爱先帝,也就是他兄长。点击展开

陆家早就知道谢乔要来住,做好了所有的安排,也对下人做了叮嘱。是以他们进了家门,仆人们也未抬眼偷瞧,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只有一个老仆满脸慈祥地迎上来。

他朝谢乔恭敬抱过一礼,便对陆玦道:“公子,小殿下的住处夫人已全安排好了,就在您的院子里。现下咱们厅里已摆好饭,就等着您和小殿下过去。”

陆玦笑着点过头,便低头揉揉谢乔的发,介绍道:“这是齐伯,以后你有事,就找他。”

谢乔乖巧地点点头,朝齐伯笑了笑。齐伯便笑得更加慈爱。

陆玦牵着谢乔到饭厅用饭。陆夫人和陆大人和上一世的样子没什么区别,待他宽厚而尊敬,陆夫人怜他幼时所受之苦,待他便多了分慈爱。这是一家真正的好人,谢乔却有愧于他们。

陆玦的父亲是先帝的丞相,现下也是谢铮的丞相。当初,便是他带了群臣为谢铮求得外面封地,现下又为谢铮撑起半个朝堂。陆家待他和他兄长都有大恩。

上一世,陆玦为了帮谢乔稳住朝堂手握大权,陆丞相知道陆家风头太炽,便主动请辞,只在家著书养老,却没想到陆玦还是没逃过一死。

是他对不起陆家。

……

用罢饭,谢乔便被陆玦牵到他的院子,这院子谢乔熟悉得很,上一世,他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度过他人生最快活的那几年。

这院子建得宽阔,院内有棵几人才能合抱过来的海棠树,现下是冬季,已经落完了叶子,等到了来年春天,这棵海棠便会开得热热闹闹,花枝繁密玉白的花朵似乎要直上云霄。这树下有块空地,便是陆玦练剑的地方。海棠花开的时候,陆玦在这花树下练剑,那花朵便像爱着他似的赠他满身花朵恨不得赠他满身花香——谢乔那时候便想,可惜海棠无香。

院内其他地方夹种着修竹和各色花木,布置得雅致,有的现下还青青翠翠。陆玦房间的窗边立着枝清挺的腊梅,现下开了满树清透嫩黄的花朵,院子里便飘满了清冽的梅香。陆玦惯爱腊梅的。

这枝梅树另一边,便是上一世谢乔的房间,它和陆玦的房间挨着,并且中间相通,为了方便陆玦照顾谢乔,陆夫人才将他安置在这里。

陆玦将谢乔牵进为他准备的房间,房间里已经置备齐全他要用到的东西。谢乔带来的小包袱被管家放在床上,那两条蠢鱼也已经安置好。陆玦指着一扇门道:“这门不锁,门那边就是我房间,你以后有了什么事,直接推了门找我便是。”

谢乔点点头,刚要说什么,就见管家进来,朝谢乔慈爱笑笑,便对陆玦道:“公子,凌家的那位来寻您了。就在您院外。”

陆玦眉头皱起来:“他来寻我做甚?”

“陆怀瑜!你给我出来!”管家话音刚落,一个凌人的少年音便在屋外响起来——显然那人已等不及管家回禀,直接闯进院子里来了。

陆玦眉头皱得更厉害,便牵着谢乔出了屋子。

那人一见有人出来,便立刻接着道:“陆怀瑜!别以为你现在在陛下面前得脸我便服了你——他是谁?!”

看着那少年指过来的手,谢乔意味深长朝他一笑。

凌道远,字逢云,金陵凌家的独子,谢乔在一段时间里对这人感情复杂得不得了。

因为这人是他的前车之鉴。

这人明明喜欢陆玦,却偏偏幼稚愚蠢得很,总是找陆玦的麻烦。他骄傲,少年的陆玦比他更骄傲,他家世好,陆玦偏偏比他家世还好,是以两人谁也不让谁,他一找麻烦便被陆玦狠狠修理教训,可他偏偏次次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下一次还要继续撞上来。

物是人非之后,这人有一天终于向陆玦表了心意,谢乔便看到,把狠压着的感情终于朝心里全是他兄长的那人倾诉挑明之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因为冷眼瞧了他的下场,谢乔才会狠之又狠地压着自己的心意,绝不让陆玦看出半分,因为一旦半分泄露,他便完全失去陆玦了。完完全全失去那个,他绝对接受不了失去的陆怀瑜。

作者有话要说:谢.自以为压得好.对方不知道.乔

陆玦:(微笑.jpg)

第13章

那少年看起来和陆玦年纪相当,着一身浅黄锦衣,一双眼睛瞪着谢乔睁得浑圆,仿佛要把谢乔盯出个洞来,他颤着声道:“这……这…陆怀瑜,你…你什么时候多出个这么大的孩子来?!”

陆玦:“……”

陆玦有些头疼地捏捏眉心,道:“关你甚事?”

凌道远被陆玦噎得半天没话说,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脸都快憋红了。陆玦便道:“你今日来又有什么事?”

凌道远怔了下,便拔出腰间佩戴的宝剑,指着陆玦道:“自…自然还是比剑。我就不信比不过你!”

“大晚上你专门跑到我家,就为了与我比剑?”陆玦一脸不可理喻,又道:“我们虽有些过节,但你也不必厌我到如此地步吧?大晚上都要来我家找茬,你是闲得没事做了么?”

谢乔差点笑出来。他兄长性情疏放,在男女之情上一向鲁钝,陆玦爱着他兄长,也不算不通人情,怎地也钝到这种地步呢?瞧瞧这位姓凌的仁兄,听了这话那脸上都快能开染坊了。

“我……我…”凌道远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也只憋出一句:“怎么,你不敢比么?你不比就是竖子!”

“比,”陆玦把谢乔推得远一些,闲闲散散拔出腰间的剑,指着对方的剑锋,一脸正色道:“我说不比了么?”

少年的陆玦骄傲而磊落,受不得激,不管哪方面,跟人家比试的时候都是使出全力,从不知手下留情,对主动挑衅自己的人,嘴下也不知留情。

是以,当凌道远的剑被打落,陆玦白玉似的手握着剑架上对方脖颈的时候,他挑了眉,面上是少年意气的笑:“输了的人,才是竖子呢。”

一场比完,陆玦收起剑,朝凌道远扬了扬白玉似的下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凌道远有些气急地踢了踢地上的宝剑,转了话题有些受伤地说道:“陆怀瑜,我们虽…虽有过节,但也算从小相识,你去长沙几年成亲了都不知知会我一声么?”

“谁成亲了?”

“没成亲你怎会有这般大的孩子?!”凌道远又颤巍巍指了在远处看好戏的谢乔问道。

陆玦一脸无语,道:“他是陛下的弟弟。”

凌道远:“……”

凌道远脸上又开了遍染坊,接着连地上的剑都不捡,便跑出了陆玦的院子,只留下句:“陛下的冬狩上我再来与你比!彩头一定是我的!”

陆玦看着对方的背影也只是摇摇头,他把对方的剑捡起来交给管家,就到谢乔身边,揉揉他的发:“时辰已经不早了,你该睡了。”他在外是少年意气的骄傲,对谢乔说话时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意。他在外带着棱角,却把包容给了谢乔。这一世是这样,上一世也是。

所以,谢乔想,陆玦会变成他两辈子的执念,是多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不知抱着什么心情问道:“怀瑜哥哥,刚刚那人,你讨厌他么?”

陆玦干脆一把把谢乔抱起来,进了谢乔的房间,他笑一声道:“你别瞧他面上看着盛气凌人,其实没什么坏心,我讨厌他做甚?至于他讨厌我么,也不干我事。”

谢乔沉默几秒,意有所指道:“我倒觉得,他说不定更希望怀瑜哥哥讨厌他呢。如果是我,我就会。”

陆玦哈哈笑两声,把谢乔放在柔软的榻上,半蹲下来点点谢乔鼻头,道:“你傻了么?这世上哪有人希望人家讨厌自己呢?”

谢乔神情复杂地看着陆玦在烛火映照下璀璨纯净的眸子,心里道,怀瑜哥哥,傻的不是我,是你。你长了颗最玲珑剔透最勾魂夺魄的真心,于是人人见了都想要、都想夺,可你心里住了人,根本连看也看不懂别人对你的爱慕和觊觎。

你说他讨厌你不干你事,那,你若知道他心悦你,大抵也是这个答案。

这会让人发疯的。

“那若我有一天也讨厌你呢?”谢乔看着陆玦眼睛,哑着嗓子问道。若我有一天会对你说,我心悦你呢?

陆玦根本没听出谢乔话里的意思,只当谢乔在开玩笑。便挑了眉,曲起手指敲敲谢乔脑袋:“小没良心的,我待你这样好,你竟还要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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