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番外(81)

许灼:“?”

他似乎不敢相信,微微张开嘴,眼神紧紧盯着乌达。

乌达摸了摸脑门,硬着头皮解释:“殿下心情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

许灼似乎在判断他说的真假,还是主仆二人的另一种套路。

乌达叫那目光打量的十分别扭,耐心消磨殆尽:“你走不走?”

许灼不知道这侍卫统领的脑子里进了什么水,顾不得其他,赶紧爬起身,“告辞!”

然后一溜烟向外疾走而去。

速度之快,叫人以为后头有人举着刀在追他。

乌达看着他背影,看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去敲了敲门。

“殿下。”一门之隔,乌达轻轻喊了一声。

门开了,太子已经洗干净,穿戴妥当自己走了出来。

华贵衣裳将全身包裹住,露出的脖颈肌肉线条匀称细致,行走交错间十分有力量。

头发洗净擦干,妥帖束在脑后,金玉紫珠珐琅冠稳稳戴在头上,将人衬的十分精神贵气。

崭新乌黑双绣朱金麒麟的靴子踩在脚下,行走间不停微微闪烁,跫音轻轻,听在耳中十分舒畅。

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又回来了。

乌达鼻子一酸。

太子往前走,他便跟在后头,又叫了一遍,“殿下。”

太子随意“嗯”了一声,脚下不停,出了廊下。

乌达担忧的问道:“您的伤怎么样了?太医院里的人说不能沾水。”

“没事,”太子面无表情道:“一身土,不洗难受。”

太子似乎望了一眼四周,头也不回问:“打的怎么样?”

乌达:“?”

乌达脚下一顿,立刻不伤感了。

太子察觉到,也停在当场,看了他一眼。

乌达吸了吸鼻子。

太子:“人呢?”

乌达退后了一步,太子盯着他。

“……放走了。”乌达终于道。

太子:“……”

“殿下忘了上回得罪了宋太医,现在还没好吗?”乌达如临大敌般看着太子,耿直道:“属下早就保证过,不会让殿下再犯同样的错误,‘做人留一线,日后常相见’,殿下忘啦?”

太子看着他。

似乎想一把掀开他的天灵盖。

乌达又退两步,“那个许灼长得真的也十分合您口味,我这不是担心……”

“乌达。”太子叫了他一声。

乌达立刻闭嘴。

脑门上的冷汗不敢擦,也不敢上前。

就在此时,茹萝殿的侍女远远跑过来,福身一礼,“殿下,娘娘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同您商量。”

太子侧头瞥她一眼。

迎袖再次双腿一曲,脆生生道:“殿下多日未归,娘娘实在想念,终日以泪洗面,请殿下过去看一看吧。”

乌达觉得自己得救了,立刻来了精神与力气,“殿下刚刚回宫,无数事务等着处理,尚书大人还等在前厅,姑娘却此时来请,真的是侧妃的旨意吗?”

意思是,侧妃竟然这么不懂事吗?

迎袖刚刚还不卑不亢俏生生站着,被这五大三粗的侍卫吓的倒退数步,立刻迟疑了。

他话中所指又关于侧妃清誉。

太子一直未说话,似乎也是如此想。

迎袖迟疑了。

太子时久未归,合该去看一看侧妃,这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将人请去。

但是如果叫太子以为侧妃不懂事理,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她权衡完利弊,结结巴巴道:“娘娘只说、说……请殿下忙完过去一趟……”

太子面无表情道:“忙完自会去。”

乌达凶狠恶煞站在一旁耷拉着眼皮盯着她。

迎袖连大动作都不敢,拘谨一拜,“奴婢告退。”

太子不发一语,自顾向前走去。

迎袖张头望了望他背影,恼怒的一跺脚,同来时一般一路小跑着顺着来路回去了。

身后没了动静,乌达扭头一看,发现她已经跑远了。

“迎袖儿姑娘走了。”他睁大眼睛看了一眼太子。

语气微微压低,有点将功折罪的意思。

他刚刚怼的十分合太子心意。

于是太子叹了口气,“算了。”

乌达立刻放松下来,咧着嘴笑了。

太子看了看他那没心没肺的笑,“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乌达立刻收了笑,如临大敌般看着他。

秉着气等了一会儿,发现他没有什么责打动作,才回道:“都是些皮外伤,已经包扎过了,动作大了还有点疼,平时没事。”

“需要休息吗?”太子问。

现在局面虽然已经见雏形,但是未行登基大典,终究不算完全稳定。

东宫很忙,闫真又不在,乌达不敢休息。

“不用,”他咧嘴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胸脯,“我壮实的很。”

太子一点头,算是应允。

尚书等在前厅。

茶水喝了三四盏,怕等下不方便,就不敢再喝。

直直坐在椅子上等着。

他体态十分好,人保养的也好。

一眼看去就是懂礼有教养的样子,又全心意为太子着想,因此东宫里的人对他态度也敬爱有加,十分好。

时不时进来问缺什么东西是否需要添茶。

耳边听见响动,尚书点了一下,“什么都不用,不劳烦了。”

“岳丈真是客气,”太子走进来,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来了这处就当做自己家,不必客气。”

“殿下。”尚书赶紧起身行礼。

“免礼。”太子道,端起花茶喝了一口。

尚书等他喝完了,才焦急道:“宫中现在是什么情形?我等竟然全部被瞒在鼓中,直到御林军冲向城门,才被叫喊声惊醒。”

“最近几天就没有一人进过宫吗?”太子问。

“下官进去求见,被李公公以‘皇上急病需要休息’为由,推回去了。”尚书解释道:“皇上之前也时常生病,因此这回再病,我等以为同往常一样,就没有坚持觐见。”

太子:“谁都想不到荔王会在此时突然发难。”

“好在已经结束了,荔王此刻已经关押去刑部了。”他又平淡道。

尚书恼怒自己没出上力气,泫然欲泣:“听闻殿下受了重伤,如何啦?”

他打量一眼太子,觉得非常精神,一点都不像是受重伤的样子。

“皮外伤。”太子道:“岑大夫早已经到京了,让他过来一趟,稍作处理即可。”

伤口竟然到现在还未处理,尚书欲言又止。

他犹豫问:“刚刚殿下带回来一位面生的太医……”

乌达手指头就近扣了扣大腿。

“手也十分生,用着不好,已经将他送走了。”太子道。

尚书担忧的一点头,按下心中许多疑问。

太子:“没有岑大夫经验丰富。”

听他如此说,尚书踏实下来,松了一口气。

“殿下的身体一向由宋太医照料,怎么这回没有先处理呀?”他随意问,眼睛打量着太子神色。

太子出了一口气,“怎么,尚书连我常用哪个太医都打听清楚了。”

“绝对没有,”尚书连忙告罪,“是听一回来的岑大夫随意提起的,殿下不要介意呀?”

太子:“他年纪大,南方环境差,道上踩空掉进泥潭里就会要了性命,不时常带他在身边,也是体谅尚书府一片心意,他没有跟你说吗?”

这话明着呛尚书,实际上却是指责岑大夫只说没用的,把对他的顾念扔在一边,不知道感恩,挑拨关系。

尚书慌张跪在地上,心里怪罪自己女儿没问清楚就哭哭啼啼的,面上感激认错:“实在是……唉,下官并非有意询问,实在是关心您的身体啊。”

太子停顿一下。

然后“嘶”了一声。

尚书抬眼一眼,发现他脸色稍显有些不自然,似乎在忍耐疼痛。

他立刻道:“下官立刻回去将岑大夫带来,您请稍作忍耐。”

太子绷着脸不置可否。

尚书赶紧告退回去提人。

他回去之后,正赶上宣旨太监等在门下。

“这……”他犹豫的看了一眼。

“恭喜尚书大人。” 太监脸上挂着恭维的笑,展开圣旨。

尚书摸不着头脑,只得先跪地接旨。

太监将禅位圣旨宣念完毕,将圣旨妥帖卷好,搁在尚书的手中。

他轻轻拍了拍呆若木鸡的尚书,客气的朝他弯腰行了一礼,“尚书大人慧眼如炬,太子侧妃少说也是妃位上的人了,往后,您便是国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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