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燕飞一听。手指攥的咯吱咯吱响,面容开始扭曲起来:“好孩子,你不要怕,告诉爹,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花无期有些奇怪玄燕飞的反应,还是乖乖回道:“没有,是儿子......”说这话还挺不好意思的:“对她做了些大不该的事情。”
这下不止玄燕飞。还有花如尘面色都诡异起来,这时想起什么,惊道:“燕飞,神算子说不渡的二十年才可下山之期是不是还有三天才到。”
那边玄燕飞颓废的找了椅子坐下。唉声叹气的,双手抓头简直不想说话。
花如尘拍拍花无期的手,起身去玄燕飞旁边,低声对他说了什么。
“此事可真?”玄燕飞猛地抬头,欣喜的看着花如尘的小腹。
“骗你不成?”花如尘慈爱的摸着小腹,任着玄燕飞将她揽入怀中。
那边花无期茫然于本来凝重的气氛因为花如尘几句话又化为平常状。
特别还有来自玄燕飞的一句:“天命难违。那个......不渡啊,顺其自然,看开就好。我和你娘还有话要说,你自己注意身体啊。”
一把抱着花如尘就冲出去。空气还飘荡着来自花如尘的一句娇嗔:“你慢点,小心孩子。”
再看向三默默关好门。
花无期懵然脸:“什么情况?”
......
再就是花无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凌不飞。
还有凌不飞一句:“此事危险,那个菊花我就托人送她回天罡派了。那什么,你多注意休息。”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这下花无期更加不知所以了?
凌不飞干嘛那么紧张他会问什么?还有对他的态度,怎么不似以前一见到他就黏上来的那股热切劲了?
暗想这许是好的开端。
花无期闭眼,不久沉沉睡去前。还在想这许是二十年来头一次睡得这么安稳的一觉了。
......
......
据花如尘说,这里离紫铜谷不远。
刘奇和因兰教的事都非魔教插手。正好距离不远,花无期由于重伤未愈的关系,就要我帮忙去看看紫铜谷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还有我师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主动提出留下来照顾花无期。
再说玄燕飞两人就玉佩丢失一事,自感情况不对,两人去寻元沁下落了。
其中不得不说的就是我大师兄和明夕之间,在上次的大乌龙之后,两人貌似一直陷入一种尴尬的氛围内。
刘奇说他和紫铜谷还有些交情,出面或许好说话些。于是我和薛千商议后,此行就带上了他。
再就是那时为何在我们下山后故意亲近,引起夭夭追杀等问题——
按他的说法。没有波澜的日常怎么能称之为行走江湖?就这一句话刚刚说完,眼看我和师父摩拳擦掌一番后,才乖乖道来实情。
刘奇因一场意外与夭夭结缘。没成想此事竟被人谣传成他遭魔教之人暗算重伤。
他心里总觉得此事十分怪异,尤其是当时猜出我们三人身份时,察觉到周围有人在紧跟着我们。
于是顺水推舟下,借了夭夭手,故意引发了一场骚乱。
......
......
出发前夕——
“凌飘飘。都说了别跟着我,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谁想跟着你了?要不是千奚拿我埋在凌云峰梅树下的几坛梅花酒威胁我,谁愿意跟着你这么个死面瘫?”
“你说谁面瘫?”
“说你,你想怎么的?”
“你......”
随着说话的两人出现。
我师父脸色一变:“师父。”
开头说话的女声在随着这声后注意到了我师父。
“小飞飞。”听声音还挺兴奋的。接着就几步冲来,抱着我师父就猛揉一通。嘴里还抱怨着:“小飞飞,小飞飞你听我说,花面瘫他不是人,他竟然敢占你师父我便宜。不成,这怎么能忍嘛?小飞飞你给我打他屁股二十大板去。”
这话说来叫人啼笑皆非的。特别是来人面貌像个正值桃李年华的年轻姑娘。一身黄衣映得她人格外俏丽可爱。个子不高,才达我师父胸膛处。偏偏语气老成,和外表十分相悖。
饶是这样。我师父对她也不敢丝毫不敬。
在注意到不远处徐徐走来,头发须白的清隽男子时。师父恭敬道:“晚辈凌不飞,见过花师伯。”
随即冲后面的我和大师兄使了眼色,我们赶紧拱手道:“晚辈见过凌师公,花太师伯。”
“都是好孩子,嗯......不错不错。”
凌飘飘人心思在我师父那头被她揉乱的头发上面,所以简单扫了我和大师兄一眼,接着又回到师父那头毛发上面去了。
“嗯。”花若水微微颔首,算就打过招呼了。只是当我抬头时,模样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花若水眼睛微微一亮:“你叫什么?”
“回花太师伯,晚辈甄老实。”
就如清风吹拂过。不等我反应,花若水人已出现在我面前。
就是表情怎么看来好像如遭重击一般,许久恍神才有的惊异感:“你......是这六十多年来唯一让我有如此感觉的人。”
怎么就觉得这话十分怪异时。花若水仿佛不怕周围人掉下巴一样:“你很不错,做我伴侣吧。”
我大张嘴。许久才从他这句话里反应过来。
“啊?”
☆、第三十章暧昧误会可是个大问题
不知为何花若水两人也加入进来。
果然如花如尘所说,紫铜谷不远,一日行程便就到了。
紫铜谷附近是个小镇。我们几人准备先找处住所暂住一晚,顺便打听一下紫铜谷的事,然后便等隔天再去紫铜谷看看情况。
只是。
“那个花太师伯啊,你这是何意?”看着花若水手上不知打哪拿出的一捧野花,我嘴角直抽抽。
“做我伴侣。”花若水一脸严谨,回答一板一眼。可这话让我听了,怎么听就怎么别扭?
使劲挠挠头:“我是男的。”可惜我俩说话时,薛千人现在在自己房内。
“哦。”没想到花若水反应如此风轻云淡:“那你同意了?”
等等他反应怎么这么稀疏平常。不是应该表示很震惊很不敢置信,很,很......
绞尽脑汁琢磨着拒绝的理由。还得要以尊重前辈为前提:“我有喜欢的人了。”
随着唰的一声。花若水手拿长剑,面无表情,唯有周身冷气直冒:“是谁?”
“是......”我暗暗咽下口水。最后眼睛一亮:“是凌师公。”哈哈聪明如我,这时候提到老对头,才是解决该麻烦的最佳手段啊。
果然......花若水神情微微变化后,将花塞我怀里,转身飞往了某处。
然后——
随着一声响亮的踹门声。还有劈到什么东西的声音。
“花面瘫你没事又发什么疯?气死我了,接我一掌。”
然后就是来自某个房间里打架发出的剧烈声响。
在息尘客栈里。由于我这几天顶着凄惨脸的陪花如尘找乐子,她总算是豪气一挥说是给我把桌椅钱什么的都给免了。至于在这所造成的损失嘛......
摸着干瘪的钱袋,我如此安慰自己。他们死对头不对盘,和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好吧,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就是了。
趁这功夫去找薛千。最重要的是,我感觉不解释清楚自己是个汉子身,接下来恐怕会有免不了的麻烦事。
来到薛千门前,轻扣了下门。
里面没人应声。纳闷间,顺手就开了门......
随着一阵水声。还有屋内外两个人呆愣看着对方的尴尬场面。
薛千窘迫至极,红晕自耳垂顺到脖子下:“你,你快关门。”
“哦,哦。”我去关门。然而我自己进到了屋内。
然后......这情形就越发诡异起来。
薛千尴尬的站在木桶内。幸而木桶不小,只露出上半身,一双眸子因为桶内雾气的原因,显得格外明亮清澈,看他唇半启,想说又不知怎么说?只得凝噎在喉。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继续啊。”瞅着那玉白却意外精健的胸膛,莫名的还觉得臊得慌。
又想都是大男人,怎么这时候有种不敢去看对方脸的羞涩感。
特别是薛千啊薛千。这时候你怎么能保持沉默不说话了呢???
啊啊啊......这么扭捏作态实在不是我风格。身为一个有担当又正气凛然且无丝毫亵渎想法的好青年。这时候,我应该直面坦然道来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