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你戏好多(穿书)(19)
她故意加重了“皇儿”二字,果然,韩玺听到后眉毛一蹙。
一脸的兴师问罪好歹是缓和了,韩玺才幽幽道:“听闻母后派人监视韩将军?”
“怎么说是监视呢?我明明是派人去记录他的日常。”
“母后为何这样做?”
卓云思道:“之前的我写的戏本子反响很好,让太傅声名鹊起。我这不是为了韩将军的未来着想,想替他写个故事,以此扩大他的威名,令京城更对未出阁的姑娘能了解他。指不定,故事写后,他就能找到自己的心仪之人了呢。”
韩玺看着卓云思满面的期待,心中微叹,看来母后还不知道。
“母后如此用心,韩将军必然是感恩戴德。只是——”
“你有话直说。”
“只是母亲是否想过,韩将军多年不娶亲生子是有难言之隐。”
卓云思摇着扇子的手一顿,难言之隐?什么难言之隐?难道真的是在那功能上有问题?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他有隐疾不举吧?”
韩玺没料到卓云思语出惊人,张口就提到那种事情,连带着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他咳咳两声,掩去自己的尴尬,便说:“不至于那么严重。”
喜欢太监和不举,到底哪个更严重?他突然有点说不准了,只好又咳咳两声。
“那是什么?皇上知道?”
“母后宫中可有一名叫虚乌有的太监?”
这下换卓云思尴尬了,她也咳咳两声,“是有这么个人,你怎么会知道他?”
她手心里出了汗,攥紧帕子,韩玺不会知道了那人就是自己?
“方才儿臣在宁安街看到母后宫中的两名太监,两人看到我后竟是直接仓皇而逃,母亲可知这是为何?”
卓云思下意识的吞了口水,“不知。”
“此事与韩将军有关。”
终于提到了重点处,韩玺有意放低自己的语调,声音平缓温润,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卓云思不敢置信,“将军喜男色。”
“不可能!”卓云思出声反驳。
而韩玺直接连珠炮一般全说了出来,“母后宫中的虚乌有故意勾引将军,将军恰喜男色。而那虚乌有与将军苟且后,撞上了儿臣,因此心虚而逃。”
“胡说八道!简直是……”卓云思毫无预兆地从椅子上猛得站了起来,把坐在她身侧的韩玺吓了一跳。
虚乌有和将军苟且?开什么玩笑,虚乌有就是她,她怎么会和韩靖风搞在一起。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卓云思问:“皇上这几日忙于朝政,从未去过正武场,如何得知这些事?”
“有人写秘密告知于儿臣。”
“谁?!”她的声调陡然提高,说完却反应过来,就算她是皇上的母后也不该直接质问。
韩玺的确脸色更黑一分,卓云思索性不追问,“皇上怎么会相信如此可笑的谣言?”
然而,韩玺还未回答,便看到一条大狗电掣似得闪进来,追在大狗身后的宫女太监们看到韩玺惊呆的表情皆是一面喊着“皇上饶命”,一面追着大狗。
大狗绕着千禧宫窜进窜出,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太监宫女们不敢上前,因为一上前大狗就怒吠不止,凶狠异常。
卓云思定晴一看,这不正是韩靖风那条狗子。
那狗看到卓云思后原本露出利牙的收了回去,凶猛狠厉的神情瞬间消失,极其狗腿地摇着尾巴向她靠去,时不时蹭着她的小腿。
见到大狗终于安静下来,宫女和太监才齐齐松了口气,就要准备抓它的时候被卓云思制止。
狗子本是老老实实窝在卓云思的脚边,舔舐她的掌心,舔着舔着,鼻子又嗅了嗅,它突然起身,身上的毛发抖了两下,鼻尖垂地,一步步向着卓云思的床榻而去。
看到它的反应有所异常,其他人都是警惕起来,此时,那狗的狗头已经扎进榻下的缝隙里,只见它屁股高高撅起,两只前爪扒拉了两下,就要退出来。
忽然想起了什么,卓云思惊得跳起来就要上前,身边的宫女们怕卓云思误伤就全都拦在她身前,她如何也近不了半分。
韩玺虽见卓云思的神情有异但并未多想。
狗子甩了甩头,后脚一蹬,便从缝隙里钻了出来。它乐颠颠地咬着一团黑色的布料,像是获得宝物一般,高兴得嗷呜两声。
看清狗子含着的布料是何物时,不仅是坐在椅子上,稳如钟的韩玺险些栽倒,连姗姗来迟的韩靖风也僵在原地。
那狗子看见自己的主人来了,欢喜地凑到他跟前将布料放下,伸着舌头就要套赏。
那黑色的布料,细滑的绸缎,用金色细线缝成的“风”字,都分明指向一个人。
这衣物正是韩靖风曾在大宴上穿过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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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谣言四起
千禧宫内噤若寒蝉,韩靖风装作若无其事,把那大狗子给提溜起来将项圈套好。狗子见主人冷着脸,仿若知道自己闯祸了,恹恹地缩着脖子,很不情愿地被太监抓着。
杨生极有眼力见儿地让殿内的一众人退下。
韩靖风向韩玺和卓云思行了一个礼,“微臣有罪,没看好自家犬,令其闯进千禧宫,差点伤了龙体和凤体。”
接着跪下,“微臣罪该万死。”韩靖风很聪明,他先避重就轻承认错误。
当下卓云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韩靖风的外袍藏在她宫中如何也说不清楚,她之前也想过偷偷还给他。
但他的外袍太过显眼,无论她是以太后的名义还是虚乌有的名义都很难逃过宫中人的视线。如果销毁,也会让身边的白信发现,无奈只好藏在她的房里,毕竟也没人敢去搜太后娘娘的卧房。
谁能料到会被一个狗子给发现?
韩玺良久不吭声,只是抿着嘴,表情淡淡得。卓云思见状忙言:“擅自在宫中放养恶犬真是胆大妄为,将军不知宫内禁犬吗?!”
“微臣知罪,请太后降罪。”
“哀家看来,将军……”
“韩将军的衣物怎么会在母后的寝殿内?”韩玺突然打断。
韩靖风面不改色,“大宴后微臣无意将自己的外袍遗落宫中,并不知如何出现在太后娘娘宫中。”
“哦?是这样吗母后?”韩玺笑得人畜无害。
“大宴当日我并未前去,将军衣物遗失我自然是不知道。”卓云思冒了冷汗,韩玺是想乍她。
若是她说是,可是她深处后宫又如何得知将军丢失衣物这样私密的事情?
根据她的了解,明日里韩玺跟个小白兔一样又乖顺又无害,但他总是在温和中不失冷静,一旦他露出这表情,就说明他心中必有怀疑。
“既然如此,那遗落的衣物难道自己长了腿跑到母后寝殿的床下吗?”
他清透的声音一凛,语气中分明带了怒意。
“微臣不知。”韩靖风回道。
“将军不知,朕倒是听闻一个说法。这个说法可真是让朕大吃一惊,韩将军可否愿意一听?”卓云思听着韩玺话中的阴阳怪气难受的很,也不知他平日里的风度到底喂了狗还是怎得,怎么今天这么咄咄逼人。
“流言惑众,三人成虎,皇上明察秋毫,昭昭之明,必是不会听信那些故意中伤他人的流言蜚语。”
“你倒是很会给人戴高帽子。”
卓云思看着韩玺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就想挥着拳头上去揍他。
皇帝儿砸是吃错药了吧?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变了一个人。
“陛下清明在躬,无须高帽。”
韩靖风尚在跪地,硬朗的面容刚正不阿,韩玺盯着他看了很久才说:“爱卿起身罢。”
他原是就想找韩靖风的茬泄火,恰好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这件事又不好大行发作,毕竟还牵扯到他的母后。
韩靖风站地笔直,他微微颔首,等着韩玺发话。
“母后宫中的太监虚乌有在哪里?”
卓云思问:“他一个执笔的小太监,皇上找他作甚?”
“若不是韩将军的衣物长了腿,那必定是有人故意将这衣袍藏在此处。先前儿臣告知母后那些话,母后当作故事听听便罢,既然是谣言,那就不值得深究。只是这衣物藏在母后的寝殿内甚是奇怪,很有可能是那虚乌有早先臆想将军就偷偷把将军的外袍拿来。正如俗语所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虚乌有趁着母后无意,就将外袍藏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