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你戏好多(穿书)(11)
白信担忧道:“太后要自己出宫吗?不行,这太危险了,太后娘娘还是带上几个侍卫罢。”
卓云思摇头,“我要出宫寻个特别的药方来救皇后的,你不知那药丸已久早没了药效,那药方中其中的一味药材比较特殊,太医院是没有,只有宫外才有。我带任何人出宫都是打草惊蛇,若是皇帝发现,更会起疑。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今日戌时前我定会安全回宫。”
她没有同白信实话实说,也是怕让人知道宁川国内有寒北国的暗桩。
“什么药方须得娘娘亲自去找,不如禀报皇上,让皇上派人去寻罢。”
“万万不可。此事事关重大,任何人去找我都不放心。何况,我原本与他就有间隙,半年来关系有所缓和,而偏偏皇后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怎能不怀疑我?”
白信欲言又止,卓云思见状不多说,穿好她的衣裳,拿着宫牌和太后令牌便出了千禧宫。
玄门外,一个宫廷侍卫拦住垂头疾步的卓云思。
“站住!”
卓云思止步,脸上堆满笑意,将宫牌和令牌示给他看,“侍卫大哥,我是在太后身边伺候的白信,太后命我出宫。”
侍卫仔细打量一番便道:“太后身边的人半年前已大换血,我不认得你也是正常。只是见你行事匆匆,很是可疑。”
“是太后有急事,若是我不快些,怕回宫迟了会惹太后恼怒。耽误了太后的事,我一百个命也保不住啊。”
侍卫也是耳闻太后行事苛刻,便也不再阻拦将她放行。
卓云思没走进步,便又被喝声拦住,她吓得心跳到嗓子眼儿里,不敢吭声。
“今日皇帝下旨,戌时五刻便要关城门,你可千万别回来晚了。”
原来是提醒她,卓云思轻吁了口气,笑着回谢他。
出了宫,卓云思根据自己的记忆找到安川大街。
安川大街是宁川国都城宁京的主街,大街成十字,横亘南北,贯通东西。
此时正值申时,气温正好,风和日丽,安川街上多是售卖的小贩小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安川街上第一花楼,月樱楼。
朱红色的窗棂上雕刻着云纹弯月,楼内华帐内青烟袅袅,缭绕不绝。锦纱红帐,宝光溢彩,四面的墙壁凿成镂空的花架,琴剑瓶炉皆是极为讲究的陈设其中。
她凤眼微眯,懒散地靠在白玉栏杆上,垂头向楼下望去。
月樱楼下正有人轻拢慢捻,覆手而弹,底下听众皆是屏气凝神听,原是叫嚷声不绝的月樱楼竟也有片刻的安宁。
“将军,你可知楼下弹的是何曲子?”青戈侧头回望他。
韩靖风看向一旁醉得发呓语的赵清辙,再看向她,摇头道:“姑娘高雅兴致,我一介粗鄙俗人,自然是不知。”
青戈揉着手中的帕子,歪头看他,眼眸中的深情闪烁着。
“此曲为正风靡戏曲中的一段,名叫郎情妾意。”
“噗!”韩靖风口中的酒突然喷出。
郎情妾意?这不是太后跳的那个戏曲吗?
听说还是她自己编的,如今已经火到这种程度了吗?
青戈拍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您也不小心着些。”
韩靖风疏离地推开她,“无碍。”
青戈看着他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触碰,眉角一挑。
“今日有劳青戈姑娘了,日后我定会报答。”
她轻笑着,倚在红木梨花榻上,若有似无地露出她修长如玉的腿。
“不就是灌醉赵太傅,这有什么难?”
韩靖风为灌醉赵清辙,自己也喝了不少。
他眼眸迷离着,扶额回道“灌醉他的确不难,难的是醉后吐真话。若是没有姑娘亲手酿制的青言酒,即便喝醉了也不一定说真话。”
青戈趁机凑了过去,在他耳边吹起,“青言酒一杯一百两,你要,白给我也舍得。”
“谢姑娘好意,现在我还需要问一些话,姑娘可否避一下?”韩靖风立即起身,有礼地回她。
寒霜蔓延至眼底,将那原本柔情之色冻结,她心中已有不耐,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意退了出去。
她莲步轻移,扶着楼梯向楼下走去,随意地转头却看到半年未被点过的青明灯霎时亮了,青绿色的灯芯摇曳着,晃得她心直抖。
她一惊心道:太后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作者为了上榜,所以这几章压字数,日后会恢复日更三千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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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会武功
青戈快步上了楼,取下青明灯,怔楞须臾,便逮了一个小厮问道:“你可知这灯是何人点的?”
“应是一个蒙面的姑娘,我方才还看见她在三楼的月香房嘞。”
青戈给了他些银两当作犒劳,同时要求他不要说出去,小厮受宠若惊连连说是。
月樱楼中谁人都知道青戈姑娘清高自傲,落落难合,平日里连楼里管事妈妈都不会认真搭理,就算是达官显贵提名找她,她也不见得会露面一见,更别说会他这样的一个小厮搭话。
而这青明灯一直是青戈接客的信号,青明点灯,不接也得接。
但旁人所不知的秘密却是青明灯一直是青戈与人接头的信号。
青明灯点青绿烛,那么就是太后召她速见的意思。
青戈来到小厮所指的客房,确认周边没有其他人,她轻轻扣门,先道:“那堪独坐照青灯。”
房中传来清透的声音,声音不大,说的话却是很清楚。
“云想衣裳花想容。”
“青”是被召者。
“云”是来访者。
是了,青戈趁人不在,闪身进了房中。
“云娘,你怎么来了?”青戈先大声故意让外面人听见。
她侧耳听着屋外响动,没有异动小声问,“公主,自你死而复生后足足半年没有消息,可是要担心死我了。”
这青戈原是太后在寒北国当公主时的贴身婢女,当初太后为了内外连通,勾结母国,便让她一直隐藏身份待在宁川国做自己的暗线。
卓云思便答:“半年来我身患疾病,重生一次,看透了很多事,不敢再贪图虚荣华贵,原是想不再与你联系,但宫中出事,我不得不出来与你相见。”
青戈心中了然,她也早有预料,太后既然能将大权真正交给皇帝便是真的放手了。
但为了确定,她又问,“公主是被逼无奈吗?若是这样——”
“不,”卓云思道,“我是心甘情愿。”
“我还担心你没有我的消息已经离开宁川国了,还好你没走。”
“公主没有传话,奴婢哪敢私自离开。”
皇后命悬一线,卓云思也不多说:“嗯,我今天来找你是有要事。我曾将解冰毒的药丸寄存于你那里,你快去给我寻来,我要用它。”
青戈虽心中有疑但也不多问,连忙回房。
现在,她身上唯一一个负担便是那颗解毒丸,若是从此没有了它,她今后也是两袖一身轻,与寒北国再无羁绊。
而且她现在倾心于韩将军,褪去之前的身份,她现在更能堂堂正正地做回自己。
另一间房中。
韩靖风单刀直入地问:“你与皇帝是什么关系?”
赵清辙已经是醉得七荤八素,他意识模糊,张口便答:“君臣关系。”
“我知道,还有呢?”
“还有——”赵清辙猛然酒醒了三分,饶是京都最不要脸的赵太傅也刷得红了脸,“你知道了?”
韩靖风点头,“你与皇帝接……拥抱的时候我恰好撞见。”
赵清辙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闷闷得垂头不语。
良久,韩靖风才说:“我不管你与他的感情,我只说其中弊处。”
“他是皇帝,所谓伴君若伴虎,帝王之心,你能真正知道他心中所想吗?”
“少年皇帝,满腹韬略,睿智沉稳,他如今虽才十五,但城府心机已不是一个少年所有。我常年不在朝堂,但你在,他最近在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现在他宠你,一是,你为臣,方正贤良,二是,伴君多年,你为他谋略四方。现在他可能是喜欢你,但将来呢?他能许诺你什么,男子之间恋情我虽不懂,但也知道真情有之,但帝王之爱绝无真情。”更何况,他后宫已有皇后妃子,你难道要和那女人争宠吗?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 ”韩靖风的话止住,他不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