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95)

作者:浪棠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生子 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关键字:主角:云歇 ┃ 配角:萧让,谢不遇,傅珏 ┃ 标签: 生子 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关键字:主角:云歇 ┃ 配角:萧让,谢不遇,傅珏 ┃ 生子文,注意避雷。点击展开

“您解释了,您这也忘了?”管家看萧让的眼神越发诡异,“您当初气不过,拿出田契了,上面白字黑字都写的好好的,那些个百姓的手印也按在上面,可他们又非要说您是伪造的,外头那些个百姓哪听这些,他们只听他们想听的,哪怕田契上写得好好的,他们还不是睁眼瞎。”

“后来京兆尹出面,抓了不少农民去官府,都已经再三公布田契是真的了,可外头沸沸扬扬传的还不是京兆尹胆小怕事,惧于您淫威迫不得已歪曲事实……”

管家越说越气滔滔不绝。

萧让算是听明白了,干涩道:“所以本相之后遇上什么事了才都不愿解释?”

他这话问的太过反常,无奈管家在气头上,直接忽视了这点,“这事儿当初结了,您就嗤笑着跟我说,您的冤屈没法伸张,因为怎么看,您都更符合施暴者的角色,解释有屁用,没人会信。”

萧让心口一阵阵的钝痛。

他总是怪云歇什么话都往心里搁,可站在他的立场上想一想,他是奸臣之后,又权势滔天,人都倾向于同情弱者,没人会信他的委屈。

他就算解释了,也多半是徒劳无功。

萧让只看到了云歇什么苦都喜欢打碎了往肚子里吞的性子,却从未想过追求他这性子的由来。

他连责怪埋怨的资格都没有。

更何况云歇幼时备受欺凌,一再回避隐瞒自己的情感,不过是自我保护。

在他的相父那里,袒露喜欢等于给予被伤害的权利。

他的相父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将自己伪装的无懈可击,却还是给了他宠溺无度的柔软。

那些商铺、那些宝物其中也定有隐情,萧让却不想知道了。

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云相火急火燎地走了。

-

第二日傍晚,云歇正在书房里打点府上杂事,听见萧让在外边敲门,眼都没抬:“进来。”

跟在萧让身后进来的是三四个仆役,手中抬着面屏风样的东西,边上还有两个丫鬟拿着两个竹签叉着的小人。

云歇诧异:“这是什么?”

萧让吩咐着人把东西放好,给承禄使了个眼色,承禄会意地去将门关好。

云歇就要过来看,萧让径自过去,将人按着坐下:“相父稍安勿躁。”

说着自己又走到像屏风的那东西后面。

白色的幕布上很快出现了两个小人的阴影,云歇愣了下,失笑,狗东西竟然无聊到倒腾皮影戏了。

萧让清了清嗓子开始演:“小皇帝将相父抱到腿上……”

云歇正喝着茶,萧让这第一句就呛得他直咳嗽。

皮影上一小人真的坐到了另一个小人的腿上。

“胡闹!”云歇恼羞成怒道。

萧让加快语速:“小皇帝问:相父为何什么都不解释?明明是冤枉的也不解释?”

云歇手一顿,神色有些复杂。

“相父不吭声,小皇帝为了逼着他说话,只好开始动手解他衣服……”

“萧让!”云歇羞愤欲死,这跟……文|爱有什么区别。

“你再胡说八道就给我死回宫去!”

萧让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胡说八道:“衣衫层层剥落,相父红着脸骂小皇帝,你给我死回宫去!”

云歇一听这话还是自己说的,萧让立马用上了,脸霎时通红。

“小皇帝说,我不走,相父说的不是真心的,相父才不想我走。”萧让没忍住轻笑了声,立即严肃起来。

云歇脸上的红蔓到了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相父终于拿小皇帝没办法,微喘着气说,人都会信自己想信的,没人会信我,我解释也是徒劳无功。”

云歇眸光黯淡了瞬,不明白他提这个作甚,对于这个话题他一个字都不想多谈,因为没意义。

萧让缓缓道:“小皇帝亲了亲他,说,让儿永远信相父。”

悄无声息中,云歇张了张眼睛,里头有淡淡的涟漪在扩散。

“小皇帝说,如果照相父说的那样,人都会倾向于信自己想信的,那让儿本来就想信相父,就更信相父了。”

“如果人不是倾向于相信自己想信的,那相父这样好的人,就更值得被相信了。”

云歇身形微僵地立在原地,心头一阵浪花激荡。

萧让温声道:“所以解释有意义,因为有人无条件想信,有人明辨是非后会信,有人一边希望把相父藏一辈子,一边又迫切地想让所有人看见相父的好。”

云歇眼眶一红,久久不语,握着桌沿的一只手微微发抖。

萧让扬了扬嘴角,摆弄着小人继续道:“相父心下热乎,小皇帝趁机亲了亲他鬓角,问,可以么?”

云歇一愣。什么可以?

“相父红着脸沉默了会,艰难地几乎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嗯。”

萧让忍笑:“小皇帝心花怒放,霎时把人横抱起,带到身后的床榻上任意施为。”

云歇先前那点儿难受给他这么一闹瞬间忘到九霄云外,又羞又愤,还被他带得下意识往身后的床榻看了眼,顿时备感无地自容。

萧让拍了拍手,外头承禄闻声进来,让仆役把东西抬走。

仆役们偷瞥云相和陛下神情,暗道他们感情深厚、如胶似漆。

云相竟会用皮影戏这种法子哄陛下开心,哪家夫婿要是能这般,妻房都是八百年修来的福分了,更何况这人还是相国大人。

外头传言都是假的,云相和陛下感情羡煞旁人。

萧让等门又关上了,才凑过去,笑得有几分恶劣:“可以么?”

他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丝意味深长。

云歇联系上他刚才演皮影戏时暗示的,正想骂个“滚”,想想又舍不得,只冷脸抬眸:“做梦!”

萧让趁机吻了吻他,将人搂到怀里,含笑说:“是想问,可不可以以后,尝试着同我解释一下?你解释我就信。”

云歇稍稍别过脸,沉默片刻问:“你的意思,我不解释你就不信?”

萧让摇头,轻笑道:“相父不解释,让儿就只能当个偏听偏信的昏君,无论如何只信相父一个;相父象征性地解释下,我也象征性地做个听信臣子所言的好皇帝。”

云歇心头微热。

萧让叹了声,摸了摸云歇柔软的长发:“主要是怕相父不说吃亏,又怕我迟钝一时半会儿领会不了。”

“知道了,知道了。”云歇允诺。

-

萧让觉得日头过得太快,以至于他还没开几次荤,云歇就孕后期了。

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临近夏日,云歇嫌热,今日只着了件素色锦袍,懒懒地倚在榻上由沈院判号脉。

沈院判看着云歇越发艳绝生动的脸和依旧匀称绰约的身姿,暗暗怀疑人生,怎么他妻房怀孕的时候就面黄肌瘦、四肢浮肿、急速发胖呢?

轮到云相身上,真正变化的好像只有腹部。

沈院判从前难以想象男人大着个肚子会是怎样的滑稽景象,现在对着云歇这张脸,再看看他撑起的肚子,就觉得这事儿……完全看脸。

萧让坐在一边暗暗得意,这是他把人养得好。

沈院判号完脉,嘱咐道:“云相闲来无事最好多加走动,方便生养。”

云歇面无表情,耳朵却红了红:“我知道了。”

然后回头瞪了萧让一眼。都怪这家伙一惊一乍大惊小怪,他平时出去还没走两步,萧让就怕他磕着绊着累着或者抽筋,二话不说直接代步,不是抱就是背的。

现在倒好。

萧让一脸心虚。

沈院判这头看看那头看看,心下突然明了,暗暗忍住笑意。

然后沈院判开始了他的例行一关照,他转过身看向了萧让,板着脸刚要开口,萧让痛苦地捂住耳朵:“朕没有!”

他是忍得很难受但他真的没有!

沈院判才不管他,瞥了眼绮丽无双的云相,又狐疑地扫了眼劣迹斑斑的萧让,心下越发笃定他有。

男人的自制力,他心里有数得很,特别是同床共枕之人还是这幅相貌。

严肃地开始叨叨:“陛下如今切记莫要行房,这对胎儿有害……”

“朕没有!”

云歇第一次听还会脸红,听了十几遍了,现在连个表情都懒得给。

没办法,狗东西是个喜欢喊狼来了的孩子,以至于沈院判对他彻底失去了信任,雨大不动天天叮嘱。

沈院判秉持着为胎儿负责的态度不赞成道:“不能抱有侥幸心理,小心驶得万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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