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24)

作者:浪棠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生子 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关键字:主角:云歇 ┃ 配角:萧让,谢不遇,傅珏 ┃ 标签: 生子 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关键字:主角:云歇 ┃ 配角:萧让,谢不遇,傅珏 ┃ 生子文,注意避雷。点击展开

柳不栖顿时慌了,萧让语气里蕴着怒气,她不想云相因为她激怒萧让。

云歇身经百战,终于摸熟了萧让路数,冷静下来:“说吧,想怎样?”

萧让幽幽道:“那日带相父去‘醉生梦我’,相父莫非对她一见钟情?”

偏殿的柳不栖闻言宛若被雷击中,僵立原地。陛下说,那日带云相去了“醉生梦我”……

那个身上蚁沉香浓郁的小公子……

那个故意输的赌约……

那个暗藏关心的先上菜要求……

酒后撒娇、搂抱……

柳不栖的脑子里炸成一片浆糊,所有的事都在这一瞬串上了。

那个小公子是云相,圣上宠溺暗藏,故意输给他,让他得以官复原职,重获往日峥嵘。

云相待陛下也并非全无心思,他分明关怀圣上,嘴上不饶人,心底却不设防,一举一动都是不言的信赖。

那圣上此番叫她来……柳不栖恍然大悟,圣上在吃云相的醋!毕竟那日她可是口无遮拦胡编乱造了自己和云相之间种种恩爱过往,还当着圣上的面夸云相床上生猛威武……

柳不栖悔得肠子都青了,回想着之前那个场景,羞愤尴尬到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竟然就当着云相的面,说了那样粗俗又不知廉耻的话……

云相怕殃及无辜,这才会连夜赶来救她,并非她所想那般对她有意,圣上更是情郎心思争风吃醋,这才迁怒于她,她当真是糊涂!可任谁也万万想不到,这万人之上和一人之下竟是一对儿,面上尽忠尽孝,私底下里却……

“我都解释过了!你还胡说八道什么!”云歇恼羞成怒,他没想到萧让会突然跟自己翻旧账,又觉得他这话着实奇怪,一见钟情??

萧让其实是故意说给柳不栖听的。

“你何时解释过了?”萧让轻笑反问,“明明是我边逼边猜的,你可半字都没应下。”

柳不栖心道一声果然如此,难怪云相这般无礼,陛下却只笑,半点不生气,满是纵容。

云歇算是把萧让看得透透的了,纠结了下,狠狠一咬牙,细腻白皙的胳膊攀上他脖颈,忍着巨大的羞耻感,在萧让挪揄又暗藏震惊的眼神中问道:“那这样行不行?”

“如何?”萧让眸光渐深,心尖暗暗发颤,示意他继续。

云歇羞于启齿,磨磨蹭蹭了会,自暴自弃地在他薄润的唇上轻碰了碰,然后立即弹开,避开萧让过于灼热的视线。

云歇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牺牲身体去换取便利,这一点都不社会主义,他这档口不由自主地回想了下,发现好像从他穿回来到现在,本质上来说,他好像一直在牺牲身体在和萧让做交易。

云歇瞬间开始气自己,为了不自厌,恶狠狠地瞪了眼自那一吻后便开始发怔的萧让,暗道他才是逼良为娼的罪魁祸首,心里顿时舒坦多了。

萧让平复好心情,唇角不住上翘:“行了,相父回去吧,朕待会儿便放人。”

“你要是食言我……我就……”

“不会,放心。”萧让安抚着,像是给狮子顺毛。

云歇登时拂袖走了,似乎多呆一会儿都是煎熬。

柳不栖在偏殿将这令人不住屏息的画面看在眼里,一颗心大起大落太多次,都已经麻木了。

内殿里的那两个男人,光是身份便已能让世人趋之若鹜,如今却耳鬓厮磨、交颈纠缠,一个昳丽一个清雅,一个动如脱兔一个沉静似水,当真天造地设,令人除了称羡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承禄忍笑领柳不栖出来,柳不栖忙跪下:“草民都明白了!”

萧让抬眼看她,知晓她是个聪明的,抿了口茶,神情淡然:“回去吧。”

“对了,”萧让叫住她,“莫要声张。”

柳不栖连连点头。

萧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第二日一早,柳不栖在“醉生梦我”大宴宾客,再三澄清她和云相之间没有露水恩情,一滴也没有。

风向如此,世人似乎也从这事里嗅出点什么,那些之前偷沾云相光的人也投鼠忌器,跟着柳不栖陆陆续续澄清了。

名妓张:“云相不是奴家的恩客。”

秀丽李寡妇:“云相没跟我私会。”

尼姑:“云相没有说过喜欢我的秃头。”

小家碧玉:“云相没有始乱终弃,是我与个书生私通,才没了守宫砂。”

大家闺秀:“云相没有爱慕我说要娶我,是我自己到了年纪不愿结亲,才以此为由。”

……

云歇其时人在家中坐,听见小厮一句句来报,被茶水呛得满面通红,他得意了那么多年的猎艳风流之名,被萧让这么折腾一下,就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云歇(得意):我一人之下。

萧让(摊手):我身下。

第21章

小厮引傅珏进亭子,云歇登时忘了这郁闷事,替傅珏沏茶。

他动作优雅又惹眼,氤氲雾气里,桃花眼将掀不掀,极白的肌肤与身后的雪交相掩映,慵懒又绝丽。

傅珏心跳漏了半拍,压下心头翻滚着的思念,哑声道:“云相这七月可好?”

云歇沏茶的手顿了下,抬眸问:“玉衡,你怎么知道我尸体在皇宫?”

傅珏,字玉衡。

傅珏眼里闪过慌乱,他给萧让送来路不明的女人的事云歇知道了?

傅珏他不想让云歇看到自己卑劣世俗的一面,他希望自己在云歇那里永远是皎洁纯澈的。

傅珏佯装镇定道:“陛下掘坟那日,玉衡偶然瞧见他将您的尸体运回宫中。我并未声张,怕徒惹灾祸。玉衡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换回您的尸骨。”

傅珏说完紧盯着云歇,见他并未起疑,一颗悬着的心才悄然放下。

他避重就轻了。

那日云歇下葬,他心灰意冷,等到夜间独自前往云歇的墓,想陪他一晚同他说说话,道尽那些在云歇生前他不敢说出口的痴慕,结果还未靠近,便看到了隐于夜色里的萧让。

傅珏当时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傅珏惊恐地看着那个在云相跟前向来乖觉懂事、沉静自矜的少年,俯身吻了吻棺材里的云相,眉目透着彻骨的冷意,动作却是极致的温柔。

萧让笑得有些苍凉,轻叹了声:“我有好些话,还未来得及同相父说。”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满是破碎的光点,薄润的唇浸润寒意,显得苍白又无助,脊背却直挺,像是永远不会倒下。

傅珏瞬间洞悉了真相,目眦欲裂又心口震痛。

高高在上的皇帝竟同他是一样的心思。

只是傅珏和云歇之间,只隔着自己的懦弱,皇帝和云歇之间,却隔着君臣身份、年龄心境、世俗偏见……

小皇帝之前藏得太深,瞒过了所有人也瞒过了云歇。

傅珏自不会替萧让说半句好话,他巴不得云歇恨萧让入骨。

傅珏陡然想起萧让那日抱走云歇的暧昧举动,云歇被囚七月,萧让莫非对云相行了那……禽兽不如之事?

傅珏面色一点点白了起来。

“玉衡,你不舒服么?”

傅珏忙摇头,试探道:“云相,陛下怎会突然纵了您?您可有受委屈?”

云歇心头猛地一跳,反应极快地笑出声:“怎会?他只是误会我才囚禁我,如今误会解除,自是放我出来。”

“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他现今待我事事躬亲,颇为……孝顺贴心。”云歇抿了口茶,暗暗磨牙。

好容易打发走傅珏,云歇猛地松了口气。

他被小兔崽子给睡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能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

云歇眼巴巴地数了数日子,穿回来大半个月了,他只肖再忍忍,等到萧让将谢不遇他们一一放了,他就离萧让远远的,这样旁人就永远没可能知道这点。

他得贿赂好承禄,并想办法堵住萧让的嘴。

-

云歇在府上没日没夜地忙活了三日,终于将要务打点完毕,第四日起了个大早去上朝,准备催一催萧让释放谢不遇他们的事,同时开诚布公谈谈让他闭嘴的条件,顺便气一气那帮老不死的。

大殿里,萧让叫人给云歇赐座,云歇施施然坐下,餍足于身侧朝臣的惊惶畏缩,假寐了会,百无聊赖地听着。

他坐在最前端,鸦羽般的长睫低垂,桃花眼睡意未尽,慵懒又闲适,萧让不住往他身上多瞟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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