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抄(119)
莫涯没有吱声,只将手举得更紧,汗如雨下。
而那头,椴会已经握住了他的分身,开始轻轻套弄。
他的爱好之一,是两人同时达到高潮。
在他手里几圈,莫涯的分身涨大起来,快感如同雷击,噼啪几声,就打着了他身体内外的火。
在他臀部描画过的字符开始显形,随着快感盘旋上升,就像有一根烙红的铁针,一遍又一遍在伤口重复着那个纹路。
“怎样?”看着那纹身血淋淋地越来越深,椴会似乎非常兴奋,不仅冲撞和套弄更急,更将右手四指伸进莫涯喉咙去,在湿滑中一样淫靡地翻滚进出。
莫涯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感觉先前咽下去的那股液体,慢慢就变成了烧红的熔浆。
从咽喉,到食管,再到胃,这熔浆越来越烫,清楚描绘着他身体进食的路线。
而最稀奇的是,这时候他居然仍能感觉到快感。
无论多痛,这快感就像洪流中的血线,微弱却又鲜明。
“居然比我还快。”在他耳侧,椴会低声,左手五指收紧,捏住了他的前端。
被卡断的高潮在坝口积累,随着椴会益加疯狂的抽插,渐渐的越叠越高,不可遏制。
椴会是何时射的莫涯已不知道,他只知道精液居然不受控制,从被钳制的铃口细线一样涌了出来,而他胃里的那把火,也在这时烧到了极致。
痛的洪流最终淹没快感,莫涯呜咽,牙齿咬死了椴会手指,一时间意识朦胧,身体前倾,被千斤石块压着的手骨错位,立刻发出“喀吧”一声脆响。
“你们是谁,在做什么?”
人生果然就是一盆狗血,就在这个时候,背着药篓的那绪从洞穴深处走了出来,因为他们两人都脸朝洞外,只能看见背影,所以就开口问了一句。
第45章
多有意思的会面。
也许是期待过,椴会从莫涯身体里抽离,因为享受,出现了一刹的放松。
而莫涯就在这个时候动作,向后甩腿,正中他的心门,紧接便过去,一把抱住那绪,从急速下落的石门缝隙里钻了出来。
鸟族的破烂机关这时总算给力,“砰”地一声激起一地烟尘,将椴会关在了门内。
日头正高,太阳透过遮天蔽日的连理树叶照下来,连光晕都是细碎的,打在莫涯脸上,分外虚幻。
那绪沉默,双手止不住地微微发颤,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药草。
药篓已经摔破了,捡了药草,他只好捧在手里,傻呆呆的样子。
莫涯也在沉默,因为那药水烧坏了他的喉咙,他不确定说出话来,声音还是不是自己。
白色的浊液于是就在这沉默里涌了出来,顺着他腿,散发着淫靡味道滑落。
“我们来这里取东西。”因为不堪到了极致,莫涯却反而自在了,蹲在地上的姿势也变得淫贱,歪着头看那绪:“和尚,许久不见。”
“你的声音……”
“上火,嗓子坏了。和尚你有药?”
那绪就当了真,在一堆药草里挑拣,最终挑了两味,递过来给莫涯。
莫涯没接,只看着他,道:“你一定要这么傻吗?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我还在这里,我们来取什么东西?”
“那洞里并没有什么财宝,只是些古怪玩意,天生的石笛什么的,你们不会喜欢。”
“那你不问我,我为什么要把他留在里面,却带你出来?”
“如果你受他胁迫,我可以帮你,你跟我回去。”那绪的声音硬了起来,伸出手,想去捉他衣袖。
“你觉得我是可以被胁迫的吗,我是怕死,还是怕疼?”
那绪就愣了一愣。
“我带你出来,是因为他想你死。”
“那施主你呢,你并不想我死?”那绪仰起了脸。
“我不想你死。我对你有愧。”
“施主对我有什么愧?”
“这并不难猜。”莫涯轻声,压制住胃里翻涌的血沫:“我骗了你。我和他本来就是一对,他被貔貅附体获得神力,于是我们就开始寻找貔貅的另一半。”
“太岁。”那绪并不孤陋寡闻。
“而太岁就被关在第九重门内。”莫涯叹口气:“想必你现在也明白了,我接近你,只是为了要你挖心,打开那扇门的封印。这件事白泽也是同谋,是他篡改了第九重门的用途,他一向逆天,大概是因为天不许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