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替身为后+番外(101)
“是。”
“特别是那个秦稹。”
“是。”
苏回春当着贺珏的面写药方,笔墨挥洒,写完之后,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陛下可需要做一份安胎的脉案?”
贺珏原本没想这么细致的,这事吧,他说什么时候怀就什么时候怀,他说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总之也不会有任何意外。反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是一个指鹿为马的名头罢了,哪里有人会当真?自然也不必做得如此逼真。
但既然苏回春提到了,贺珏就点头,“按你说的做吧,疯医那边的研究院很麻烦,他一时走不开,日后你来替朕安排。”
“是。”苏回春兢兢业业地做好相应的脉案存档,又忍不住多看了陛下几眼,贺珏不耐烦地问:“什么事吞吞吐吐?”
苏回春道:“从前是臣鲁莽了,上次还在陛下跟前谏言,以为陛下对影卫大人行为暴虐,如今才知道真实情况……”
“什么真实情况?”贺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苏回春叹了口气,没说破,只劝道,“臣晚些时候,给陛下拿些膏药来,男子不似女子,陛下又久坐看折子处理朝政,须得好生养护,否则日后难堪,失禁也是有的。”
贺珏脸上一红,更多的是怒火,“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头子非常认真,“陛下,臣是您钦点的太医,自然要思虑周全,该预防的一样也不能少。”
“当真?”贺珏原本想要辩解的心思被老头子一番言辞带偏了方向,开始跟人探讨生命大和谐之预防及善后工作。
“自然是真的,陛下可不要贪图一时爽快,得为日后着想,瞧陛下眼底的乌青,彻夜寻欢作乐亦对龙体有损。”老太医苦口婆心,极尽唠叨之最高境界。
贺珏下意识摸了摸眼底的乌青,他总算醒悟过来,这他娘的哪是什么寻欢作乐,分明是被拒之门外欲求不满辗转反侧啊!
“行了,朕都知道了,你把该用的东西都拿来,朕会亲自给人用的。”贺珏不耐烦地将人打发走。
苏回春出了门,一路往外走,止不住地叹气。张福将他送到殿门口,见这般唉声叹气,还当有什么不好,忙不迭询问。
“没什么,张宫人不必忧心。”苏回春被陛下下了封口令,自然不敢多说半个字。
可张福是个机灵人,几句话就让苏回春掏了心窝子,假孕的事不敢说,可其他的却漏了个底朝天。
“我只是觉得,陛下太宠影卫大人了,竟甘愿身处人下,这份荣宠恐怕无人能及。”
张福震惊了,“原来是这样的么?我还当……唉,这怎么一直没看出来?”
苏回春道:“晚些时候我让人送些药物来,你盯着陛下按时取用。”
果然没过多久,太医院的小药童就送来了膏药,贺珏得了那些瓶瓶罐罐,独自好一阵摆弄,心想事关日后幸福和夜哥儿的身心健康,可不能马虎了。
于是当晚就去了永寿宫,至于那些不久前传出来的误会,全然被抛到脑后。
只是没想到进门第一句,他就被问得半晌答不上来。
靳久夜问:“属下听说,齐公子今日与主子独处一室许久,出门的时候还换了衣裳?”
贺珏手里捧着幸福的膏药,心里却被浇了一盆凉水。
完了。
第64章 小甜甜。
以贺珏对靳久夜的了解, 这人断然没有阴阳怪气或吃醋的意思,只是普通的询问罢了。
但就这么淡淡的一句,就让贺珏心里突突直跳, 好像跟做了坏事似的, 他连忙道:“夜哥儿, 你听我解释。”
慌得连自称都忘了。
靳久夜脸上没什么表情, 眼眸里却多了一丝疑问, 紧跟着问:“主子还有解释?”
贺珏心里更打鼓了, “这个,肯定有解释, 根本没有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朕跟齐乐之什么事都没有,就算他在屋里换了衣裳,也不能说明什么。”
靳久夜点点头,“主子说得对。”
可是这话听起来, 好像有那么点特别的意思, 贺珏听到耳朵里,警报仍然没有解除, “你别这么说,朕心里慌。”
靳久夜的目光落在贺珏的胸口上,“心里慌?为什么?”
贺珏深吸一口气,一股脑儿说话, “那个朕不是早上吃太多, 又被太极殿那些大臣吵得脑仁儿疼, 心里直犯恶心,这不就吐了好多回……“
说到这里, 贺珏小心翼翼地瞥了一下靳久夜的神情,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
“然后齐乐之就来寻朕, 朕也是个看重颜面的,就将宫人们都遣开了,他扶着朕回勤政殿的。”
靳久夜点点头,“看重颜面,在齐公子面前是不需要的。”
贺珏心里一咯噔,“夜哥儿,你别误会。”
男人张着一双沉黑的大眼睛,“属下没有误会。”
“不,朕发誓,对齐乐之除了从小长大的兄弟之情,其他的心思半点都没有了。”贺珏将膏药直接扔到一旁的桌子上,赶紧抓住靳久夜的手,靳久夜惊了一着,不明所以地看着贺珏。
只听贺珏嘴皮子上下翻动,小嘴巴巴直说:“朕就是不小心吐他身上了,他也是内阁大臣,总不能让外头人看见丢人现眼,便让张福去寻了一件衣裳。也就是外衣,他连中衣都都没脱,朕保证,绝对没有看到他身体半点。”
“主子想看齐公子的身体?”靳久夜又问。
贺珏整个人都快疯了,这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急得舌头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嘴皮子都快长泡了。
“没有,朕只想看你的身体。”贺珏干脆地说道。
靳久夜垂眸,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都长得一样,没什么好看的。”
贺珏一听这话,更急了,这意思竟是以后都不给他看了吗?他还准备了那么多好东西,若是都没了用处,这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这一辈子的幸福啊,该死的齐乐之!贺珏在心里又把那小子狠狠记了一笔。
“朕当真错了,日后一定避嫌。”贺珏拉住靳久夜的手说道,靳久夜定定地看了贺珏一会儿,“主子怎么老是认错?”
“啊?”贺珏一片茫然。
靳久夜解释道:“今日主子怪怪的。”
这语气很平常,贺珏的脑子总算清醒过来,惊讶道:“你竟然不吃醋?”
靳久夜表示:“属下不吃醋。”
看到贺珏略带失望的神情,他连忙找补:“主子觉得属下应该如何吃醋?”
“这个……”贺珏也为难了,他为什么要教自己媳妇儿吃自己的醋,但想着靳久夜是个榆木脑袋,本来有那么点儿松动,这几日看起来又心如磐石了。
“那这样,朕问你,你想想以往生气的时候,想要做什么?”贺珏循循善诱。
靳久夜认真地想了想,“大概,杀人。”
“杀?”贺珏猛地收住口,“这个就不必了。”
他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动刀动枪这种事,别跟吃醋扯上关系,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好。”靳久夜应下。
“不过,朕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靳久夜示意贺珏问,贺珏踌躇着,将人扯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然后慢慢打听,“今日这事,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齐公子出宫前来了一趟玄衣司。”靳久夜这话一出,贺珏怒火立时上心头,咬牙切齿,“好啊,这个姓齐的,胆子也忒大了!”
“从今以后,朕与他势不两立!你且放心,再没有今日这样的事了。”贺珏趁机再一顿表忠心。
随后将桌子上的幸福膏药推了过来,靳久夜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今日太医院送来了些东西,说是对你有好处的……”贺珏暗示性地挑了挑眉,可惜对面是个不通人情的,只道:“属下的伤,差不多快养好了。”
“是,可不正是因为你伤养好了,朕才要给你用这些嘛。”贺珏脸上露出一种奇异的兴奋,“朕今晚可不想再去勤政殿歇息了。”
靳久夜拿起来,揭开小巧的盖子看了看,“怎么用?”
“你猜?”贺珏留了份心思,靳久夜懒得去猜,“属下身子好了,用不着。”
贺珏哪肯轻易将人放过,忍不住便动起手来,没一会儿就换了地方,挪到里间床上去了,啃着靳久夜的耳朵将那药的用途用法都说了,引得男人耳朵难得地红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