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娇夫+番外(12)
他以一副大发慈悲的口吻道:“本公子允许你同我一块住,你把自己的东西稍作收拾,跟我到那边住下。”
赵肃哑笑,练起第二套拳法,拳头所到之处虎虎生风,拳法练完便是腿法,叶小公子所言的修墙一事,仿佛视如空物,几套拳法和腿法练下来,叶瑞宁气鼓鼓地靠近赵肃,很快给他满身汗味熏退开。
“赵肃,你不把本公子话放在眼里呢!”
赵肃道:“不敢,小公子的话我记下了,我观天象雨期还有段时日,待雨期过去,就为你修墙,所以只好暂时委屈小公子在我的破旧屋里多住几日,实在冷着闷着小公子……”
赵肃故意吊长了后面的话,叶瑞宁急忙追问:“如何?”
赵肃道:“石板清凉,小公子夜间何不妨在院子打地铺。”
“……”叶小公子怒骂,“你好大胆子!”
时节闷热,赵肃习武之后体内火气盘旋周身萦绕不走,晚饭用过不久,叶小公子昏昏欲睡地趴在屋内休息,赵肃点燃夜灯,护着出了屋内,在院内搭建的木架下窸窸窣窣解去腰带。
男人火旺,正欢快时不曾注意叶小公子迷迷糊糊地揉弄眼睫。叶瑞宁起夜呢,裤头扯开一半,粗沉的喘息飘入耳边,他心下咯噔,背个身对着木架,朦胧火光下,男人那家伙好似一把利刃,戳穿叶小公子的双眼。
叶瑞宁呐呐张嘴,裤子都忘了解开。
这是他第二回 见到男人不该暴露出来的东西,第一次隔着雨看不清,眼下随着灯火朦胧之美,却似一把出鞘利刃,他掌心里的提的灯哗哗落下,知晓赵肃又做下流事后,破口大骂,骂完就跑。
赵肃跟了进去,叶瑞宁把门锁死了,推也推不动。男人杵在门外失笑,隔着门板和里头的小公子道:“小公子,你骂也骂了,气该消了,我裤子脏了,得进屋取件干净衣裳,该把门打开了吧。”
叶瑞宁想也不想就回:“你下流无耻!”
“我为何就下流了,食色性也,哪个男人不干这档子事?被你撞到一次就辱骂我流氓,未免不讲道理。”
“本公子说你下流,就是下流,下流!”
第11章
屋内静了一阵,又听叶瑞宁气道:“和你这样的野蛮人说道理本就是行不通的,你就是无耻,流氓,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做那种事。”
赵肃心里笑得不行:“自家的院子里我想做何事就是何事,敢有人管教我不成?”
“你这是强词夺理!”
赵肃冷笑:“若非小公子占去卧房,我何苦需要在院子里找地方解决,还是小公子希望我与你共处一室,毫无避讳地在你面前解决呢?”
“你——”
“说来不知是巧事又或是小公子有意,加上这次,小公子你已第二次看到我的身体,莫非公子喜好龙阳,好好地姑娘家不爱看,居然……”
“赵肃你闭嘴闭嘴,不准胡言乱语!”
“呵,我也只是猜测,小公子若是清白的,无需这般激动。”
一番闲话拉扯后,叶瑞宁为了证实自己对男人没有任何兴致,呼啦把门打开,放赵肃进屋取衣裳披上。
男人身下仅仅穿着一条亵裤,在叶瑞宁面前坦然自若,仿佛脱光衣裳裸着身体的不是他,赵肃把腰带系好后,居高临下地对叶瑞宁笑了笑:“小公子对我这粗人的身体可否满意。”
“难看!”叶瑞宁脸上挂着两末酡红,不是是气的还是羞的,下意识就吼,“硬邦邦的,木头一般有什么好看的。”
赵肃摇头:“呵,公子倒是年纪还小,不知道这男人,就得够硬才是好。”
叶瑞宁狐疑地看向他:“为何要够硬才是好?”
叶小公子黑白分明的眼眸写满求知欲,单纯的心思全表现在脸上,赵肃本以为这有钱人家的少爷必定早早就在风月场所流连,美色接触到的定然不少,哪料叶小公子当真白得像张纸似的,还问他男人为何要硬才够好,他险些没乐得大笑。
赵肃饶有兴致问道:“噢?小公子竟不知男人那档子事?”
叶瑞宁瞧赵肃说得神秘,故作骄傲道:“感情乃圣洁之事,需遇到真心相爱之人才可做出那些……”
他见赵肃不在意的神态,显然并不将他的话当真,故而急道:“我爹爹曾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人一辈子有个对你真心相待的人便是最大的幸事,你看那些娶了三妻四妾的男人,有多少人真心相爱的?”
赵肃心笑他天真,又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一个人甘愿放弃整片花丛,那是圣人才会做的事,我们都是凡夫俗人,学那些圣人做派何不是为难自己。”
叶瑞宁:“……”
山民就是山民,说的话尽是歪理,他那点儿少爷做派又立起来,对赵肃越发看不起。
他下巴高抬:“也罢,本公子不与你一般见识,说再多你也不明白其中道理。”
赵肃扯扯嘴角:“小公子高兴便可。”他一个大男人何必与乳臭未干的小子多做计较。
灵河村安宁,偶然发生几起打闹之事,都交由赵肃去压管,叶瑞宁本以为村长会对他此举进行阻止,后来从几位山民口中得知,赵肃维护村内和平已有数年,不论是外来惹事抑或村内土霸,皆被赵肃出手教训过,
这日赵肃又去外头找人教训,叶小公子厌嫌地跟在他后头,不满道:“你走慢点儿,本公子追不上!”
赵肃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他一个大少爷追在后头,失掉面子,好似他才是莽汉的跟班,真丢人!
叶瑞宁咽不下这口气,死死瞪着赵肃一双稳健长而结实的腿:“赵肃,是村长出钱让你教训人么?本公子不喜欢争强好斗的性子,你改改,改回来了,公子我一高兴以后还会给你赏钱。”
赵肃缓了缓步子,斜眼瞅去,道:“小公子,我向来就好教训人,一日不动手,我的拳头就发痒。”
“……”叶小公子嘴巴张了又张,干巴巴憋出两字,“粗莽。”
“嗤,小公子瞧不上我这等粗人,大可不必强求自己跟着我去。”
叶瑞宁眉毛拧成一条线,像个小老头般,嘴里碎碎念着一大串道理。叶小公子圣贤书被逼着在私塾里念了不少,家中哥哥对他宠爱,但学识丝毫不允许他怠慢,每个月除了夫子的课检,哥哥也会定时抽查,倘若没学好,哥哥便要亲自督促教学,语气都不温柔了。
“赵肃,你这样迟早不行,若日后有人告到官府,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赵肃慢条斯理道;“小公子可是在关心我这等粗人?”
叶瑞宁瞧他无礼还贫嘴,遂骂:“罢了,不听本公子一言,本公子还求着你不成?不过是看你可怜,想来你们连城里是何种风光都不曾见识过吧。”
他恢复高高在上的姿态:“仙阳城无一处不繁华,汇聚各国商人,是座商业大城。我们叶家生意遍布各地,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巴结呢,本公子今日落到这小破村,等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赵肃赵肃,你有在听本公子说话么,赵肃——”
赵肃掏掏耳朵,示意自己听进去了:“高贵的叶小公子。”赵肃含着笑意的目光飘向前处,微微抬起下颚,“这个老赖前日趁夜里溜入人家院子,欲对小姑娘行不轨之事。”
叶瑞宁:“……”
他下意识后退开,躲在一处树干后,方才的说教此刻变成一片空白,他眼睁睁看着赵肃走到那老赖眼前,单手将人提起来,一个拳头就把人击飞倒地。
砰——
叶瑞宁嘴里倒吸出嘶嘶的气声,脑袋转向另一边不敢再看。他在心底反复暗骂赵肃,直到眼前笼罩下一层阴影,赵肃刚教训完人,脸色戾气未消,眼神又狠又冷,似一把锐利的刀子扎得叶瑞宁全身发冷。
赵肃冷漠地盯着他好一阵,才道:“回去吧。”
这与平日跟叶小公子耍流氓没个正形的人不同,小公子道不出个所以然,他不喜欢看赵肃动手,一方面是不想看到人生事,还有一个重要的缘由便是此刻,赵肃每每动过手,性子就像变了个人,让他没由来的害怕。
日头毒辣,叶瑞宁闷闷地跟在赵肃屁股后,衣襟都是汗水,包子脸晒得红扑扑的。往时他早早埋怨,此刻却不敢吱声,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