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玉玺丢了?(62)
怎能就这么走了呢。
“骁战将军?”管事放下手中的包裹疑惑问道。
沈政指了指身旁的赖御:“他就是骁战将军。”
说毕又翻开书本给管事的看。
管事望着书对比着赖御的脸,怔愣的点了几下头,而后转了脸色,扑通一声跪倒在赖御脚下,央求道:“将军,小沈就交给你了,求你护好他。”
“你这是干嘛,我又不是去死,有了这些雀羽便不会有事了。”沈政急忙去拉管事,怎么还当他是小孩子。
管事不顾沈政阻拦,稳如磐石跪在地上,只哭丧着脸等着赖御。
赖御本就有心护着沈政,爽快点头答应下。
“多谢将军。”管事艰难起了身,赖御虽整日嘻嘻哈哈,但细瞧是个担事的人,管事信得过他。
沈政轻叹了口气,揽过管事的肩膀给了他些起身的力道,将他推到衣柜旁道:“天儿快亮了,你快些收拾吧,收拾完了早点回去歇着。”
管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终于露出半丝笑意,又忙着收拾去了。
夏日里夜短,也就没一会儿功夫,东方便笼上了蒙蒙亮。
赖御困倦的半俯在桌上,无聊的折搓着瓜子皮,又时不时的戳一下叶秋白与他聊上几句。
叶秋白嫌弃赖御捏搓过瓜子皮的手,便稍稍偏转身子面向着他,给了赖御说话的方便。
叶秋白这般,赖御反而没话说了,欣赏他这张脸还来不及呢,直勾勾的望着他。
叶秋白又不得自在,只好趴俯在桌上,阖上眼睛,任由赖御瞧去吧。
两人在这儿“勾心斗角”,那边沈政可坐不住,一直未安定下,不时去外面望一眼火岩山的方向,欢喜溢于言表。
不知是多少躺了,伴随渐升的日光,火岩山周遭布满了一层红霞,沈政急忙向里屋喊道”
:“外头怎么有了红霞?”
赖御刚将手指伸到半空,想悄默声戳一下叶秋白白皙的脸颊,经沈政这一喊,吓得立马缩回,怂的大气不敢喘一下。
叶秋白稍后睁开了眼睛,不明所以赖御紧张什么,起身疑惑着去外面找沈政。
刚出来门,叶秋白便被火岩山方位的红光刺的眯缝了下眼睛。
再适应下,那头的红光更加突兀的耀眼,包裹住了整个火岩山,如火焰般快要压到这边。
两人望着那处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赖御从窗户处探出半个脑袋,问道沉默着的两人。
叶秋白伸手挡在了赖御的眼前,遮挡了大半的刺眼红光,等赖御适应。
赖御便乖顺的趴在窗台上,等叶秋白动作,透过手指间隙,赖御察觉到了那束揉于肌肤的红光。
稍稍适应,叶秋白便放下了手,指向远处的火岩山。
赖御瞧去,嚯,一片猖狂的火海排山倒海压了过来。
“不对!”站起身,赖御从窗户中跳出来,直愣的望着那红霞,分明就是一团烈火。
不等其他思索,外院忽然响起了几声惨厉的嘶嘶马鸣,而后人声嘈杂,几丈高的火焰窜升至屋顶,舔舐着天际的红光,最终融为了一团。
“雀羽!”沈政当下反应,瘸着腿朝外府跑去。
“拦着他!”赖御朝叶秋白喊道,随即迈步跑过沈政,出了外门直奔向马车的方位。
见赖御消失在眼前,叶秋白急了,不顾旁的,用剑柄将还在奋力奔跑的沈政拍晕,几步便跑出了内府。
再见已是一堆灰烬,火势来的快去的也快,只剩寥寥星火。
赖御蹲在一旁查探,烧断绳子的马因着惊吓在院里乱窜,几个小厮惊魂未定的躺在地上喘气,除了化成灰烬的雀羽外,无他物伤亡。
“全烧了吗?”见无危险,叶秋白松了口气,来至赖御身侧问道。
赖御捻了下手上的灰烬,撇着嘴点了下头:“一根毛都不剩。”
叶秋白递过一块手帕,又指向天际道:“红霞也退去了。”
接过手帕随意擦了下手,赖御顺着叶秋白手指望去。
一番折腾,天已大亮,日头不知何时挂在东方,而红霞的痕迹一丝也未残留,若不是这满院的灰烬,赖御犹如跟这一宅子人做了一场梦般。
“唉。”叹了口气,赖御起了身,与叶秋白无奈道:“白折腾了一晚,困了,回去睡觉。”
紧盯着赖御,叶秋白微微点了下头。
还能怎么办!
“西方!红霞去了西方!”
☆、火岩密事54
第五十四章
“西方!红霞去了西方!”院里,沈政捂着疼痛的脑袋艰难出了内府,与赖御和叶秋白喊道。
顺着沈政的话尾望去,西方果然残留着一丝红光,眨眼间溜到了一众见不到的地界。
“火岩山在东方,那红霞为何要去西方?”沈政不明所以问道。
“客栈!”
赖御与叶秋白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客栈在西方!
两人唯能想到的便是客栈,显然这把火是知晓几人来寻雀羽,且气势猛烈,烧了雀羽又急匆匆的退离去西方,看来是要逼退几人。
顾不得旁的,赖御与叶秋白向外头跑去。
“马!”沈政朝两人的背影提醒了一声。
顿住脚步,两人随意牵了身边一头,跨脚上去,消失于镇北。
沈政一屁股坐到地上,望着眼前的灰烬直了眼。
那火烧自火岩山,是否也是她的意思?
客栈
慕青少有的早起,昨日吃的太撑睡得又晚,胃实在受不了,大早上跑了几次茅房,拉到虚脱。
丁禧则跟在慕青身旁忙前忙后,来来回回折腾了一早,连隔壁屋的三道都被吵起来,衣衫散乱的跳脚跑出来大喊道:“干嘛呢!”
“拉肚子呢!”慕青本就火气大,被三道这一吼更加气恼,捂着肚子回吼了过去。
“你拉屎就拉屎,乱蹦哒什么呢,不知道旁人还在睡吗?”三道掐腰骂回去。
“谁他娘的乱蹦哒了,谁让你的卧房离着楼道这么近,还不让老子拉屎了,你这个糟老……”慕青肚子舒服多了,卯足了劲要跟三道扛到底。
“嘘!”三道忽然的收敛脾气,轻声移步到耳廊,贴近墙壁,侧耳向外打探。
慕青也随三道一起敛了戾气,随在三道尾后,半蜷着腰等着三道打探。
丁禧也是,猫着腰将两人罩住。
“怎么了?”待三道稍稍直腰,慕青小心翼翼问道。
“去把游荡叫过来。”三道努嘴,又嘱咐道,“让他把铜哨也带上。”
被三道指使着,慕青还有些不悦,不情不愿的去拍了游荡的门。
游荡还睡的死,万全没听到。
慕青那股怨劲儿没下去,直接踹了门,他那一脚看似力度不大,可那扇门晃了几下,差些甩出去。
“起来了!”慕青来至床榻边,又抬了一脚踢到游荡屁股上。
慕青的力道直逼丁禧,可不轻,还在沉睡的游荡兀的坐了起来,捂着屁股在床上打滚,眼角飙出泪水,委屈的叫嚷道:“踹我干嘛?”
“带上你的铜哨,赶快跟我来。”慕青不多废话,来至床榻将游荡薅起来。
“你惦记我的铜哨干嘛?”游荡瞬时紧张的捂紧领口,疑惑的望着慕青。
“谁惦记你那破哨子,是老头让我来找你的。”慕青把游荡拽到地上,不耐烦催促着,“赶快穿上鞋跟我来。”
一听是三道,游荡少了几分疑惑,急忙提鞋跟上慕青。
两人来至走廊,三道已经去房中抱出还在睡着的五迷,揪着眉头望着窗外。
“先生,怎么了?”游荡边束着腰带便问道,顺便着同三道目光的方向望去。
一片赤红已然将客栈包裹住,本就炎热的客栈更加滚烫起来,几人额上不知何时出了薄汗,连熟睡的五迷也热的醒了过来,迷瞪的瞧着窗外愈发刺眼的红光。
“这是什么?”慕青趴到窗台向外望去,一道火舌舔了进来,烧损了慕青的青色袍子。
逼得慕青退了回来,拽着烧坏的衣袖惊诧的望向三道,等他解释。
“我们被围困了。”三道来不及解释,说了一嘴便点着游荡道,“你去连廊外闻一下气味。”
“气味?”慕青又疑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闻什么气味。
没顾得上搭理慕青,游荡领会了三道的意思,又满是疑惑的跑去连廊外的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