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玉玺丢了?(17)
“欢迎欢迎,非常的欢迎。”赖御急忙的提上鞋子,拉出了叶秋白。
叶秋白住了脚,但依旧未转身。
赖御无奈,生拉着叶秋白进了屋。
叶秋白也不说话,将手里拿的衣袍往赖御手中一塞,道:“换上这件参加晚宴。”
语气生硬,不容赖御拒绝。
赖御捏了捏手里的袍子,欢喜的不得了,笑问道:“哪儿来的?”
叶秋白犹豫着回了句:“我的,随意捡了一件。”
又解释了一嘴:“看你邋遢的见不得人,才给你带了一件。”
赖御不在意,伸开袍子在身上比划着,急忙脱下泛旧的袍子,换上了叶秋白送来的新袍子。
叶秋白心思细腻,知道赖御喜黑袍,中午没来得及休息,亲自上街挑了一件。
这晚宴要见许多外人,赖御虽不是以骁战将军的身份回来,但那张脸摆在哪儿,难免引起他人的嘀咕,要是这外貌再这么邋遢,岂不是得被那些势力小人笑话死。
或许赖御受的,但叶秋白不愿赖御遭别人诟病。
换上衣袍,赖御精神又抖擞了一番,精气神好了不知多少,在铜镜前照个不停。
叶秋白虽冷着脸,但眸子在细细打量着赖御,这袍子刚合适,将赖御矫健的身段显了出来,幸得小时候暗自比量过赖御的身材,也幸得这些年赖御没发了福。
“怎样,好看吗?”赖御转身,张开双臂,问道叶秋白。
叶秋白别开目光,冷淡回了句:“还行。”
“你对我这么好,你说我怎么报答你呢?”赖御坐到叶秋白身旁,单手支撑着下巴望向他。
叶秋白稍一侧身,躲避开赖御,背对着他道:“你跟皇上感情那么好,到时候帮我说句好话就行了。”
叶秋白也不知怎么,脱口而出。
他根本不屑那些功名利禄,只是想知道赖御怎么回话。
回,叶秋白又不希望赖御答应下这个要求,但这又是自己问出口的。
唉,真是矛盾。
叶秋白兀自想着,自己的脸反而红了起来。
“好啊。”正懊恼着,赖御回了一句。
叶秋白猛地转身对上了赖御,忘记掩盖眼底的失望,又慌乱地转了身,更加懊恼了。
就不该跟赖御聊太久,越聊越乱,乱了言语,乱了心思。
站起身,叶秋白径直向门外走去。
身后,响起了赖御的声音:“你放心,我会跟锦锐说要你……”
叶秋白兀的停顿住脚步,愣在了原地,脸已经红透了,不用转身,耳根早暴露无遗。
赖御不怀好意的来到叶秋白身后,朝叶秋白耳边呼出剩下的半句:“……跟我一起找办案。”
叶秋白气结,红着脸,大步出了屋子。
赖御一脸坏笑的目送叶秋白离了后院,摸了摸崭新柔软的黑袍子,兀自嘟囔道:“你从未穿过黑袍,傻小孩,连个慌都不会说。”
☆、天降大任14
第十四章
叶秋白走后,赖御没再睡下,在铜镜前欢喜了一下午。
日渐退去,黑夜漫上天际。
约摸着酉时,一行人来到后院,轻扣门栓来请客栈几人参宴。
等了半天,也只见赖御一人出门,换了新袍子,让人耳目一新。
请人的公公认得赖御,见他气势不减当年,对其态度也恭敬了几分。
其他几人,则是赖御亲自去请的,连拖带拽地叫醒后,催促着几人整好衣裳。
已过酉时,大宴已开,公公急得跺脚挠腮,这几个外来人不知,晚了时辰,不说皇上等着,就是那些皇权贵臣也不愿意。
夜色中,一行人又急匆匆的去赴宴。
几个人放纵习惯了,哪儿受得了这种束缚,一路上慕青抱怨着,嘴巴骂个不停。
进了大殿,慕青也不知道管制,更没瞧见底下已黑了脸的大臣们,自顾自的嚷了一声:“不就是吃个饭嘛,跟急着来投胎似的。”
这一声不大不小,刚好传遍了整个大殿,一众开始嘀咕起来,不免将这股怨气推到前头的赖御身上。
摩拳擦掌的等着骁战将军归来,一众早跃跃欲试等着挑刺。
不怎么起眼的角落里,叶秋白将一众的怒怨咒骂尽收耳畔。
轻叹口气,叶秋白想,赖御的存在就是一个威胁,旁人若是想找茬,怎么都能找到。
强者的周遭总是难免这些诋毁。
叶秋白甚至想,要是赖御未至大都该多好,即使一辈子也见不到他。
“大胆!”俞尧最先发难,对慕青喝道,“你们晚到多时,让皇上在这儿等了这么久,还敢口出狂言,说来此投胎,你当这儿是什么了!”
“让你们等了吗?你们先吃着就是了。”慕青毫不退让,对着俞尧翻了个白眼。
前头的赖御置身事外,仿佛没听到这两人隔着他来回的交战,目光涣散的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这大殿人多,穿白衣的不少,那小屁孩着实难找。
“你……”俞尧怒目圆瞪,转个身望向锦锐,还得等他指示。
俞尧深知,皇上十分重视这些礼数,定不会轻易放过慕青,所以,俞尧才发了话,给皇上发威营造氛围。
锦锐不怒反笑,无视俞尧,对赖御摆手笑道:“阿束,你们快入宴。”
赖御神情恍惚地微点了下头,目光不舍的从外圈收拢回,带着几人入了宴。
坐下后,视线全无,赖御不再抻颈打探,无聊的望着桌子上还空着的酒瓶。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了。
几人入座空档,锦锐脸色大变,侧身阴翳的瞪了俞尧一眼。
俞尧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拂尘落到地上。
仅是一眼,锦锐便转回了笑脸,举杯朝底下的一众道:“我们一起举杯,庆祝骁战将军的归来。”
锦锐的一席话,让底下的大臣顿开,这小皇上都亲自许了骁战将军的称号,一众再不愿喝这杯酒,也得逼着自己咽下去。
赖御举着空的酒杯晃了几圈,兀自笑出了声,这称号看似是无上的恩赐,其实就是锦锐想栓住自己的锁链而已。
十几年前,赖御头获此殊荣时,是会自得一番,但现如今,赖御想摆脱都还来不及。
“酒呢?”赖御兀的站起身,走到过道中央,拿着空酒瓶向台上的锦锐问道。
“阿束,你忘记了,你不能喝酒。”望着赖御蛮横的模样,锦锐皱起了眉头,给了俞尧一个眼神。
俞尧转身向身后的叶宏图嘀咕了一番。
叶宏图握紧了手中的剑,早有准备。
“放屁!老子要喝酒!”赖御将手中的酒瓶望地上一扔,大骂一句。
那金箔酒瓶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到了恰在边角的叶秋白脚下。
叶秋白望着酒瓶,犹豫不决着要不要去拦一下。
身旁早已躁动起来,随士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做好防御准备。”
叶秋白机械的随着一众暗自在底下围住赖御,愈加的不安起来。
赖御身后,慕青欲站起身,一把被三道拉住。
“你没看到他疯了吗?”慕青朝三道吼道。
今儿个赖御实在不正常,平日虽喜欢喝酒,但绝对没有酒瘾,慕青再看不开形势,也知道情况危急,周遭的随士们已经蠢蠢欲动。
三道没理会慕青,夹了一筷子肉往嘴里塞,吃的嘴角两撇胡占满了油渍,还吧唧着嘴回味。身旁的五迷更是没个形象,饿死鬼般往嘴里塞食。
两人吃的不亦说乎。
慕青叹了一口气,三道做事一向有数,他觉得没事,那就是没事。
慕青又望向丁禧,嘟囔了一句:“这小皇帝也真是,给口酒喝怎么了。”
丁禧摇了摇一旁的酒瓶,指着道:“为何我的酒瓶里有酒。”
平日客栈里只有赖御和三道喝酒,所以慕青很少去注意酒瓶,听丁禧这么一说,慕青拿起一旁的酒瓶一颠,也有酒。
“这就奇怪了,为何偏不让老赖喝酒?”慕青更加疑惑。
一旁的三道倒腾出嘴,呷了一口早倒好的酒,微醺的朝两人道:“这赖御发起酒疯来,可是差点掀翻过天。”
“老头,你又怎么知道的?”慕青好奇问道,也被听说过赖御做过出格的事,在他来客栈以及赖御在客栈的这些年。
“那你是孤陋寡闻……”三道含混着倒了下去,嘴里剩下的半句吞咽回去。
“老头,老头……”慕青拍了拍三道的脸,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