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玉玺丢了?(119)
“阿束。”赖御搂抱着已经昏迷的赖御,喃喃着,“你不要怪我,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你不可以再喜欢别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来人!”锦锐向外头喊去,准备转移赖御。
朱漆门打开,谢香梅惊诧的面孔最先露出。
“皇、皇上,娘娘来看你了,我刚给拦在外头了,这你一喊话,门就开了。”俞尧愈说声音愈小,最后缩出了门外,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
“听说赖哥哥回来了。”谢香梅站在门外头没有踏进来,依旧懵诧地看着紧抱着赖御的锦锐。
“香梅,阿束终于回来了,以后我们三人可以像小时候一样了。”锦锐转回轻松的语态,与谢香梅欢喜道。
“可是赖哥哥说过,他想和叶……”
“不要再提那个人了!”锦锐暴躁着打断谢香梅。
谢香梅面露惊恐不再回话,此刻的锦锐,她从未见过。
“你先回去阮颜殿吧,阿束累了,我带他去休息。”见谢香梅害怕的神情,锦锐又柔和了语气,半劝半哄道。
锦锐平日里的话,谢香梅都会听从,见锦锐恢复了常态,谢香梅也乖顺的转身欲走,忽而想起什么来,转身又与锦锐道:“医书上说,等到七星连珠,加入四象血和四洲物,方可炼制长生药,再过几日就是三十年一次的七星连珠,可还差几味药……”
“这你不用担心,好好守着丹炉就好,过些时候他们就取来药材了。”听闻长生药,锦锐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谢香梅点点头,恋恋不舍道:“等赖哥哥醒了,我再来找他。”
“嗯,去吧。”锦锐摆手,已经不想再聊,一心想着还昏睡在地上的赖御。
谢香梅颓丧着脑袋回了阮颜殿。
等安顿好昏迷的赖御时,天儿已经黑了,锦锐牵引来早就打磨好的玄铁链,亲自给赖御锁上。
望着手中的钥匙,锦锐终于放下心来,趴在床头等着赖御醒来。
“皇上,叶总督回来了。”俞尧上前轻声来报,见锦锐心绪不错,连罚自己都忘了。
“叶宏图回来了,太好了!”听闻叶宏图回都,锦锐更加高兴,急忙穿上衣裳出去迎接,俞尧紧跟身后。
这走了几步,锦锐停止了脚步,兀自念叨着:“不行不行,叶秋白还绑着呢,得赶紧放人。”
“俞尧!”
“奴才这就去放人。”俞尧十分了解锦锐,立即领命。
“快去快去,把叶秋白领过来,我亲自交给叶宏图。”锦锐又嘱咐了一句,匆匆忙忙去了大殿。
叶宏图一身风尘,一路飞奔回来,还未来得及回府便直奔宫中来。
从雪国回来的路上听说,一只雀兽毁了一辆车,叶宏图猜测,那雀鸟便是巩翊,抓得自然是赖御的车,不知自己那晚来叛逆的儿子怎样了?
叶宏图紧抱着手中的罐子,青筋爆了出来。
“叶总督,你回来的可是快。”锦锐赶来,急忙去接叶宏图手中的罐子。
叶宏图将罐子往身后一送,给到了随从手中。
“你这是?”锦锐望着接空的双手,疑惑的看向叶宏图。
叶宏图作揖,不卑不亢道:“臣路上听闻,皇上养的那只雀鸟抓了小儿,不知可有此事?”
锦锐收起疑惑,露出得意的模子:“是有此事,我已经惩罚了那只雀鸟,叶侍卫一会儿就送来还你。”
叶宏图暗自松了口气。
“现在能给我了吧。”锦锐伸手要道,一切尽在掌控。
赖御在身边了,长生药马上要炼制出了,以后便是生生世世的合欢。
叶宏图瞧锦锐得意的模样,确信他没有编谎话,便将罐子给了他。
若锦锐真的想要,他能不给吗?大不了就是生死一搏。
“父亲!”
正焦急等待着,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叶宏图回头,瞧见叶秋白被五花大绑的推了过来。
叶宏图迫不及待迈步去瞧瞧叶秋白有没有受伤,等到了自己儿子面前,那些关心的话变了味,冲道:“真是没用!”
听毕,叶秋白登时低下了头,这些时日本来就被捆的憋屈,什么都干不了,还差些被那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巩翊给侵犯了,见着叶宏图刚想有些依靠,被这一句戳的心窝子痛,更觉得自己没用了。
咬住嘴唇,叶秋白没再回话。
“好,儿子还给你了,就下去吧。”锦锐抱着罐子高兴个不停,遣散让他瞧着心烦的人。
“放了我?”叶秋白猛然抬头,没想到锦锐会这么轻易放了自己。
“怎么?还想再关几天?”锦锐斜眼瞥了过去,给了叶秋白一记锐利的目光。
“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叶秋白还未解绑,挣脱开周遭的侍卫向锦锐冲去,“你干了什么?为什么要放了我!”
叶宏图一道眼光看去,身后的随从上前拦住了叶秋白:“少爷,不要冲动!”
叶秋白充耳未闻,直奔锦锐去。
锦锐抱着罐子,离得远远儿的轻哼一声:“因为阿束回来了,他说要在宫中陪我一辈子。”
“阿、束。”叶秋白忽而没了力气,跪倒在地上,“这个傻瓜还是来了。”
早知道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快点滚吧,阿束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锦锐宝贵着怀中的罐子,在一众侍卫的护拥下去了后殿。
叶秋白不再追逐吵闹,早就想明白了,锦锐的目的一直是赖御,叶秋白只是想亲自确认,赖御已经回了大都。
“小子,跟我回去。”叶宏图见叶秋白清净下,拎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提起来。
叶秋白任由叶宏图提着,满脸的颓丧。
叶宏图望着叶秋白,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赖御当年流放时毫无眷恋的厌世脸。
☆、暗流涌动105
药劲儿太大,赖御依旧未醒过来。
锦锐抚摸着赖御的脸颊,怎么看都看不够。
阿束终于只属于他一人了。
“你跟他说了吗?”暗室中,巩翊的声音传来。
听闻,锦锐瞬间变了脸,望着怀中的赖御不再回话。
“没说啊,哈哈,怪不得赖御不喜欢你呢,一个想要取他心的骗子,赖御最讨厌的就是隐瞒。”巩翊的笑声接连不断的从暗室中传来。
“你闭嘴!”锦锐甩进暗室一个茶碗。
巩翊却越发猖狂:“换心可是有很大的风险,你说你喜欢赖御,却想吃他的心来取得长生,还真是自私自利。”
“那你呢?”锦锐已然恼怒,站在暗道口,骂道,“你想吃了阿束,难道就不自私吗?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不许拿我和你比!”一股黑气从暗室中冒出,巩翊的脸狰狞着爬了出来。
锦锐赶紧掏出袖中的黑珠子狠狠一捏。
巩翊瞬间缩回到阴暗的室中,留下一声哀嚎:“我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利伤害他,你这个混蛋,要是换心失败,那我就吃了你!”
“等你能出来再说吧。”锦锐忙不迭的关上了门,喘着粗重的气息,久久未能缓过来。
榻上,赖御丝毫不知。
“阿束,我不会让你出事的。”锦锐慌张地扑倒在赖御身旁,脸颊在他的手心摩挲着,“你不会有事的,我要和你一起长生。”
叶府
“姥爷,少爷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进一点饭水也不说话。”管家小心翼翼与叶宏图回道。
自两人进了府,管家便觉得不太对劲儿。
上次吵架之后,叶秋白直接走了,没多久叶宏图也离了府,这好不容易都回来了,叶秋白却跟傻了似的不说话了,叶宏图也是连连唉声叹气。
“我该拿这倔小子怎么办!”叶宏图摊手与管家道,紧接着又在一旁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老爷,你喝口茶顺顺气。”管家给叶宏图倒了一杯热茶,紧接着劝道,“少爷也不是小孩儿了,做事该有他的分寸,上次老爷不是还说不管他了吗,你就放开手让他去干,看看他是成是败,成不成气候。”
“唉~”叶宏图摇头叹道,“我若是放手,他定是一事无成还妄赔上性命,也罢,谁让他是我儿子,为父的再帮他一把。”
“拿笔墨来!”叶宏图朝管家要道。
“好嘞,这就给你取。”管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觉得有转机,便兴高采烈的去取来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