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国师共沉沦(94)

“圣女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抓邢仁回去。”林越道。

江昀恍然:“原来如此。”

“老三已经让人把想要逃跑的邢仁给逮住了,待会交给圣女,她自会带人离去。”林越道。

提起圣女江昀就想到之前那一幕,瞥了眼林越:“我怎么觉得那圣女对你很有意思?”

“是么?”林越笑了笑,“我怎么没觉得?景清,你这是在吃醋么?”

“嗯。”江昀很大方的承认了。

林越眸光一亮,双手撑在江昀身侧,倾身上前吻住他的双唇,舌尖顺着齿缝探入,好生纠缠了一阵方才罢休。

江昀把脑袋放在林越肩上:“不能背着我去见那圣女,听见没?”

“好!”林越揽着江昀肩头,“除了你,谁也不见。”

“那等抓到江演之后你随我回古青好不好?”林越问。

“好。”江昀想也没想直接应道。

“你就不问问做什么?”林越笑道。

江昀懒洋洋地睨了他一眼:“除了成亲还能做什么?方前辈与云儿这阵子有闲的时候明里暗里就提着成亲的事。不就是成个亲么,有什么好问的。”

林越闻言低头在江昀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喜不自胜道:“马上就要成为我林家的媳妇儿了,来,喊一声相公听听。”

“林越。”江昀开口道。

就在林越以为江昀又要与他纠正称呼的时候,就听江昀柔声喊道:“相公。”

林越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昀,嘴边咧开的笑容要多丑有多丑。

江昀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相公,傻了?”

林越回过神,紧紧搂住江昀,身子还在颤抖,激动不已。

江昀抬手往林越手臂上打了一下:“快要喘不过气了。”

林越一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江昀身上乱摸起来。

江昀一把握住那只逐渐往下摸的手,把它从衣服里拿出来:“待会还要与王叔商讨江演一事。”

林越眸里暗含委屈:“反正还有一段时间。”

江昀一手拍在他脸上:“大白天的,像什么样子。”

林越指了指自己身下:“这可如何是好?”

江昀看了一眼,然后别过头:“去外面吹风,凉快一下。”

林越长长叹了口气,恰好外面传来静尘的声音。

林越平复了一下心里的躁意,低头看了看身下,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邢仁正五花大绑地站在圣女身边,一动不动的,面如死灰。

圣女正板着脸训斥着邢仁,眉宇间充斥着愤怒与不满。

静尘站在树下,手里拿着一个从林行云那里要来的红薯正有滋有味地吃着。

“皇后娘娘。”林越出来的时候,静尘刚好吃完红薯,双手合十,“没打扰到娘娘吧?现在还是白天。”

林越笑了笑:“没有,静尘师父这是有事么?”

静尘指了指圣女,道:“圣女说要回去,特意来跟皇后娘娘道个别。”

“你们都还没多歇一会儿,不如明日再回去吧。”林越皱眉道。

静尘摇摇头:“贫僧也劝了圣女,奈何圣女心意已决,不若皇后娘娘试试?”

“我说的话她又听不懂。”林越道。

“贫僧可以转达。”静尘道。

林越张了张嘴正欲说话,腰间一紧,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被人从身后搂住。

还没来得及推开,那人就已经松开手。

林越回过头,对上圣女那含羞带怯的目光又是一阵头疼:“静尘师父,你告诉她我夫人正在屋内,我已成家了,她对我的心思我不能回报,实数抱歉。”

静尘一字不差地把这些转达给了圣女。

圣女双眼通红,泪眼婆娑地对着林越鞠了个躬,想起之前自己的举动,头埋得很低,不敢再看他。

☆、变故

江演右肩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表情阴鸷地盯着严无矜,一拳砸在岸上。

严无矜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抬了抬眼皮,道:“如今之计,便是回去休养生息,此为上策。”

“不可能!”江演直接拒绝道,“我等了这么多年,况且,江昀不会再给我生路了,我与他之间,不死不休。”

严无矜端起手杯的茶喝了起来,冷静分析道:“如今我们手下不足三万,而且抛开江昀不提,林越也是带着十万大军的,你觉得你是他们的对手么?”

“可我不甘心呐!”江演压抑着低吼道 “怎么会到如今这番田地!明明都计划好了。”

严无矜勾了勾唇:“可你没料到林越与江昀的关系,没料到那个神秘的南疆会出手,你也没料到李延会失手。”

严无矜这话把江演心头的怒火再次勾起:“是!我是没料到,可你严无矜又能好到哪去!不照样被蔺衍打得四处乱窜么?”

“是啊。”严无矜面色一沉,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倏尔起身,“我还是那句话,如今之计只能退回去,你好好想想吧。”

严无矜走了出去,江演一把推开手边的东西,大发雷霆,为什么会这样!由于动作之大牵扯到伤口,绷带瞬间被血水给染红一片

发泄一阵后,江演颓然坐在椅子上,背靠椅身,一手搭在额头上,眉宇间的戾气久久未曾散去。

外面拔营的声音此次响起,耳畔隐隐传来士兵们劫里逃生的喜悦话语。

江演陡然睁开眼,坐直身子,手紧紧攥着扶手,不能就这么走了!最起码也得让江昀不好过!

县衙内,江昀正枕在林越的腿上,懒洋洋地在树荫下乘凉,手中正捧着一本书。

“探子来报,江演此时正躲在利束山中,王叔已经暗中带人前去捉拿了。”江昀放下手中的书,抬眸看着林越。

林越低下头对上他的视线:“嗯?我还说跟王叔一起去呢。”

“王叔?”江昀愣了一下,笑了笑,“你这喊的真顺口。”

“这不得先提前适应一下。”林越跟着笑起来。

“江演已经穷途末路,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放虎归山,估计又得头疼一阵子。”林越话锋一转,“不如我带人去帮帮王叔?”

江昀睨了他一眼:“不必,萧门主也去了,你就留下陪朕吧。”

“那现在侍寝么?”林越挑了挑眉,低下头在他眉间轻轻一啄,“莫要辜负大好时光。”

江昀收回目光,头朝里转去,不自在道:“晚上再说。”

林越捏了捏江昀泛红的耳廓,轻笑一阵。

严无矜因为败给蔺衍心里本就堵得慌,此次莲花宫折进去不少弟兄,里面有很多都是与他出生入死的。江演心里不痛快,他又何尝痛快?可事情摆在面前,硬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严无矜在外面徘徊许久,任凉风把心中的不快悉数吹了去,正想回营同江演商量一下接下来该往哪走才更安全。

“宫主。”严无矜刚转过身就听见一道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

一看是莲花宫教众,严无矜问:“何事?”

“江演,跑了。”教众看了眼严无矜,颇为纠结。

严无矜怔住了,随即大笑起来:“好,好啊,真是太好了!”

教众只觉周身温度忽然降了许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通知下去,莲花宫教众,随我走!”严无矜收敛笑容,严肃道,“他江演既然想死,那我便成全他!”

教众连连应道,起身回去通知人。

严无矜站在高台上看着整齐站着的莲花宫教众,手臂一挥:“弟兄们,即刻随我走!”

江演手下的一个副将见状急急忙忙赶来:“严宫主这是做什么?”

严无矜的衣袂被风吹起,脸上带着狠厉之色:“陈副将,咱们就此别过吧。”

陈副将一听,心里暗道不妙,这严无矜是要走了,立马拦住去路,讨好道:“严宫主若是要走还是先和主上说一声吧,毕竟主上对严宫主历来看重,严宫主如今说走就走,主上怕是要伤心了。”

严无矜剑锋直指陈副将,冷漠道:“让开。”

“严宫主。”陈副将表情微滞。

“我再说一遍,让开!”严无矜再次说道。

台下的莲花宫教众齐齐拔剑对准陈副将,一旁的士兵们也高举兵器,双方对峙,一股肃杀之气逐渐飘散在空中。

陈副将额间不断有细汗冒出,斟酌了几下,步子一挪往旁边走了走。

严无矜冷哼一声,收回剑,抬脚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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