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国师共沉沦(28)

“他还真是胆大包天。”杨雄感慨道,“以前只道他懦弱无能些,不料竟是这般。”

“表面功夫而已。”林越撇撇嘴,“杨庄主早些歇息吧。”

“林少侠也是。”杨雄笑了笑。

林越本想回自己院子,可当看到某处还亮着灯时,换了个方向。

窗子微微一响,屋内便多出一个人影。

江昀刚解开腰带的手一顿,看着眼前人,道:“你来做什么?”

林越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道:“见陛下屋里还亮着灯,便来询问需不需要臣侍寝?”

江昀把松垮的腰带重新系好,淡淡道:“不需要。”

林越上前一步,手搭在江昀腰带上,笑道:“陛下不必害羞,这都是臣该做的。”说着,原本系好的腰带瞬间散开,玉色腰带就这么摊在他手中。

江昀恼羞成怒,按住松松垮垮的衣服,往后退了一步:“放肆!”

林越看着那敞开的领口里面露出白皙的肌肤,里面的风光也隐约可见,不由得眸色微沉,还想上前一步,就听见江昀喊道:“东海,进来!”

原本靠在门边打着瞌睡的东海立即推门进来,看见自家陛下捂着衣裳站在榻边,而国师大人手中正拿着腰带,这番模样俨然如同恶霸调/戏良家公子一般。

东海嘴角微抽:“陛下。”

而后,林越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双门,好看的眉毛拧成一条线。

东海拉着林越走到一旁,轻声道:“国师真是好魄力,连陛下也敢调戏/。”

林越尴尬地笑了笑:“哪里的事,只是个意外。”

“国师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东海笑道。

林越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着东海,欲言又止。

“国师有事请讲。”东海会意道。

“还请公公为我在陛下那里多说些好话。”林越挠了挠头。

东海乐呵呵地应下了。

太守府,李稼接到江昀要来的消息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来转去,没有一刻消停。

“季师爷,你说陛下突然前来,是为何事啊?”李稼不解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师爷季连。

季连倒是不慌不忙的,端起手边的茶慢悠悠地喝起来:“大人无需多心,陛下每年都会南下巡查,大人虽说没有多大建树,可亦无错处,介时好生招待陛下就行。”

季连这个师爷,好趋炎附势,没什么本事,靠着家里的庇护,混上个师爷,跟在李稼身边也混了一些好处。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缥缈村?”李稼猜测道。

季连脸色微变,道:“缥缈村得罪龙王爷,与大人并无关系。再说,此事也不可能传入陛下耳中。”

李稼听后,松了口气,却还是愁眉不展。

“大人且放宽心,养足精神,明日好迎接圣驾。”季连劝道。

“师爷也去休息吧。”李稼挥了挥手道。

李稼依旧坐立不安,寻来捕头问道:“玄策最近如何?”

“玄策大人最近并无可疑之处,也未曾与旁人联系过。”捕头回道。

李稼揉了揉眉心,这玄策虽说待在他身边已久,可到底还是莲花宫的人。

“若是他有异动,趁其不备,立马解决了去。”李稼眼里划过一丝狠厉。

捕头心中一凛:“是!”

而这些话,却被隐藏在角落里的玄策听得一清二楚,玄策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翌日清晨,李稼天还没便起身收拾,穿戴好官服,早早带人候在城门口,迎接圣驾。

一位面容普通的侍卫骑着马紧跟着马车,不时反过头朝马车里望去,奈何车帘遮得严实,什么也看不见,此人正是易了容的林越。

躲在暗处的暗卫们见状,真心替自家着急,现在哪里应该是在外面,就应该去马车里,将人搂住,好好哄一下,实在不行就一直亲,再不行就那啥,总比这样望眼欲穿的好。

江昀听见外头飘进来饱含哀怨的叹息,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好在陈漠与方鸽子师徒前去夜落山守着了,不然方鸽子定会狠狠鄙视自家大徒弟,媳妇就在面前,光叹气有个鸟用。

于是,一路上就听见林越不停叹气,直到马车进城。

守在两旁的百姓听闻陛下要来,连忙赶来,听说当今圣上凤表龙姿,难得有机会,定是要亲眼看看才好!

“臣李稼,恭迎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稼率领众人行礼道。

江昀弯腰走出马车,就看见一只殷勤的手递到眼前,以及这手主人那讨好的笑容。

江昀忍着笑,扶着这只手下了马车。

“李稼。”江昀走到李稼面前,冷声道,“你可真是厉害。”

李稼嘴边笑容一僵,故作茫然道:“陛下这是何意?”心里早已慌乱一片。

江昀抬手示意道:“将李稼给朕拿下!即刻押入大牢。”

“陛下!”李稼心头一凛,连忙跪下,无辜地哭诉道,“不知微臣犯了何罪?陛下即便要捉拿臣,也让臣知晓臣究竟错在哪里?”

林越已经烦透李稼了,听见他声音更烦,抢过东海手中的丝帕,堵住了李稼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耳边瞬间清净了许多。

侍卫上前,拖着李稼就往太守衙门走去。

李稼心中惶恐不已,却又要表面镇定,一双手不停打颤,想大喊冤枉,却又喊不出口,只能看着江昀流泪。

街道两旁的百姓看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把太守大人给抓了?

季连低着头站在一边,微微颤抖,陛下这次竟是专门冲着大人来的。

“陛下,草民不知太守大人究竟犯了何罪,可否请陛下告知,可莫要冤枉了好人。”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在人群中高举着手,皱着眉头说道。

☆、女人

“想知道?”江昀看向书生,轻声问道。

那书生也没想到江昀会回他,一时间愣了一会,然后点点头:“是的,太守大人他是个好人。”

“好个屁!”一道粗鲁的骂声传来。

王铁牛近日伤好了许多,说话也是中气十足。

书生自幼读书,哪里听得过这般话,一时憋红了脸,想不出什么词,只能愤怒地看着王铁牛。

王铁牛骂道:“你们这些只知道拿着本书待在屋里读,别人说什么就什么的呆子,成天到晚胡吹海吹,夸这个赞那个,写的一堆酸掉牙的诗,你们知道些什么!就只会跟风做着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你你你!”书生气得手发抖,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了。”江昀适时阻止道,“明日辰时衙门升堂会审理此案,诸位介时去看便可。”

“是。”书生应道。

到了太守府,东海寻了主院,简单收拾了一番过后,这才迎着江昀走了进去。

林越自然也跟在一旁。

江昀瞥了眼林越,道:“谁让你进来的?”

林越笑了笑:“臣来服侍陛下呀。”

江昀看着林越这张陌生的面孔,眼角还有个黑痣,有些不适,道:“把面具摘了,丑。”

林越立即摘下面具,露出自身模样,凑到江昀身边,笑道:“是不是这张脸更合陛下意?”

江昀往后挪了挪身子,推了林越一把:“坐好。”

林越拉过凳子挨着江昀坐着,头靠在他肩上:“骑了太久马,腰疼。”然后抓过身边人的手,按在腰上,“烦请陛下体恤一下,给臣揉揉。”

“大胆。”江昀懒洋洋道,手却在林越腰间轻轻按压。

“嗯……啊……舒服……”林越舒服地叫了出声。

江昀手一僵,略微恼怒地瞪着林越:“再叫扔出去。”

瞧着江昀耳朵上逐渐爬上粉红,林越暗自偷笑,却也没再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大牢内,李稼怎么也没想到江昀一声不吭地把他抓进牢里,都没得时间反应,找人都没处找。

捕头借着送饭的机会终于跟李稼搭上话:“大人。”

李稼急忙抓住捕头的手,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陛下可有说过什么?”

捕头摇摇头:“小的也不知,陛下说明日升堂亲自审问大人。”

李稼紧紧攥着捕头的手,道:“告诉玄策,让他来救我!”

捕头为难地看着李稼:“自昨晚伊始,小的便未瞧见玄策大人。”

“什么?”李稼惊讶不已,“他没在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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