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5)

作者:木林木林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阴差阳错 青梅竹马 东方玄幻 关键字:主角:周云旗、陆安歌 人生最苦,莫过于大梦一场。镜花水月中一身水色的少年,眉眼含笑。那一场十里红妆的梦,是他癫狂痴笑不愿醒?还是他满目眷恋不忍离。“安歌,可还记得我许你的三个诺。”“嗯,记得。云游四海,坦诚相待。.....还有,十里红妆。”“安歌,记得,今生我欠你的十里红妆,来世来找我讨债。”那棵古榕下,他们依旧眉目似画,青梅竹马,少年模样。点击展开

安歌为我着想,却从未想过自己。他被赶出家门现在无无依无靠,我若顺着爹的意思弃他与不顾。当真是禽兽不如。

☆、第 6 章

晚膳时闹了一场,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我刚回来便被周老爷不待见。

捧着小厮送来的披风,我正琢磨着常日如何不与我爹打照面。无非是进出周府走侧门,离那前院远一点。尤其是就餐时,我与安歌还是待在这小院中比较好。

一味逃避不是长久之计,可是我爹的心结也不是说解开就能解开。照拂了十年的干儿子转眼变成儿媳妇,摊我身上也得几年时间消化。苦就苦在我爹要面子牛脾气,就算心里认理口头上也不愿服软。我与安歌的今后,长路漫漫。

我莽夫一个皮糙脸皮厚撑得住,但是安歌总忍到面白眼红没地撒气。

自那日晚膳回来后,安歌更加少言寡语。避人不见,成日成夜窝在厢房。有时我上去搭话他只淡淡回应,心思也不知飘去哪。

一连几日下来,安歌心事重重脸颊更是瘦削。我看在眼里,连忙让丫鬟煲鸡汤送来,给他补补身子。

周府下人个个规规矩矩,敢说我与安歌闲话的没几个。来往办事间,还算清静。就是有闲话也藏在背地里,传不到安歌耳中。

鸡汤仅喝半碗,便被推到一边。

“你可是打算凭一口仙气吊着?”我反问。

安歌皱眉瞟向我,见我面色不善。只好悻悻端起碗喝两口汤,又推到一边。

我见他举动不怒反笑,无可奈何的笑。坐我面前的若是别人,早掰开嘴灌下去。可这人是安歌,软得不吃硬来不舍。

我围着安歌哼哧哼哧哄了半天,他才堪堪喝了两碗汤水。

如此长久下去不是办法,郁气压心他身体终会撑不住。

我寻思带他出府散心,找小厮要来两件披风。意外得知爹今日不在府上,前去城北柳家赴宴傍晚回来。

这可是天赐良机。天寒地冻不用外出,在周府走两圈也能散心。最重要得是,不用担心遇上我爹。

回屋喊来安歌穿好披风,我带他悠悠朝后花园走去。

“你这又是那一出?”安歌任由我扶着,问道。他裹紧青色披风,几天下来身子弱了更加畏寒。

我嘿嘿一笑:“带你去后花园走两圈,瞧你这都发霉了。”

说时挑起他一缕青丝,凑在鼻底闻了闻。幽香淡不可查,瞬间暖了脾肺。

安歌学我拽一撮头发仔细闻后,低喝:“胡说。”

我自然是笑笑不言,看他嗅完衣袖又是嗅衣领。最后得出结论,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周云旗,你骗我。”

不过是个玩笑,我哪敢骗他。更何况我还许诺过,一生坦诚相待不说虚言。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插诨打科,把这话题绕过去。一路上对安歌说笑,可算逗他眼笑眉开。

深秋季节后花园没景色可观赏,唯独记得南苑种着片竹林,长势极好。不知转眼三年过去,竹子拔高几节?

我与安歌提起,他也记得那片竹林。就是在那片林子里,我忽悠他偷喝了人生第一口酒。

那年安歌刚十三我已十八,他挺直腰板站着正好到我胸口。我闲来无事手提白瓷酒壶,将他拐到竹林中。小安歌单纯得很好骗又好哄,我两句话骗得他拿起酒杯。小酌半杯醇酒,小安歌就开始摇摇晃晃二三不分。粉嫩的小人碧纶白衫,扒在我肩头伸手抢被举起的半杯酒,糯糯道:“云旗哥哥,给我……我还要喝。”

扶着现在千杯不醉的他,遥想当年,回忆总是分外美好。

“你想什么?”安歌站在竹林外,抬头询问。明眸深邃樱唇皓齿,心骄自持清清冷冷的气质使人欲罢不能。

我晃神回句:“想你。”

安歌自觉无趣,先我一步走进竹林。

走了还没两步,安歌嚷嚷腰疼。我怕是自己晚上没个轻重,方才引起他身体不适。只得隐在竹林后,手法轻柔为他揉腰。

和相爱人躲在小树林,太引人遐思。我一双手揉着揉着开始心猿意马,变了味越来越往下。眼看着就要干柴烈火,安歌反手拍向我额头。

“你手摸哪!有人。”他慌张扯开我手臂,往竹林里躲。

“冷风嗖嗖,哪有人来……”我话还未说完,听见相隔层层竹木传来细微议论声。

侧目望去在竹林另一侧小路上,是位鹅黄衣裙的丫鬟和个粗布衫丫头。路上两人说说停停,徐徐走来。

粗布衫丫头欲言又止,近些才听清她憋出句话:“听说前几天回来的三公子……是断袖?”

这有什么稀奇,整个临安城都知道本公子是断袖。

“可不是。少爷与那陆公子早就私定终身,此次回来见不到陆公子他神色落魄得很。”小丫鬟说时颇为感慨。

我还未明白丫头嘴中原由,何时冒出来位陆公子。心下大感不妙,小小心翼翼寻安歌看去。

这一“私定终身”引得安歌挑眉,冲我一阵冷笑。笑声传入耳中简直挖心,我浑身冷颤。

怕那两个丫鬟越说越没谱,我原想出去打发却被安歌制住。缩在竹林后面,怎叫一个欲哭无泪。

另一个丫头入府晚些,我都没见过他。那丫头好奇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我见三少爷平日悠闲自在,挺好的。”

悠闲个鬼!我见安歌脸色铁青,恨不得直接打发俩丫头离府。

小丫鬟摇摇头:“少爷以前桀骜不羁,哪有什么束缚得了他。此次回来性情是稳重了不少,住在独院二门不出。有时还见他在院中发呆,失了之前的洒脱……我看多半是陆公子不在,三少爷受了打击。”

我呸!这丫鬟睁眼瞎说。我每天抱着媳妇好吃好睡,哪受了打击。

“可惜我没见过陆公子,不知是怎样的一位人。”粗布衫丫头颇为惋惜。

死丫头有什么好惋惜,那陆公子纵是神仙下凡也比不上安歌。我气得牙痒痒,握住安歌欲要解释。

怎知他轻轻一抚,挣掉我牵着他的手。神色翩翩然,还偷听上瘾了。

“说到陆公子,可是位星君转世的人物。明眸善睐性情温润,对下人也温文尔雅。天资聪慧,十四岁那年便中了举人。还是少爷为他牵马,在城中巡了一圈。”小丫鬟说时眉飞色舞,好像历历在目。

我这里却是惨不忍睹。

安歌敛起嘴角冷笑,眼神阴恻恻将我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又一遍。我额头顿生冷汗,生生被他看得无地自容。

若不向他好好解释,怕是今晚要睡大院。

☆、第 7 章

我围着安歌好话说尽,正午到傍晚愣是没看我半眼。他若是哭闹质问我还有法子应付,可是掉冰渣子一冷到底。任我舌灿莲花,也是力使在棉花上。

安歌再时不时斜眼瞥上两眼,我只感觉自己皮肉被刮掉一层。

“这……我真不认识那劳什子陆公子。”顶着安歌的眼刀,这话我都不知说多少遍。

“哦……”安歌应声调子千回百转,我心里七上八下。他抬头望向天际斜阳,悠悠回道:“我也没听说过什么陆公子,藏得够深。”

我气结:“压根没这个人,还用得着藏?”

他认了那丫鬟的话,自然不听我解释。扭过头摆弄手指,动作不似生气更像使小性子。

“我打小与你一处,你可见过我与别人来往密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搬出过往十几年同他说:“学堂、武场、街巷、酒馆,始终独你我二人。”

安歌眼神忽闪忽闪望向我,回忆一转后问:“那游玩狩猎时,你同谁一起?烟花之地,你也没少偷去。”

我霎时气短理亏,回想束发后确有做过些事。

我那时怎会料知日后与安歌纠缠,总不能让我日夜守着十岁小儿。不过是做了同龄公子哥该做的事,他却翻起旧账。

“你若真是不信,我们明日一早出去打听。寻到那陆公子,当面对质。”我一时心急,出了个馊主意。

安歌嘴角微翘,笑意似有似无:“这样甚好。”

他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七巧的心思我一层都猜不透。青年起身引燃红烛,招招手:“天暗了,你不睡觉,就在外面蹲着。”

我咬咬牙躺在床侧,恨不得现在自我了断。

第二日阳光甚好,像是老天都要与我作对。安歌大清早披好披风灼灼看我,直盯着我心里发毛把一旁丫鬟骂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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