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有病+番外(58)
被萧承洲搂着,谢彦的气息窒了窒,他在挣脱还是就这样的选择里徘徊两秒,最后选择后者,只是大概紧张了,他走路顺拐了,同手同脚地走着,结结巴巴道:“胳膊吧,其实也不痛……”
“我看你之前揉了揉腰,伤口还痛?”
“不痛,就是挥球弯腰太久了,累的。”
“是吗?回去还是让我看看吧。”
“不、不用了吧!”
“后腰而已,你还害羞了?”
“谁害羞了!”
“你不用害羞,之前我也给你换过药,早看过了。”
“都说没害羞了!”
“好吧,你没害羞。”
“……行吧,我害羞。”
“嗯,我就说你害羞了。”
郑鹏看着两人勾肩搭背走远,摸摸脑袋,看着卢宇他们:“他俩这是彻底和好了?”
“和好?”卢宇不解,“谢彦不是一直是被诚王用把柄胁迫的吗?”
王瑞道:“可我越看谢彦的样子越不像你说的这回事儿诶,他们的关系,好像是真的挺好。”
其他人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对话声渐远,一切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在发生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宋逸春:你看这口锅,它又大又圆。
豫王:我,萧承睿,大齐最强背锅侠。
第49章
击鞠大赛当天,最后决赛的两支队伍, 是豫王和端王的, 经过一番角逐,端王赢了。
昭元帝夸奖了端王的队伍, 然后把谢彦和萧承洲叫上去, 笑着又夸奖了一番, 赏赐了许多东西, 但对进入决赛的豫王队伍只字未提,可想而知, 昨日豫王队伍为了胜利搞的小动作已经传进了昭元帝耳里, 并且真如萧承洲说的那样, 在昭元帝心里落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谢彦领了赏回位置时往豫王那边看了一眼, 就见豫王面色青白,瞪着宋逸春的眼神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看他们这样,谢彦在心里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 觉得昨日在宋逸春手上吃的亏都不算什么了。
击鞠大赛后, 郑鹏几个也都领了个小虚职, 成了一名环卫官。
谢彦因为身体的原因,依然当着闲散度日的纨绔,并且恢复了之前每日往萧承洲府上跑的日子。
虽然谢彦依然理不清自己对萧承洲是怎样的情感, 但和萧承洲待在一起,他是快乐、心安的, 他觉得这就已经够了,不去纠结那么多。
时间进入十月, 京都临北,天气已经冷得厉害。
和萧承洲一起用完早餐,谢彦站在窗口吸了一口仿佛带着冷香的空气,说:“秋猎大会也要到了。”
京都城一年四季都很热闹,老百姓有各种打发时间的活动,皇帝也需要和臣子们联络感情,秋猎大会便是其中一种,和击鞠大赛类似。击鞠大赛看个人能力,但更看重团队凝聚力;秋猎大会则更看重个人能力。能力出众者很容易得到皇帝的赏识,是所有想要出人头地者决不可错过的机会。
谢彦没有这种远大的志向,不管是击鞠赛还是即将到来的秋猎大会,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可以供他玩得更热闹的场合而已。
萧承洲关掉半扇窗户,给谢彦把冷风挡住,他道:“那天和我一起?”
谢彦没一口答应,“到时候看吧,我可能要陪我姐。”
秋猎并不只是男人们的活动。
大齐的贵族女子中,有一大半对击鞠骑射都很是在行的。像谢缈骑着驴子打马球的功夫比谢彦还厉害,骑射也与谢彦相当,若不是一些封建礼教约束了女子,谢彦敢肯定,真放开让她们做自己想做的,她们的能力绝对不会比许多男儿差。
萧承洲倒没表现出失望,笑着道:“总归在一个猎场,狩猎结束后我去找你。”
谢彦笑着说好,于是两人便这么约定了。
为了这场秋猎,萧承洲还特意给谢彦准备了几套骑装,都是很难寻到的皮料,还有一件黑狐皮制成的披风和一双手套。
“黑狐皮很难得的!”谢彦捧着披风,摸着柔软的皮毛,爱不释手地说。
萧承洲看他喜欢 ,心里便高兴。一阵冷风出来,萧承洲拿过披风给谢彦披上,“我这里还有几张火狐、白狐的皮毛,今日你一并带回去,不拘给你家里谁用。”看着谢彦乖巧听他说话的样子,萧承洲难得幼稚地叮嘱。“但是我送你的这件披风,只能你自己用。”
谢彦捂着心口,故作受伤的模样,“这是你送我的东西,我自然不会随手转赠他人。洲哥,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想我!”
萧承洲捏捏他的下巴,“我只是自私罢了,你送我的东西我向来珍而重之,所以我希望你亦如此。”
谢彦疑惑地眨眨眼,“我好像没送什么好东西给你呀?”
萧承洲笑了笑没回答,拉着谢彦去仓库看他刚从北地边关得来的东西,让谢彦挑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带回去。
到晚上,谢彦果然带着一堆东西回到侯府,家里人各个都分得了礼物。得知这些东西都是从北地运来的,谢枫的神色顿时意味深长起来。
谢彦回到自己的院子,颇为爱惜地把穿了一天的披风取下,让南星好生挂着,他脱掉衣服躺进热气腾腾的浴桶。
不一会儿南星进来伺候他洗澡。南星搓到谢彦胸口时,忽然指着他道:“少爷,您这颗红痣瞧着怎么发紫了?”
“发紫?”谢彦一低头,就见那颗子蛊红痣的边缘,居然真的有一点点变色了!
也不知这红痣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这变化又代表着什么?谢彦为红痣的变化而紧张,顺便想到萧承洲身上的那颗母蛊红痣,不知道他的红痣有没有变化?
谢彦着急忙慌地擦了身体穿上衣服跑去找巫翎,将身上的变化说给巫翎听。
巫翎扯开他衣襟看了一会儿,神色严肃,却也带着茫然,“娘亦不知这变化是因何而起,生死蛊这种子母蛊,娘亲全族上下都知之不深。”
这对生死蛊,是巫翎从母亲那传承得到的,而她的母亲又是从她祖母手里拿到的,一代一代这么传下来,她们都只知道生死蛊可为人替命,但具体信息却都了解不多。从她乃至祖母往上,都只把生死蛊当做一种退路谋生的工具保留下来。
随着萧承洲对谢彦的喜欢坦白以及谢彦对自己内心的审视后,谢彦发现自己对生死蛊替命这一点的恐惧,好像在渐渐减小了。巫翎让谢彦别害怕,但谢彦瞧着他娘比他还害怕,于是反过来安抚巫翎。
待巫翎情绪稳定后,谢彦才回了房。
巫翎忧心忡忡地看着谢彦出门,忍不住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前往南岭的昆布离开已经三个月了,却至今没有消息送回来,巫翎心中长久以来对谢彦的担忧,此时又增添了一分。
身上的红痣起了变化,谢彦肯定要看看萧承洲是不是也这样的。如今凭两人的关系,谢彦再不用做贼一样蹲在屏风后面偷看萧承洲洗澡了。其实他若直接对萧承洲说“我想看你洗澡”,萧承洲肯定是不会拒绝的,甚至求之不得!
不过谢彦当然不好意思这么说,反倒显得他心思不纯似的,虽然他确实心思不纯,但这个不纯与不纯之间,还是不一样的呀!
于是谢彦又用上了“好兄弟就要抵足而眠”这个借口。
在谢彦提出他晚上想留宿王府,并且想与萧承洲睡同一床榻的那一刻,谢彦明显感觉到萧承洲的眼神起了变化。他用来伪装温和的那层纱像被他一把扯去,露出了潜藏在后面让人心惊胆怯的锐利。
谢彦被他吓得呆了呆,然后就见萧承洲的眼神又软了下来,里面含着笑意与点点惊喜。
萧承洲向谢彦走近一步,“阿彦,你刚才说什么?”
谢彦紧张起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刻哪管它什么红痣紫痣的,谢彦只想开溜,他磕巴道:“要、要不还是算了,我回……”
“家”字还未出口,手腕便一把被萧承洲抓住,“我同意你留宿,不许反悔。”
谢彦被萧承洲不断靠近,被萧承洲那灼热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脸红得像要滴血,他羞怒地嚷道:“就是一起睡个觉,你别乱想!”
说话看人都黏黏糊糊的,好像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谢彦现在也算是看清了,萧承洲这人温和是温和,但骨子里也很霸道,就好像他当时坦言喜欢自己,说他不娶妻生子,便也不许自己娶妻生子,一点征询商量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