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旧+番外(81)

作者:漓氏明轩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年下情有独钟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容陌,墨轩┃配角:墨秋凉,容曙,付渝,卫宪┃其它:互相依赖,生死相依 未为仇敌,何为爱人?若是倾心,亘古不变。万家灯火通明,长夜无人作伴,便小饮一壶浊酒,念及长年旧人。心狠手辣爱撒娇攻·小心翼翼深情受先出场,有名字的是攻,先有名字的是攻,先有名字的是攻。点击展开

其实容陌发觉自己也跟不上那些打着仗,无法鱼肉百姓,就要从国库中抠钱的人的心理了。

明明是来自同一国的人,不仅贫富差异大,连人心也差的那般大。

被点出来的恭王爷和衡王爷倒是很坦荡的站了出来。朝廷养了他们半辈子,他们倒是没有学会丝毫的感恩,只是成为了吸血的寄生虫,想再在他身上扒下一层血肉来。

容陌有时候就会忍不住支持游念的想法:这么偌大的一个京城,庞大的一个王国,无用的人那么多,不如全都杀了吧。

但是容陌一直是挺平和的一种状态,因为游念同样也没法说清有用无用的界限究竟是什么?

一个人身体残疾,却可以打造出世界上最辉煌的宝剑,算是无用吗?

一个人耳聪目明,却心狠手辣,只想着算计他人,算是有用吗?

一个人身居高位,却不谋其职,只想着鱼肉百姓,算是有用吗?

一个人贫苦出身,落榜秀才,却打造出最宏伟的帝国,算是无用吗?

有用和无用的界限过于模糊了。同一种人,因为个人感官经历不同,对于两个人来说就是截然不同。

这也就是他和墨轩的区别。

因为容陌无法完全解释出他们的不同,所以他注定跟游念走到一条路上,分道扬镳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因为多了一个秦盛和这个变数,所以提早了一点而已。

若是当初游烟真的以自己怀中的孩子为要挟,入宫了。

那么,他的母后的悲剧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自己说不定还会提早与游念交锋,也能早点摸清秦盛和的脾性。

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再有这么一出自导自演的闹剧了。

虽然游念要是真的认祖归宗,自己也还挺麻烦的,但是游念永远比别人了解他,又不像他自己那么明了自己,总归能省很多心。

容陌挑了挑眉,微微笑了笑:“行,孤在这里,待父王答应下了,择日就将银子和人马送往两位皇叔的王府。”

少年的语气直爽,率真,明朗爽快的很。那一点年少轻狂的模样掩盖了那里多少的心脏。

林生黎适时的喊了一声:“退朝!”

文武百官鱼贯退出乾清殿。

容陌起身,垂了垂眸,准备走了。

这时,一个骑兵从殿外穿梭而来,跪了下来:“报——西北来信!”

容陌急切的走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信封,慢慢的展开,一页信纸掉了出来。

容陌拾起一看,是一幅画,没有多夸张的手法,描绘的是荒凉的西北戈壁,全画无多大装点,只有一点火堆的火星,上面附有一行蝇头小字,也沾着半点朱砂:

“愿以西北为嫁,换殿下枕侧一席。”

容陌的脸上方才浮现出半分亮色,堪称满足。

容陌垂眸,轻声道:“那你可要记得这话,早点回来啊。”

不然,我就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脑子挺乱的,大概就是一个过渡章,因为没有糖分,所以决定自己产糖了。

那个排比句其实是在暗示:丹冶,木尧,左蹰和简岳,还有容栖。

☆、山河(肆)

容陌坐在营帐中,把玩着手上的木牌。

他特意去向木匠询问关于它的材质了:金丝楠木,十分珍稀的材料。

但是据木匠说,这是用来做棺材的木料,却被制成一块小小的配饰,很是煞气。

卫宪一听,当即要求由他来保管这块木牌。

容陌倒是不觉得阴森鬼气,毕竟是薛襄留下的遗物。他握在手中,也只觉安心。

即使薛襄知道自己的亲生孩子也许已经死在那场混乱中了,眼前的这个孩子也许不是自己的孩子。

薛襄却仍然为他保留了选择生与死的机会。

容陌有许多可以避免知道真相的机会:不坚持活到弱冠,最开始时就死在容曙手中,或是是在朝廷纷争之中;不遵守与薛襄的约定,固执的一个人走下去;不选择继承信中的责任,装作一无所知,好好活下去。

每一个选择都是在走向死亡的过程。因为活着,甚至比这些选项还要痛苦。

但是在薛襄眼中,容陌若是没有逃避,才是他真正的涤尘。

这么一圈千回百转的矛盾转折,也无非是一个母亲的心罢了。

容陌没有选择直接去拜访前朝与薛氏交好的重臣。

毕竟依靠往日的经验来说,这是最为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了。

而有多少人会为了一个行将就木的帝王而选择,一个没有多少实权,甚至很有可能国将不国的太子,从而违背皇上的意志呢?

即使是容陌自己,也绝对不会这样干的。

所以容陌决定先杀了秦盛和。

毕竟,这是确认他身份的最快渠道了。

山谷秦家军的驻地中——游念坐在主位上,桌上铺满了军事地图。

他皱着眉,提起笔,在一旁厚厚的一摞白纸上涂涂抹抹的。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笔,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将白纸上的每一段,都一一划去了。

游念扯了扯散乱的头发,烦躁的掰着手指上的关节。

不行,还是不行。

突如其来的援军为游念的计划部署添了不少麻烦,打乱了他的全盘设计。

这恰好是游念最受不了的行为。

游念无意识地咬着下唇,毛笔架在指尖,缓缓的转动着,不时在添上几笔:若是选择两面夹攻东西南北四门,那么就可以暂时打乱敌人的阵脚,但相对的战略位置极为重要的嵊泗二门就会无人进攻。剩下的两门也就无兵力可分配了。

而在嵊泗二门集中火力,全线强硬突围的话,那么……

他站起身,拖出了一盘的下盘,按照刚才的想法摆动着士兵模型。

这算是可行的计划,但是其余六门的兵力就无法分配恰当。

他又拿起沙盘上的士兵,再次换了换位置。

不如另辟蹊径,将兵力集中在长安二门中,再安排一部分队伍奇袭会如何?

这倒是可以试行,只是唯一的问题是,他们无法完全肯定太子殿下此次究竟掌握了多少兵力。

这些战略布局都是基于太子殿下原本的兵力来设计的,而现在容陌主动撕毁契约,自己对他的现状一无所知,而容陌对自己这里的大部分情况都了如指掌,简直是亏大发了。

所幸游念还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当年在邯郸招募人马时,游念特意留下了一队死士,就是为了专门应付这种情况的。

游念闭了闭眼,他本想等到最后关头,才会动用他们的。但是,现在却被逼着不得不提早露出他的獠牙。

他定了定心神,对营帐外的常樾喊了一句:“常樾,让邵延过来,我有事交给他。”

一听他这话,常樾猛然睁开了眼,终究还是到了这个时刻了。

他喊了一句“明白了”,就准备向邵延及其部下居住的营地走去。

为了确保邵延的身份绝对的隐秘,游念特地为他们开辟了一片新营地,并放任邵延训练他的部下。

在游念这里,邵延的可信度与忠诚度,绝对是比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常樾要高得多。

常樾无奈的摇了摇头,越发思念在长安城中的温涵。

常樾与温涵自幼相识,若不是他的父亲被家中自幼就买来的奴婢出卖,自己也就不会沦落到做山匪的地步。

所幸家中的其他仆人皆不是他那般狼心狗肺,他在自己的父亲获罪后,即将问斩,自己也会因此诛九族,而受牵连时,他选择了抗旨出逃。

他不怕死,就怕落了个不清不白的身后名。

他选择烧毁了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宅邸,他无法接受一个坑害自己父亲的小人,在自己的家中作威作福,奴役百姓。

他将自己的多年积蓄拿出,让那些想走的仆人拿上银两,直接由他护送出城。

而那些愿意跟随他的人,随他上山做土匪。

常樾自认为自己将利害关系说的很清楚了:“若是你们选择走,我当即就护送你们出城,这些钱你们留着做盘缠吧;若是随我上山做土匪,不仅缺衣短食,有了上顿没下顿的,还会受到官府的追杀。你们自己选吧。”

常樾说完,就靠在墙上吸烟了。他早已做好了众叛亲离的心理准备。

几十个仆人面面相觑。最后邵延的父亲,门房大叔——邵禧站了出来,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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