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旧+番外(63)

作者:漓氏明轩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年下情有独钟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容陌,墨轩┃配角:墨秋凉,容曙,付渝,卫宪┃其它:互相依赖,生死相依 未为仇敌,何为爱人?若是倾心,亘古不变。万家灯火通明,长夜无人作伴,便小饮一壶浊酒,念及长年旧人。心狠手辣爱撒娇攻·小心翼翼深情受先出场,有名字的是攻,先有名字的是攻,先有名字的是攻。点击展开

阴差阳错的,他成了唯一幸存的人,却一举促成了生命中最为残忍的酷刑。皇上简直是太了解他了。

有时候,简岳简直认为自己与木尧的关系称得上不伦不类。明明他们刚在一起时,木尧就早已被皇上赐婚,甚至不出一年,就有了孩子,即使……

而自己也是长安城中闻名的风流公子,自己还是木尧明面上的“外甥”。

可即使这般,他们竟然还是不曾背叛过对方。

之后,在木尧被人宣告以叛国罪,处以极刑时,简岳在一处破败的小屋,再次准备自杀。

明明所有人都死了,自己竟然还被一个路过的道士救下了,不对,那个姓谢的道士也没有拦过他,就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道友还是知道了吧?那个道友当真可以称得上‘用情至深’了。”

“啊,明白了。”简岳哑声道。事到如今,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清楚?

当初,他与木尧刚在一起时,木尧就在一天,以“约会”的名义,拖着他来到了这个云游四海,暂时居住在祉国客栈的道士面前,求来了一对情蛊。

木尧半是威胁,半开玩笑地说,自己害怕简岳以后变了心,就背叛自己了。

也是,他怎么可能不怕呢?

木尧这些年来,做过的一切腌臜事,皆有简岳的参与和谋划,即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还要提防着自己。

就是可惜了自己一腔深情,竟也舍不得怪他,甚至还能理解他。

于是,简岳只能在心中苦笑几声,痛快的吞下了情蛊。

情蛊分为子母蛊,子随母生,只要母蛊活着,子蛊就能活着。若是子蛊死了,母蛊一人还可独活。

这很不公平,但是又很有木尧的风格。

木尧没有明说自己咽下的是哪一种蛊,简岳就只能根据自己对他的了解,猜测出自己的是子蛊。

所以,木尧死后,简岳才拼了命地千方百计想要自杀,寻死。

他不怕死,但不能死在木尧亲手设下的局中。

他不愿让木尧的手上再平白沾上自己这一条人命了。

他们的手上沾着同样多的血污,往生的时候可以一同扛罪,还可以转入同一个轮回,下辈子再会。

简岳是抱定了这样的心思,但是简岳没有死。

怎么可以没死?

简岳后来才悟到,是因为木尧早已与自己一般抱定了同样的心思:如果对方死了,自己一定要随着他一同走;若是自己死了,对方必须要活下去。

死的人,对活着,却满怀着死者期望,无法安心去死的人,才是一种最大的折磨。

简岳害怕的从来不是木尧的虚情假意,相反的,他害怕知道的只是木尧对自己同样也是用情至深。

墨轩面色一变,正欲伸出手拦住他,容陌却突然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必了。”

转过身,他却是露出了畅快的笑,无声的狂喜。

他为了今天,整整谋划了三年,总算是可以付诸行动了。

墨轩看不到他的笑,只是抿着唇,看着脚下的石子。

他伸出手,扯住了容陌的衣袖,又指了指身旁的马,眨了眨眼。

容陌也学着他的样,偏头笑了笑,忽而清脆的吹了一声口哨。

那匹枣红马就训练有素的冲了过来,坚定不移的冲向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墨轩忽而攥紧了容陌的衣袖,又迅速放开,强装镇定的扶着另一匹因失去同伴,所以烦躁不安的白马。

容陌没有扯出自己的衣服,任凭墨轩将名贵的衣料攥得起了褶皱。

他只是按住他颤抖的手臂,轻轻地掸着他身上的尘灰。

墨轩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四月尚显冰冷的空气,侵入肺中,似乎也令嘈杂的世界降了温。

他从未如此贪婪的想要吞咽空气,甚至渴望到令他想要找到一条溪流,猛扎进去。

要么摆脱渴氧,要么死。

墨轩将头埋在容陌胸前的绸缎上。

在那一瞬间,墨轩想到了许多,最后只余下一声微弱的叹息。

他在一开始就已经有所预谋了,是自己先主动招惹这个人的。

今天,这一切是容陌早已计划好的,自己也相信:就是今天简岳不曾主动赴死,容陌也肯定另有办法,设计引他入局。

墨轩不后悔,只是容陌不喜欢计划中的不确定因素,而自己似乎也只是一个伪装成定数的不定因素了,虽是都会被察觉,抹杀的存在。

虽然是早已想好了,不能给他添乱。而且,那天若是真的到来了,他会先选择自行了断。

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选择容差。

容陌虽然不太懂他为何不安,却不能置之不理。只能轻轻地扶着他的背,亲吻着他的额角:“没事了,我们不会成那样的。”

明明不甚理解,他却仍然阴差阳错地点中了墨轩一直期盼的那句话。

只要有这句话,他就什么都不怕,就是担心某一天,容陌就看清了自己的不堪。

他捧着自己的一颗赤子之心前来,却将自己的一切排除在外,因为自己是假的,而那颗心却是真实的为他跳动,竟还唯恐他不愿接受。

“走吧。”墨轩突然轻声道,也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容陌说道。

容陌轻轻地吻了吻他干燥的唇,为他整好了衣裳,刻意不曾提醒他,他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眸色极深,唇也被他咬得开裂了,头发十分凌乱,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很难令人不生出遐想。

墨轩无意识的牵过容陌的手,就向前走去。

他和容陌在一起待了太久,就难免习惯了很多事,但却始终无法忘却要习惯离别。

无论如何挣扎,他也终究就只是一个过多介入的路人。

容陌:“要先去看看城外的兵荒马乱,还是先去向皇上汇报?”

从主观上来说,容陌确实是希望去围观一番,欣赏一下众人的混乱。

但是,以他平日中的性格,这样似乎是超出常理,不合礼数了,他是绝对不会作出这般出格的行为的。

他是一定会先中规中矩地向皇上汇报已知信息,再随着大部队,商量对策。

而且,容陌也不愿意,为了一时的欢愉,毁了他多年的精心策划。

墨轩:“先去汇报吧。只是难免要解释简大人的去向了。”

容陌却对着忧心忡忡的墨轩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挽过他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说道:“这倒是唯一一个不必担心的问题了,子卿还是想想,如何解释简岳大人对你说这些话的原因吧。”

“先回去了,天塌下来,都轮不到你我顶着。”

他必然是早已有所安排了,墨轩迅速反应了过来,却是更为头痛了。

容陌的性格一向是不好琢磨,他总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他自己也一并卷入容陌设下的局中了。

不,也不是,。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是局中的棋子了。

除了身为执棋人会爱上手中的棋子,这件似乎不可能发生的事,一切都如同在他预料中一般。

二人相携着回到了出发的地点。春猎早已结束,对即将到来的祸事浑然不觉的文武百官们,正聚集在一旁高谈阔论,顺便吹吹牛:“本将军年少时,肯定要比今天风光得多。老子当年可是神射手一般的存在,甚至获得过多次皇上的钦点。”

身旁知根知底的朋友一听他说这话,就不留情面的揭穿他的废话:“你可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当年是什么熊样?你射箭的时候,非得把靶子放到跟前,箭尖就对着他,还会射偏了。”

“诶,你···怎么老拆我台,有这么做朋友的吗?”

“嘿,你还别说,你小子干过什么事,还要我说嘛?”

那人显然是被噎住了,只能悻悻然的嘀咕道:“行吧,行吧。”

还有几个吹嘘拍马的“三不沾”正在对几个近日来大出风头的功臣奉承道:“俞将军,蒋侍卫长,这回肯定又是您们两人位居三甲了,祉国的江山皆是依仗着您们两位护着了。”

身旁的几个太监四处窜来窜去的,手忙脚乱的将猎杀的猎物抬回会场的主办处。

林生黎和林晓夜这忙着统计猎物的数量,以及各位参赛者的分数。

春猎的制度考虑到了许多关于参赛者的均衡性和公平性,一直沿用着自容栖那一代就传下来,供历代使用的计数法:按照猎物的体型大小和数量多少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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