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一脸忧国忧民,对徐叁道,“老师你日日为国为民的劳累,朕赏你金银怕更招人嫉你妒你,这是两篓子鲜鱼,别院里小池塘里养的,老师带回去,若是吃的合口儿,尽管跟朕说,朕再命人给老师送好的。”
若往日听到这等贴心话,徐叁得感动的飙出泪来,今日今时,徐叁忍着吐血道,“谢陛下赏。”您老怎么忽地又正常了呢?
“此皆臣等份内之事,陛下宽宏,是臣等的福份。”
明湛喜的一握徐叁的手,恳切道,“老师与朕想到一处儿去了。”可不是么,像他这样宽宏大量的皇帝,哪儿有啊!竟碰到这样一群不惜福不识好歹的大臣。
徐叁唇角抽了又抽,硬是给明湛噎的一天没吃饭。至于明湛赏的鱼,徐叁从此就落下了个毛病,不论清蒸红烧还是油炸平煎,他一见就饱。
一江南人,自此再闻不得鱼腥。
至于,李评李大人。
一番算计,既没得了铁面名声,更招了明湛厌恶,心灰之下恨不能去死。可实际上,他真不敢死。
一则怕死。
二则,明湛放了狠话,要死请早。可越这样,李评大人真有点儿不敢死了。一个皇帝,他真的撸了袖子不打算讲理,李评自个儿死好死,可他上有老娘下有妻儿,他一死,明湛名声必臭,皇帝迁怒起来,那后果真有点儿难以想像。
故此,李大人没死。
不过,为了颜面,他请了病假,打算徐徐图之。
明湛第二日就收到了李评大人的请假折子,叹一声,“也不知李大人是真的病了呢?还是跟朕唱对台呢?”
“唉,你们一个个的身娇体贵,朕说他三两句这就跟朕罢工呢?想昨儿个,朕险些给你们气的厥过去,吃了两幅清心降火汤才没死,今天一大早还要做牛做马的来早朝。”明湛一咏三叹,“瞧瞧李大人,多么逍遥,跟李大人一比,朕这哪儿是皇帝啊,纯粹受气包儿?”
左都御史王大人不得不站出来为手下人说句话,“陛下,李大人万不敢有此心的,定是真的病了。”
其实叫王大人说,李大人这事儿干的真不怎么地道,明湛是皇上呢。在王大人这位超级老御史的眼里,明湛还真不错,年纪比他孙子还小,做起皇帝来却有模有样。尤其明湛对人随和,没架子,王大人虽铁面无私些,在内心深处也挺窃喜于皇帝陛下对他的亲近。
这次,明湛就搬了个家,从宫里搬到别院来住。
真不算个事儿,你就是说,点一点也就罢了。结果,李大人拿出来大作文章,明湛翻起脸来绝对是六亲不认。坊间传说,这位皇帝陛下在少年时期一时恼怒还曾经差点儿挠花镇南王殿下的脸,那是亲爹呢。
李大人与皇帝陛下没啥过命的交情,又撞枪口。王大人为了挽救御史们在皇帝陛下心中的地位,不得不替李大人辩白一句。不过,怕没啥大用是真的。
“行了,朕知道,他就是有什么心,也不敢当着朕的面儿跟朕说呢。”明湛的眼睛落在王大人身上,牵起唇角,闲闲道,“既然李大人身子不好,老王,你推荐两个可用的人,让他们代替李大人的位子吧。内务府备些药材,给李大人送去,叫他慢慢养身子罢。”
别看李大人说死不死,明湛说换人,定能换人。
明湛早上把找他麻烦的老家伙换了,格外高兴。
下了朝,遛遛达达的对何玉说,“小玉啊,今天天气可真不错啊。”
“陛下圣明,眼瞅着就要下雨了。”已经入夏,天有些闷,有些暴雨的苗头儿,何玉笑,“陛下您快两步儿,一会儿雨来了,虽说奴才带了伞,若打湿了龙袍也是奴才的罪过呢。”
明湛笑,“再催你就背我走。”
何玉祭出终极武器,三步并两步蹿到明湛耳边儿,悄声道,“承恩公去找杜若王说话儿了。”
明湛险些给绊个趔趄,也不用人催,凌波微步,急吼吼跑回去捉奸。
18、心术 ...
事实上,明湛心里也清楚,魏子敏追求了二十年也没把阮鸿飞追到手,基本上这辈子没戏。
不过,明湛就是这种小心眼儿的人,他坚决杜绝阮鸿飞一切出轨的可能。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如今又做了皇帝,若是被人给戴了绿帽子,自己就该去跳河直接变个大王八,这辈子都不用再当人!
蹑手蹑脚的回了院子,明湛摆摆手,不命人通报。
摇光却已先一步迎出门,笑着行一礼,“陛下,您下朝了啊。”
咳一声,明湛马上正容挺身,摆出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我与小光心有灵犀啊,不见你家先生来迎我,你倒是特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