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111)
身体被占满,却祈祷着飞蛾扑火的毁灭。
窗格极宽,却容不下无边的圣浮里亚。
古老的钟楼在低声叹息,深沉的钟声徐徐响起,有节奏的,铭心的。
路西法依然细心而缓慢,就像在举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风铃在金光迟风中旋转。
彻底抽离,再彻底进入。一次一次,完整而饱满,却填不尽饕餮般的欲念。路西法看着我,格外认真:“要不要再快一些?”
我点点头,握紧他的手。
他微笑,风情倾倒众生。
频率在渐渐提高。尽管中间有过渡,可每一次的加剧都令人猝不及防。
猝不及防地冲入身体深处,击碎心脏,触动灵魂。
幸福太多,多到伸出双手,献出肉体甚至心灵,都无法收容。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过去的时候,路西法渐渐放慢了速度。身体依然相连,他把我抱起来坐在他腿上,轻轻上下晃动:“不要太紧张,放轻松。”
我抱住他的脖子,深呼吸。
他轻轻抚摸我的翅膀:“对,就这样……回想你最幸福的事,幻想自己在飞翔。”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最幸福的事是什么?”
路西法在我耳侧轻轻一吻,狡黠地说:“不告诉你。”
“那我也不告诉你。”我赌气。
其实,这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了吧……
路西法在我肩上吻了一下,抬起我的双腿,勾在手臂上,又慢慢加快速度。牛奶混着白液慢慢溢出,落入万年不散的迷雾中。
□的无奈,只有依托于上身的紧紧拥抱。
不是疼痛,可一阵阵袭来的冲击,让我无法呼吸,无法自拔。
控制不住张开嘴粗喘,最后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发出□。
我断断续续地吼:“你想我死是不是!”
路西法气息也很不稳定,有些霸道地堵住我的唇,在我口中肆虐。
风铃在空中疾速旋转,叮叮当当的撞击,就像灵肉之间的哭喊。
我半眯着眼,看着窗外光辉的帝都,整个天界最恢弘的地方,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不断呜咽着,贴着他的唇,呼唤他的名字,告诉他我爱他。
他几乎是立刻回应,可仍然漫长。
他灌输于我全身甘美的麻痹。
耳边只剩□体碰撞发出的乐曲,及风铃的清响。
世界在舞蹈。
舞出一池芙蓉,与繁星般的圣光。
这不是结束,这只是我们在天界短得可怜的相处时光里,无数欢好中的一次。
事后我们紧紧相拥,聊着鸡毛蒜皮的小事。路西法很喜欢魔界,这是整个天界的人都知道的事。他尤其喜欢魔界的风车,及妖艳绝望的曼珠沙华。我笑骂他骨子里就是个破坏份子,他似笑非笑地拍了拍我的屁股。我回拍他,他又拍回来,我再拍过去,他再拍回来。终于他为了惩罚我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身上趴着。我亲他,他又亲我,我再回亲过去,没亲几下又上火……开始我觉得这人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老轻视别人,他总说我体力不够,叫我不要太放纵。我不听,我忍不了多久就要直接来。他一慢了我叫快,他一快了我叫慢,后面刺激不够,还让他照顾套玩前面,紧一点松一点快一点慢一点……这小皇帝的感觉是非常好,但仅两天后,我终于知道自己是头猪——尝试用脚走路,惊诧地发现我的腿似乎残废,我可怜的小将军竟痛到有快从身上掉下来的错觉。我说路西法你不是人,路西法捏着我快要缩到身体里的小将军,像抚摸孩子脑袋一样抚摸它:“别伤心了,小闪电。”
听见这个名字,我差点一拳打在他脸上。
实际上,我的小将军本名是“雷神索尔”,因为但凡雷神出马,都是惊天霹雳震撼世界。但和路西法在一起以后,它不知怎么的比平时就要快了好几倍,路西法干脆把它改名为“小闪电”,这实在是对我男性尊严最大的羞辱。
其实,这个时候的路西法偶尔有一些小坏心,总体却温柔得让人不知所措。二十一世纪有种东西叫做好人卡,我想就是专门发给他这种人的。我开始抱怨他,一个情人不该这么完美,有点小毛病我是能包容他地。路西法问我这样开心不开心,我说开心,他说他也很开心。我的嘴就这么被堵了。
偶尔在圣浮里亚的金光中看着他的脸,看着他金色的眉毛、白净的皮肤和接近透明的水蓝瞳仁,我经常会有同样的感慨——这就是天使啊。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像天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