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田骕骦说完,把脸埋进他的颈窝,一双大手从上到下摩挲了一遍。
他被摸得浑身发抖,连忙推抵着这人的胸膛求饶道:“大哥,别这样。”
田骕骦把人松开,捧着他的脸道:“你可知,我听闻你与人频频相约时是何心情?”
他不敢直视那双炽热的眼睛,扭过头去露出发红的耳根:“我,我不是有意的。”
田骕骦凑上去,轻嗅他的脖颈:“那该怎么罚你才好?”
他只觉颈间似有羽毛拂过,颤了一下道:“大哥想罚什么?”
田骕骦不答反问:“我这样对你可欢喜?”
他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偏着头不肯言语。
田骕骦轻叹了一声:“抱一抱我。”
王书华僵着双臂,轻轻环住了身前的人。
田骕骦将人搂得更紧,在他耳边细语:“书华,我醉心于你。你一言一行,在我心中都是举足轻重。”
这样直白的情话,使得他更加不知所措:“我,我实不知······”
田骕骦用手按住他的嘴唇,大拇指压着边缘来回抚摸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王书华慌忙转过身去:“大哥,求你莫再说了。”
田骕骦从背后抱住了他,言道:“书华,十日之后,我们回转燕都。在那之前,愿你给我一个答复。倘若你当真无意,我也绝不qiáng求。”
说罢在他鬓间落下一吻,回身出了大帐。
身后那人的热度终于消失了,王书华平复了呼吸,转过屏风,躲了进去。
田骕骦连夜赶回了荆州府城,把千钧虎调过去接掌军务,又抽空见了楚飞尘一面,请他帮着湛飞舟处理政事。接着安排人去雍州招降。
一直到第十日傍晚方才回来。
这些天王书华一直呆在大帐之中,整理自己的思绪。
不考虑其他,单只论田骕骦这个人,那真是无可挑剔。
他位高权重,却对自己无比体贴。
他叱咤风云,却将自己视如珍宝。
这样一位气吞山河的人物倾心于自己,说不欢喜是骗人的。
每次的脸红心跳,都是那么真实。
也许自己真的动情了吧。
不然之前代他受毒的时候,怎么会毫不犹豫就吻了他?
王书华看清自己的内心,就不再理会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
安心地在大营等着他回来。
待听到有人报王爷回来时,忽然间心如鼓擂,扰得他攥紧了衣袖。
田骕骦迈步进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书华,我回来了。”
王书华怯怯地应了一声。
既怕他问自己,又有些莫名的期盼。
谁料田骕骦之后一直忙于理事,根本没有问过他一句。
王书华暂时松了口气,静静在旁看着。
此时心境不同,只觉眼前的人格外英姿勃发。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田骕骦这才起身拉着王书华出了大帐。
王书华被他牵着,手心都是薄汗,微低着头不敢再看人。
一行人骑马来至河边,岸边泊着一大一小两条船。
田骕骦牵着人上了小船,玉泉站在船尾撑船,其余人都上了大船。
大船先行,小船不近不远地缀在后面。
王书华与田骕骦对坐在船舱内,他的头仍旧低垂着,只能看见对面的衣襟。
田骕骦始终一言不发,王书华终于忍不住抬头去看。
却发现那人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
王书华一下子烧红了脸:“大哥。”
田骕骦轻轻应了一声,道:“书华,你可做好了决定?”
王书华嗫喏道:“嗯。”
田骕骦起身坐到他身旁,按住他的肩膀将人转过来道:“别怕,我不问。”
王书华闻言好奇地瞥向他。
却见那人稍稍凑过来低语:“书华,我心悦于你。”
微微抬起他的下巴,人慢慢地靠近。
在仅有一寸之距的时候停住,柔声道:“你若是不喜,就推开我。”
王书华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他舔抵着自己的嘴唇。
田骕骦见他呆滞不动,不由挑起嘴角,轻轻唤道:“张嘴。”
那人果然微启朱唇,他趁势探入,温柔缱绻,似腾龙戏水,如游蛇入草。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王书华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感受他带来的酣畅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田骕骦才将人放开。
王书华喘着粗气倒在他怀中,好似嫩蕊新花,不胜风力。
田骕骦将头抵在他耳畔,闷声笑了起来。
王书华反应过来,忙推开他坐至对面。
田骕骦笑道:“此时推开可不能算了。”
说着用手给他擦拭嘴边水痕,追问道:“我说的可对?”
王书华恼羞成怒,抬手打他,却被他一把握住玉手,将人拉至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