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壶乃是行内术语,指的是那些为下者拥有的名器,艳壶又有两大分类,春壶与莲壶。之所以有这个分类,是说莲壶,指的是女人身上的名器,而春壶,则是男人身上的名器——这里的男人,特指龙阳分桃中在下面那的那个。
春壶与莲壶都属于艳壶,其下各自又有细分。
而与艳壶对应的,便是艳戈,指的,则是为上者拥有的名器。如民间说某某某“金枪不倒”,那也能算是艳戈,或者说艳戈中有的品类能金枪不倒。
而沈千醒身上那个“度香”,毫无疑问,正是“春壶”。
韩雁起自小学习床技、认识名器时,便是从艳壶开始,他的目标也正是收集许许多多的艳壶,这无疑是风月中人最向往的事情。
如今方出门不过许久,就能遇到极为难得的上等名器,韩雁起不由坐立不安,老是想着沈千醒走路的姿态。
这正是内行看门道了,明盛兰那些外行人看了毫不觉得不对,韩雁起却是心痒难耐。
他在房里不安的走来走去,明盛兰都觉出不对了,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韩雁起叹气,道:“我很苦恼。”
明盛兰道:“为什么苦恼?”
韩雁起道:“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去找沈千醒,我很犹豫。”
明盛兰道:“你找他?难不成你还想跑去告诉他,他的那双脚是名器?”
韩雁起呐呐的道:“没有啊……”
明盛兰道:“那你是为什么?”
韩雁起又唉声叹气,道:“不仔细看一看,我真是不甘心。”
明盛兰黑着脸道:“你……你还说你没打那双脚的主意。”
韩雁起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看看,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春壶名器,哪里会打什么主意。而且,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么?他已经被破过身了。”
明盛兰险些喷出来,道:“破、破身?又不是女人,破什么身啊!你若是想说他不是处男,那是肯定的,都二十多了,凭他家中,怎么可能还是处男。”
韩雁起道:“我是指……他被男人上过了……”
……
明盛兰许久才怪异的道:“这也能看出来?”
韩雁起小声道:“我还看出来你约莫是十七岁……”
“别说了!”明盛兰止住他的话,扶着额道:“我们去他下榻的客栈找他……”
两人到了沈千醒下榻的那间客栈,站在下面,正想上去呢,不想那三楼窗户猛的破开,仔细一看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丢了出来,顺道撞破了窗户。
那人在空中极为勉强的稳住身形,狼狈的落在地上,险些摔了一跤。他这一落下,吓得旁边众人都散开来看稀奇。
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呀,从三楼掉下来都没有事,老婆老妈,快来看大侠!
那人站稳了一抬头,顿时又惊艳了在场许多少女。此人年少俊俏,生得是好看的教人移不开眼睛,唇角还挂着一抹略带无奈的笑容。
明盛兰乍见到此人,便惊讶的皱起了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那破了的窗口出现一个人。
沈千醒。
他搂着出荷抬着下巴看下面那人,冷冷道:“滚吧,混蛋。”
那人低声下气的道;“千醒,你不要这样,是我错了……”
“你有什么错?”沈千醒打断他的话,道:“是我错了才对,我怎么会愿意和你这个人渣交朋友呢,你现在就给我滚。”
那人道:“别啊你,千醒,我知道那天是我错了,可是我真是不小心,我是无意的啊!”
沈千醒忽然勃然大怒,转身拿起一个花瓶就往下砸。
他是练过武的,准头好,那花瓶直直照着下面那人的头去,幸好下面那人似乎武功也不错,闪开了。
沈千醒见砸不到人,放开出荷,回头在屋里专捡大的家伙什向下丢扔。
于是人群散的更开,下面那人闪转腾挪的躲避,并且随着东西仍得多,围观的人们开始惊呼,“镶金的脸盆!”
“上好的青花瓷!”
“还有五尺高的盆栽!”
……都砸了。
沈千醒忙活了一阵,看来是将屋子里的东西都给砸光了,连椅子也丢下来了,气哼哼的瞪了下面那人一眼,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