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美色甘作受+番外(18)
俞昭心思细腻,想得颇多,但商醉却未想到此处。
仍旧眼中含笑的看着俞昭,将一支玉萧递到俞昭面前道:“我也有东西送你,之前看你吹箫。竹萧已旧,想必是喜欢得紧,这玉箫送你,系上商家玉佩正好。”
俞昭在看见玉箫的一瞬间心动了,他确实很喜欢萧,这玉箫通体洁白,简洁的刻着一株兰花,崭澜二字表明了此萧的珍稀贵重,爱萧者,得崭澜如得天下。
俞昭迟迟未接手,商醉又收了回去,将玉佩系于玉箫之上,再次递给俞昭。
俞昭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没有抵住这崭澜的诱惑伸手接下了,更重要的是,这是商醉送的。
商醉此人虽表象玩世不恭,轻浮放纵,但半月有余的相处,俞昭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然被他吸引。
说不清商醉哪里好,可偏偏就是刻在心口了,就好似明知他是蛊毒,却就是难以克制、难以拒绝。
而今纵然商醉不说明,就算商醉无情,俞昭还是想要商醉赠的礼物的。
因为,是商醉赠的。
商醉不知俞昭心中所想,见他握着玉萧发呆,轻言道:“子郁可愿吹一曲与我听?”
俞昭含笑点头。
商醉侧卧于榻上,手肘支撑着脑袋,勾唇看着俞昭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令自己如痴如醉。
俞昭坐在桌边,看着商醉缓缓将玉萧放于嘴边,轻音起,两人相视一笑,俞昭低下头,商醉一眨不眨的看着俞昭。
待一曲毕,俞昭小心的收起玉箫与竹萧放在一起,商醉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微微眯起眼开口问到:“子郁的竹萧何人所赠?”
“十岁生辰时,师弟亲手做的,为此他还把自己手割破了好些口子。”俞昭说起师弟,笑意更浓。
“看来子郁的师弟在子郁心里异常重要啊。”
商醉表面平心静气,心里咬牙切齿。将还未谋面的师傅记在了心里,光听子郁说便知道是个小妖精,此番前去一定要会上一会。
商醉悄然长叹一声,看来还得看紧了子郁,不知子郁对自己是何看法就罢了,偏偏还有个被他看得如此重的师弟。如此一来,稍有不慎便有错失佳人的风险。
俞昭不知商醉心里如何想,但师弟于自己而言与胞弟无二,自然重要,脱口道:“自然。”
商醉眉头一紧,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子郁生辰何时?”
“十月初十,为何问起生辰?”
“送礼。”
俞昭轻笑: “那少司大人你呢?何时生辰。”
“子郁也要送我礼?”
“来而不往非礼也!”
“十二月二十一,子郁可知我想要何礼?”商醉似笑非笑的看着俞昭问他。
俞昭不知,茫然道:“何礼?”
“你!”
………
俞昭惯知了商醉的随口调戏,口无遮拦。偏生舍不得发火制止,也不敢当了真,只得红着脸,别别扭扭的生硬转移话题:“夜已深,客房何处?”
商醉撑着脑袋未动,嘴角还挂着笑,却一本正经的道: “子郁同我睡,忘了昨夜?你一人独处我不放心。”
“这里还能不安全?而且今日我未饮酒。”
见俞昭辩驳,商醉态度强硬的道: “于我而言只有在我面前才算得安全。”
俞昭看着商醉,心有鼓擂。
这人刚才说想要自己,现在又要求同睡,可偏生他的话当不得真!
看着俞昭满脸难色,驻足不前的样子,商醉顿觉追妻之路还漫长无比。
“方才我玩笑而已,又不会把你如何,子郁送什么我都是喜欢的,过来歇息。”
听商醉说只是玩笑而已,俞昭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在心里苦笑一声,褪去外衫缓步朝商醉走去。
同床而眠,两人各怀心事都未真的睡着。
翌日一早二人便像众人辞行出发了,依然只有来时一匹马。
商醉死皮赖脸缠着俞昭同骑,手臂扶过俞昭腰线拉住缰绳。
俞昭怀抱尸兔 ,已行出鬼控城许久,俞昭对这个坐位还耿耿于怀。
“为何不让我坐后面,或者你自己轻功跟上呢?”
商醉倾身上前贴在俞昭耳边,压低声音好似在俞昭耳边吹气,声音轻得像说与自己听一般道: “我可不帮你抱兔子,抱你即可。”
……
俞昭实在不解,为什么商醉这般撩拨自己却从不认真表明心意,有时实在生气,很想质问商醉到底什么意思?只是逢场作戏随口撩拨吗,拿自己当什么呢?
可明明生气,被商醉这样诱惑,还是会面红耳赤,由着他胡言乱语。
一匹快马,两道身影!
一时同骑。
一时同步行。
一时一人牵马一人吹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