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便宜了你们俩?
在王妃看来,要舍弃肃王府的荣华富贵,嫁妆还是遗产啥的,一毛钱都不带走,已经是大大的让步了。可没想到肃王仍然不打算放过她。
她哆嗦着手指,“你到底想让我们母子二人如何?”
本王也发愁呢,孤王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们,可又不想杀人,如何缓慢的折磨人本王完全没有经验。
不过都是小事儿,孤王府上要什么人才就有什么人才,念头一转,本王就想到了柳陂。
柳陂前些日子才刚见过肃王,要知道肃王府上一万多号人,能让摄政王记在心上的,都是简在帝心的人物。柳陂突然心一跳,这是不是就说明他已经被摄政王记在心上了?从此前途一片光明,马上就能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
想到一见钟情的青雀儿,那姑娘对他不假辞色,一颗心、两只眼,全都钉在肃王身上就心痛的不行。
好歹他也是湘西赶尸一脉的传人啊。
她自然是配不上肃王殿下的,但也看不上他。
如果能得肃王看中的话说不定青雀儿就能多看他几眼。
初恋总是最让人紧张。
柳陂脸上仿佛写着这句话。
本王早看透了一切。
“属下见过王爷。”
柳陂把头低得低低的行了个大礼。
本王一挥手,说道,“不必如此,在王府内,只需正常见礼就可,本王不喜欢大礼,更讨厌跪拜。”
柳陂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问道,“为何?”
他双眼上蒙着一层黑布,看起来这神秘又怪异,很能吸引小女生的好感。可他偏偏却喜欢上了青雀儿那种白骨jīng一样的女子,真是时也命也。
“从前孤王还是如草芥一般的庶子,王府哪个稍微重一点的奴才都能折rǔ本王,这种情况到了十岁之后才好一些,所以本王很讨厌那些以势压人的人。”
老王妃听到了这番话,更加沉默不语了。
柳陂说,“不知道王爷叫属下前来是所为何事?”
本王抬起眼皮,指了指王妃,“这个女人你带到大牢去。”
柳陂:“是。”
柳陂是本王当上摄政王之后招入府中的,那时候王妃就不管事儿了只在后院猫着,所以柳陂并没有见过王妃。
柳陂双眼只能看见一些微弱的影像,只看得出是个女的,他也不问这女人是怎么开罪了王爷,走上前去,瘦的只剩一张皮的手攥住了王妃的手腕,淡漠道:“女人,跟我走。”
老王妃差点没被他这一句话气得又吐血,本王也好不到哪儿去,柳陂看起来挺沉稳的,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哦,对了,他眼神不好看不清人,大约不知道,老王妃已经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了。
这句女人跟我走,酸的本王牙疼,赶紧偏过头去,不想再看他,王妃则是做出了一副被qiáng迫的小女儿状。
她已经决定好要为儿子顶罪,摄政王有什么气都朝她身上撒,可是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拉着手腕,对她的清白是极大的损害,她又不是像徐侧妃那个贱人,竟然在老王爷死后肚子鼓了起来!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王妃的声音听着挺年轻,光是凭声音的话,肯定不能确认她是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听起来就像二十左右岁。
“恕难从命。”
柳陂拖着王妃走了,想必会大刑伺候。
没了王妃,婚礼要谁主持呢?本王亲自来?
无奈本王又去寻了徐侧妃。
“什么?你竟然把姐姐打入了大牢?”
“她既然要替儿子抵罪,本王不过是满足了她的心愿。”
“可是,她毕竟是你的嫡母……”
本王冷眼看她。
徐侧妃闭上了嘴,不安地捂住了肚子。
本王的眼睛在她六个月的肚皮上扫了扫,没有说话,虽然是你真的特别好奇,徐侧妃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种,可眼下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机,万一听到不想听的答案该如何是好。
“不如王爷自己来主持,其实谁来主持都不合适。王爷身份高贵,难道真的想在拜堂的时候对着王妃磕头吗?”
刚才你还一口叫着一个王妃姐姐,现在怎么态度立刻变了?难道是……
本王试探地说:“你既然王妃已经下狱,没有翻身的机会,徐侧妃辈分最高,理所当然要被尊称一声王妃。”
徐侧妃果然心动,她嫁进王府也有十年了,虽然是侧妃,听上去好听,皇家侧妃虽然和普通人家的确实是不一样,可是在正经的王妃面前,她还不是妾而已。虽然不会被捉去卖了,但该吃的苦头也没少吃。口里虽然叫着王妃姐姐,但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如何能不把握住?